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窗簾外天黑盡后他才饜足地放開我。我累得躺在床上不想動,他抱起我進了浴室。
浴缸里,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我的臉,說了句葷話:“你不只值一首歌,換其他的吧。”
他這是出爾反爾的節(jié)奏啊。
我睜開眼,轉(zhuǎn)頭看著他:“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每次說話都不算數(shù)還是男人嗎?”我伸手扯下浴巾裹在自己身上跨出了浴缸。
他半躺在浴缸里輕笑出聲:“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不過。”
我懶得理他,出了浴室穿上衣服就要走。
他luo著上身擋在門口,“怎么,不求我了,你再多求求我,我也許會改變主意的。”
再信他我就是豬。
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鄭子明打來的。
我接通:“喂,鄭總。”
“林夏,明晚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鄭子明最近總約我吃飯,我推辭說沒時間,這下他提前一天約,我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
“有,鄭總,地點你定吧。”我答應(yīng)鄭子明的時候,李傲天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一口吃了。
掛了鄭子明的電話,我拉開擋在門口的他:“你不想寫我就不逼你了,公司其他歌手也不錯,我找他們?nèi)ァ?rdquo;
激將法起效,他板著臉終于答應(yīng)了:“我寫,不過我現(xiàn)在餓了,你請我出去吃飯。”
“好啊,你想去哪里吃?”我問他,諂媚地笑起。
“哼。”他冷笑出聲,進更衣室去穿衣服之前問了我一句:“林夏,有沒有人說過你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誠實地恭維他:“再快也沒你快啊。”
“望江樓。”上車后,他說道。
我就知道他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我,望江樓,他想滅大戶找錯人了吧,我又不是大戶。
“好。”我答應(yīng)了他,信用卡這個月應(yīng)該還夠刷這頓飯錢。
坐在望江樓能看江景的包間里,他開始點菜,不點最好的,只點最貴的。
已經(jīng)點了六七個菜了,看他還要往下點,我忙按住他翻菜譜的手:“夠了,就我們兩個人。”
“摳門。”他罵我,但總算合上了菜譜。
我剛松了口氣卻聽見他對服務(wù)員說:“再開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我們林小姐是無酒不歡的。”
“不用。”我忙對服務(wù)員說道,“那個,我今天不能喝酒,傲天你要開車也不能喝。”
服務(wù)員看著我,眼里一絲鄙夷:“那請問先生到底是開還是不開?”
李傲天笑了笑,指著我:“她付錢,她說了算。”
“是,兩位稍等,馬上就上菜。”服務(wù)員出包間后,我忙拿出錢包。三張信用卡,怎么說也該夠刷了。這頓飯不能報銷,我真的是大出血了。
吃完飯要結(jié)帳時,服務(wù)員告訴我說他們的刷卡機壞了暫時刷不了卡,問我付現(xiàn)金。我說沒帶現(xiàn)金,服務(wù)員告訴我出門左轉(zhuǎn)就有ATM機。
拜托,我銀行卡里哪有存款可取啊,我求救地看向李傲天。
他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相:“你知道我出門從不帶錢的。”
我笑著請服務(wù)員稍等,馬上打電話讓人送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