清婉笑看著幾個大小伙子,別說,雖然穿的破破爛爛,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長的都是眉清目秀的,一點兒也不糙,清婉心中暗暗感嘆,難道這古時專門滋養(yǎng)美男?
看著想著便出了神,朱霜降一看清婉一直盯著他,有些局促,不知道是他做錯什么還是說錯什么了,要知道,眼前的小胖丫頭可是地主的女兒,現(xiàn)在又是他們的東家,儼然就是小地主。
劉玨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清婉有些花癡的盯著幾個小子看,一時,心中竟有些吃味。
輕咳了一聲,他走到桌前,“一會兒我和你們一起去。”
清婉聽見好聽的低音炮才回過神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給別人造成的緊張。
“你去?你行嗎?”說實話,清婉有些不看好他,當(dāng)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渾身一塵不染的,而且他的手雖然有些繭子,但是那是練功夫所致,清婉了不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夫,別給她找麻煩就好了。
劉玨聽了清婉的話,神情稍稍落了下去,“不用算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清婉愣了一下,他這個反應(yīng),是生氣了嗎?她也沒說什么啊,本來就是看他也不像能干活的,再說他身上還有傷,雖然說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可注意點兒還是好的嘛,算了,既然他不識好人心她也不去熱戀貼冷屁股了,隨便他了。
幾個人吃好好了飯,,帶著他們?nèi)チ说乩铮瑤兹死i_始賣力的犁地。
不過耕地前,清婉吩咐幾人將地里的于米桔全部點著。
“清婉小姐,這些抱到一邊去不就行了,燒了多墨跡啊。”立春好心提醒道。
清婉卻神秘地笑了笑,“你照做就是了。”
霜降拉了一把立春,“東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別多話!”
清婉贊賞地看了一眼霜降,發(fā)現(xiàn)這小子聰明得緊。
“看什么呢!”劉玨走到清婉身旁負(fù)手而立,目光看向遠(yuǎn)處。
“沒看什么,就是覺得這個霜降聰明俊秀,有些不太像鄉(xiāng)下人。”
人多力量大,很快那些玉米稈子全都成了灰燼。
接下來,終于可以犁地了。
清婉也沒有閑著,她和劉玨在后面扶著犁,一邊走,清婉一邊囑咐,“用力一點兒,犁得深一些,然后箜篌大一些。”
來回走了幾圈,清婉沒覺得累就是覺得太熱了,一個勁兒地抬手擦汗。
但是,看著自家的這些地,清婉嘆了口氣,還是得咬牙干啊。
“婉兒,你歇會兒吧!”低沉的好聽的聲音突然響起,清婉頭昏腦脹地抬起頭,就看見劉玨漂亮得不像話的臉龐。
清婉有些驚訝地看著晶瑩的汗珠掛在他額前的碎發(fā)上,有些閃亮,特別是他剛剛叫她,朱姑娘?他還是第一次正式喊她呢。這個劉玨,最近對她貌似不像從前那樣冷漠了呢。
“朱姑娘?”見清婉傻了似的直勾勾地盯著他,劉玨再次喊到。
清婉回神沖他笑了笑,“好,大家都歇一歇吧!”
招呼著大家停下休息,然后小石頭十分懂事地拿著帶來的水和碗給每個人都倒了水。
清婉滿意又欣慰地摸了摸小石頭的頭,接過水咕咚咕咚幾口喝完,太爽了!
劉玨本來就是抿了抿,當(dāng)看到清婉幾口干的喝法時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仰頭將水灌下,放下碗,他的眼中閃著驚奇,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正休息的時候,幾個婦女嘰嘰喳喳走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胖丫嗎?怎么,犁地那。”
清婉站在田埂上,看著走過來的一翟翠花,比較客氣地回道,“是啊,得種地了。”
翟翠花走過還不忘用眼神打量,當(dāng)她的目光看到那幾個半大小子的時候,眼眸一亮,“唉?這不是鄰村朱勝的侄兒們嗎,怎么是來做工的?”
