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傲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清婉,忽然目光落到清婉身后的面板上,眼前一亮,“婉妹妹,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清婉皺了下鼻頭,“你還是叫我清婉吧,婉妹妹,聽著好別扭,再說我和你也不熟。”
“話不是這么說的,你看你知我叫劉子傲,我知道你叫清婉,我現(xiàn)在又住在你家,那么大家就是朋友了對不對,別太見外嘛!”說著,劉子傲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拍清婉,清婉眼疾手快往后躲開,這時候一旁的劉玨一下子抓住了劉子傲的手。
劉子傲看了他一眼,然后訕訕地笑了笑,縮回手。
清婉看著站在面前的倆人,心里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倆人的氣息,莫名有些相似,難道是因為他們都姓劉?
接著,清婉在劉子傲的熱切監(jiān)督下烙好了餅又燒了一鍋野菜湯,一旁的劉子傲盯著金黃的烙餅,雙眼放光,忍不住拿起筷子去夾。
清婉啪地一下打掉他的筷子,“喂,你餓死鬼投胎啊。”
“對啊,我吧什么苦都能挨,就是不能挨餓。”劉子傲重重點頭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看得清婉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想來他肯定也經(jīng)歷過什么不好的事情吧,想到這兒,就不再說他什么了,將飯擺好,招呼著石頭和劉玨吃飯。
她剛剛拿起筷子,外面忽然響起劇烈地敲門聲,清婉一愣,劉玨則迅速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清婉小姐,清婉小姐!”
清婉聽著外面喊起她來,而且聽這聲音很像是朱霜降!
心里隱隱不安,清婉還是跟在劉玨身后走了出去。
劉玨剛剛打開門,霜降一下子撲進(jìn)來,看見清婉,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霜降,你這是在干什么!”
清婉吃驚地看著一向沉著細(xì)心的霜降此時神情慌亂又焦急,目光帶著祈求看著她。
“清婉小姐,求求你救救堂嫂吧!”
他帶著顫抖的話讓清婉一愣,堂嫂,他說的是邱氏?
“邱嬸子怎么了!我們邊走邊說!”清婉不再耽誤,拉了霜降快步往外走。
終于,霜降漸漸恢復(fù)了冷靜,簡單扼要地和清婉快速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今天是朱金母親王氏的生日,他們一家就回了鄰村,朱金父親朱亮家里排老二,,霜降父親朱好是老三,老大是朱勝。其中,朱亮和朱好關(guān)系最好,可惜,朱好后來身死,朱勝的老婆柳氏為了奪取朱好的家產(chǎn),硬是奪取了五個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這算是背景,今天的事情主要是邱嬸子撞見她柳氏虐待立春,看不過去說了幾句被刁鉆的柳氏記恨,遂拿邱氏一直沒有生育這件事挑撥邱氏和婆婆王氏,并且提出讓朱金娶平妻。
雙方因為這件事發(fā)生了口角,不知怎的,邱氏被誰推了一下摔了一跤以后忽然流血不止,找來郎中說是流產(chǎn)了。
郎中說需要百年老參補(bǔ)血救命,可是需要五十兩銀子,王氏肯定不會出,朱金又沒有那么多銀子,柳氏又提出放棄治療。
如今那里還亂著,霜降是萬般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來找清婉。
聽完之后,清婉不覺唏噓,沒想到,在這群無知又封建的村婦面前,認(rèn)命居然賤如草芥,還不如五十兩銀子來得重要。
“那你堂哥朱金他怎么說!”清婉皺眉。
“堂哥去山上找人參了!”
什么!真是,急傻了吧他,人參那么容易找到就不會那么珍貴了。
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走到鄰村村口,就看見立春他們焦急地站在村口望過來。
“大哥!”
“清婉小姐!”
清婉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喊著讓霜降快點前面帶路。
終于,她看到了前邊有一家門口圍了好多人,霜降拉著她匆匆擠進(jìn)了人群。
迎面,正好碰見背著藥箱走出來的郎中,清婉慌忙攔住他,“大夫,邱嬸子怎么樣了!”
郎中詫異地看了一眼清婉,還是如實和她說了,“病人失血過多,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恐怕……”
清婉了然,她抓住郎中,“大夫,你得救她?。?rdquo;
郎中露出無奈,“他們家人都放棄了,我怎么救,就算我不要出診的銀子,可是這百年老參我也是花了錢收來的,我……”
“好了,你別說了,這錢我出!只要你將邱嬸子救活!”說著,清婉將在半路上從位面器里拿出來的五十兩銀子塞給郎中,用力拉著他往屋里跑。
進(jìn)了屋里,就見幾個中老年婦人站在地上,目光復(fù)雜地盯著炕上的人兒。
清婉打眼一看,就見邱氏此時臉色慘白地躺在炕上,神思恍惚,氣若游絲了。
“邱嬸子!”清婉喊了一聲撲到她跟前,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心里焦急又難過。
“別急,我來試試。”
清婉轉(zhuǎn)頭,詫異地看著劉玨,他怎么跟來了?
