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老家的弟弟和弟媳趕來處理后事,當他們得知事故全責在強哥,賠款很少時就跑到公司大鬧。
公司的律師很明確地告訴他們,強哥是工作時間外開著公司的車去辦私事,公司出為人道主義不追究車輛損失還補償強哥安葬費已是寬厚。
強哥的弟弟不依,開口問公司要八十萬。
喬安娜報警,警察來帶走了強哥的弟弟。
這些事我一概不想管,強哥剛出世的兒子患有嚴重的黃疸病,我天天在醫(yī)院守著孩子。
強哥的弟弟最終妥協(xié)接受公司十萬元的補償,可當他得知強哥留下一個兒子,而且還患病時就強烈表示沒能力撫養(yǎng)。
舒淳當場罵他沒良心:“錢你要,孩子你卻不想養(yǎng),那好,你把錢留下,誰收養(yǎng)這個孩子這筆錢就給誰。”
強哥的弟弟不說話,可他老婆卻理直氣狀地反駁:“憑什么不要啊,我們還要養(yǎng)父母,大哥死了,我們的擔子更重了,反正孩子我們養(yǎng)不起,你們不是大明星嗎,你們有的是錢,養(yǎng)個孩子對于你們來說算得了什么!”
舒淳氣瘋了,從沒見過這么勢力的女人,當場要沖上去打她耳光。
我拉住舒淳,耐著性子給強哥的弟弟解釋:“你是孩子父親的直系親屬,如果你不愿意撫養(yǎng)孩子就會被告上法庭,你好好想想吧。”
強哥的弟弟在農村,收入不高,他自己又有三個孩子,我體諒他的難處,把他拉到一邊和他商量,只要他肯撫養(yǎng)孩子,我每個月給他兩千塊錢做為孩子的撫養(yǎng)費。
他和老婆商量了一下,答應了,說等孩子病好后就帶著孩子回老家。
幾天后,孩子病好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名字,辦理出院手續(xù)時,醫(yī)生讓我給孩子取一個名字,我腦子亂糟糟的沒法想,身邊的李傲天拿過我手中的筆,在單子上寫下了“韓遠樂”三個字。
強哥一定會喜歡這個名字,因為我們都希望這個孩子永遠快樂。
送走孩子的時候我真恨自己沒能力養(yǎng)他,問強哥的弟弟要了他老家的住址和電話,我想等忙完這段時間后就抽空去看孩子。
轉眼到了跨年夜,李傲天和舒淳在錄音棚錄他們合作的新歌,我一個人來到樓頂,看著天空中絢爛的煙火,想起去年是在強哥家跨的年,強哥包的餃子皮薄餡多,他老婆一個勁地給我夾菜。
那時候我很羨慕強哥的老婆,在心里暗暗下決心,將來找老公也要找一個會做飯的。
李傲天先錄完,他出來找不到我就打電話給我,我告訴他我在樓頂,沒一會兒他就上來了。
很少抽煙的他點燃了一只煙,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輕聲笑了一下:“林夏,生活就是這樣,你以為只要你很努力就可以過得很好,可只要有一件不順心的事就可以輕輕松松將你打回原形,我們都是生活的奴隸。”
我看向他,不像他這么悲觀,“那又怎么樣,還不是要努力,不然只會過得更差。”
他將煙掐滅,看向我:“你這種就是人家說的草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看向他,有些想笑,他夸人的方式總是這么特別,“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夸我生命力頑強???”
“光嘴謝不行,你知道的。”他走近我,手放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