清婉皺眉,這個翟翠花,有些煩人哦。
“在家閑著沒事,賺點零花錢。”霜降站起身,回答道。
他的回答讓清婉在心里暗道了一聲好,既回答了長輩的問題,又說明了一點,他們是賺零花錢的,不是大伯母虐待,想來他如此說是怕翟翠花和大伯母挑撥什么吧。
翟翠花聽了霜降的話眼底有些悻悻。
最后得不到她想要的八卦,翟翠花撇了撇嘴,“胖丫,你們這是孩子軍啊,這得干到什么時候,這工錢得多花好幾天吧。”
看了一眼幾個小子變了臉色的臉,清婉微微一笑,“有勞嬸子操心了,我們這里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少年,效率很高。”
說要扭身招呼幾人開始干活,提高了聲音說道,“做好自己的事兒,不要總是去八卦別人家的事情。”
翟翠花嘴角懂了動,扭著水桶腰訕訕地離開了。
就這樣工作了好幾天地終于犁完了,而清婉也松了口氣,她看著幾人總是空著肚子就來上工,所以心一軟,干脆又加管他們一天三頓飯,好在地窖里的玉米面很多足夠他們吃了,而她又變著花樣做,倒也沒太吃膩。
雖然她累點兒,麻煩點兒,但是卻收貨了意外的成效,他們幾個工作十分賣力,而且對她也越來越信服恭敬,特別維護(hù)。
算了,她也就能幫這么些了。
犁完了地,清婉下到地窖里看著花生種,腦子飛快轉(zhuǎn)動著。
按道理說花生若是蒙起來比散種的要好得多,健康飽滿角數(shù)多,可是這里可沒有前世里的塑料薄膜,她用什么來代替是個問題。
不由自主的,清婉爬出了地窖,認(rèn)真思考得入了神,不知不覺走到了后山邊上,就是那次洗澡的地方,看到那里,腦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起這個,清婉突然響起那天他給她披的衣服還落在她手里呢。
忽然,她的眼前人影一閃,心里一驚,下意識躲開前面伸過來的手。
“朱姑娘,你怎么在這兒?”
劉玨?他怎么在這兒,就見他一襲白衣穿得有些松垮,瀑布般的長發(fā)齊琳琳的,猛然,清婉瞪大眼睛,他,他剛剛不會是去那個水池里洗澡了?
清婉訕訕笑了一下,“我隨便走走。”說完,快步離開此地。
不知為何,最近見到劉玨總是發(fā)生在她比較窘迫的時候,出現(xiàn),搞得她見到他就有些不自在。
劉玨臉色詫異地站在那里,心里模糊不清。
回到家里,就見清婉在拿著那個叫花生的種子倒進(jìn)大簸箕里。
然后清婉坐在簸箕旁邊開始撥起來,看見他清婉再次愣了一下,然后招呼劉玨。
“來,嘗嘗!”清婉將一小把她剛剛挑選出來的癟癟的花生故作自然地遞給劉玨。
劉玨好奇地伸出修長的手接過來,看著手掌里粉粉的癟花生,有些困惑,猶豫的看向清婉。
灼亮的眸子盛了一絲茫然,他皺眉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花生?還有你確定這個能吃?”
清婉一愣,笑瞇瞇地認(rèn)真點點頭,心里默默想到這個劉玨警惕性還挺高。
不過接下來清婉看著劉玨無從下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然后抓起放在一旁的癟花生,在劉玨的注視下,扔進(jìn)了嘴里。速度之快,劉玨都沒來得及阻止,不過見清婉什么事兒也沒有,他信了清婉的話,也將手里的清婉遞給他的花生全都倒進(jìn)了嘴里,閉上眼睛用力咀嚼。
看著劉玨睜開眼睛,那眼底的驚訝讓清婉笑瞇了眼。
她對花生的味道很有信心,如果炒熟了味道更香,不過現(xiàn)在沒那么多,等到秋天豐收的時候一定要煎炒烹炸地吃個夠!
“這個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產(chǎn)量如何。”劉玨點著頭喃喃道。
清婉想了下,其實花生這個莊稼還算不是特別挑剔,只要土地適宜,在少雨的比較干旱的環(huán)境里依舊可以有不錯的收成。
“這個嘛,到了秋天你就知道了。”清婉賣了個關(guān)子,因為她對古時的土地不是很了解,所以不好直接說出具體數(shù)量。
劉玨看了一會也蹲下身幫清婉一起剝。
清婉看著十根修長的手指在眼前動作,轉(zhuǎn)頭用眼角的余光看過去,就覺得身旁好像有一束光,這個劉玨的側(cè)臉也太好看了吧!本來正面就好看的不得了,他是不想給女的機(jī)會了。
正看的入神的時候,劉玨忽然似有所感,轉(zhuǎn)過臉,一雙深邃的眸子將清婉裝了進(jìn)去。
這時,忽然傳來敲門聲,清婉剛想要起身去開門,卻看見劉玨已經(jīng)起身往大門那里走過去了。
估計是霜降他們,反正劉玨去開門了,她還是趕緊剝花生吧,剝完了趕緊種上,要知道幸虧今年春播遲,要不然她恐怕得喝西北風(fēng)了。
可是剝了一會兒還不見劉玨回來,清婉疑惑的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劉玨站在大門里面,不知在說著什么。
“誰?。?rdquo;清婉問了一句,可是不見回答,干脆站起身走到門口那里。
“是誰?。?rdquo;清婉一邊再次問道一邊越過劉玨的肩頭往外望,這一望,清婉瞪圓了眼睛,和門外的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