不過清婉快速起了身給劉玨讓開位置,劉玨站在邱氏跟前,雙手運(yùn)氣,然后放在了邱氏的小腹上方,當(dāng)然,劉玨非常紳士的將手放在小腹上面的空氣中,連她的衣服都不曾碰到。
“你們是誰,這是在干什么!”一個長得和朱金有幾分相像的老婦人不滿地質(zhì)問道。
我擋在了劉玨和邱氏前面,“這是我請來的大夫,給邱嬸子看病的!”
“臭丫頭,誰用你請大夫,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掃把星!”一旁的中年婦人一臉橫肉,目光狠毒的看著我。
看她的面相,想來她就是霜降他們的大伯母柳氏了,果然,她的長相就這寫著我不是好人幾個字。
“我是朱清婉。”就這幾個字,足以讓屋內(nèi)幾人變了臉色。
雖然清婉平時不喜歡八卦,可她也聽說了外邊的人說她是個克星。
如今她不介意利用這個名頭震懾一下她們。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管!”最后,還是朱金的母親王氏開了口。
“她是我家的佃戶,我當(dāng)然要管!”
清婉霸氣地說完,看見劉玨有些疲憊地放下手,“血暫時止住,接下來看那個郎中的了。”
清婉點頭,轉(zhuǎn)身讓郎中過去給邱氏診治,這時候,朱家的女人們站不住了,尤其是柳氏,幾乎沖了過來就想要去拉郎中,清婉皺眉,這個柳氏怎么這么壞呢!
不等清婉說什么,身后的霜降兄弟幾個攔在了柳氏跟前,柳氏紅著眼睛看他們幾個,狠狠啐了一口涂抹幾乎噴在幾人臉上,“好你們幾個吃里爬外的東西,忘了誰供你們吃住,趕緊給老娘讓開,花那么多銀子去救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呸!”
可是,任憑柳氏如何謾罵推搡,兄弟幾個都沒有讓開,清婉暗自感嘆,看來邱氏沒有白疼他們。
郎中拿出一根人參叫清婉去切一片,清婉接過來就往外面跑,徑直走到廚房,將菜刀洗了洗,然后小心的切了幾片。
慌忙回神,身后的柳氏差點嚇了清婉一跳。
“胖丫頭,剩下的人身給我,我收起來。”這時的柳氏滿臉微笑,哪里還有剛剛兇狠的模樣。
“不用你費(fèi)心了。”清婉沒想理她,隨口答了一句快步往外走。
誰想柳氏拉住他她,著急地說道,“這人參既然是給了我們老朱家,那么就是我們的東西,你憑什么拿走!”
我聽了她的話,不免驚愕了。
什么叫給了她家人用就是她家的了!清婉不悅得冷眼看著她,“第一,這人參是我花錢買的,所以我就給邱嬸子用。第二,邱嬸子可姓邱,不是你們朱家的人。”
說完,不再看她被我說的有些呆滯的模樣,快步回了屋里將參片遞給郎中。
郎中讓邱氏含住參片,轉(zhuǎn)身從藥包里拿出銀針,神情嚴(yán)肅認(rèn)真的為邱氏針灸止血。
柳氏進(jìn)來和王氏還有其他幾個婦人嘀咕了幾句什么,清婉懶得理她。
眼看著邱氏的神色漸漸恢復(fù),不像剛剛那樣慘白,但是依舊有些蠟黃。
不過清婉看她越來越清明的眼神,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總算是救過來了。
“霜降,你和立春快去找你堂哥,讓他快點回來!”
霜降答應(yīng)一聲,就要往外跑,這時,一旁的王氏忽然開口,“霜降,你見了堂哥告訴他,讓他回來就將邱氏休了!”
霜降驚訝地停住腳步,下意識看向清婉。
“你先去將朱叔叔找來。”清婉淡定說道,心中忍不住腹誹,朱金能為了邱氏分家搬到別的村,如今又為了她去山上尋藥,想讓他休妻,恐怕沒那么容易。
“這位小姐,病人情況差不多已經(jīng)穩(wěn)住了,現(xiàn)在只需要每天服用參湯和其他一些藥材調(diào)理,應(yīng)該不日便可痊愈。”
清婉謝過郎中,又讓驚蟄送郎中出去,轉(zhuǎn)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王氏和柳氏。
柳氏面對清婉,總覺得清婉身上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威懾力,讓她沒來由氣虛。
一屋子人就這么默默無語地等著朱金回來,一時,氣氛很是壓抑。
看了一眼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抬起頭看著劉玨面無表情的臉,“劉玨,可不可以麻煩你回去看下石頭。”
劉玨定定地看著清婉,然后輕輕點了下頭,轉(zhuǎn)身就走。
清婉剛坐下準(zhǔn)備休息一下,外面忽然傳來雜亂地腳步聲。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