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氣,我處處為他著想,他卻以我最在乎他前途的事來威脅我。好,很好,李傲天。
“我再問你一遍,你刪不刪?”這是我認識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用這么重語氣和他說話。
“不刪。”他回答得很干脆。
我也很干脆,撲通一聲就跳進了冰冷的湖里。我不會游泳,一到水里就被嗆了一口湖水。
“林夏,你瘋了!”看他在岸上驚慌起來,換我得意了,我要看看也不會游泳的他怎么救我。
他趴在岸上伸出長長的魚桿:“抓住魚桿,快點!”
我在水里撲騰著,那根魚桿伸手就能抓到,可我就偏不抓,一把拉開他的魚桿,在水里沖他大吼:“你不是要逼死才甘心嗎,那我死好了!”
“你快抓住魚桿!”他真被嚇到了,搬出我媽:“你他媽的不是大孝女嗎,你死了你媽怎么辦?”
“那是你的責任,你逼死我的,你要替我照顧我媽!”我不妥協(xié),依舊不肯抓住魚桿,撲騰著,我又一次沉到了水底下。
模糊中,聽到撲通一起聲,他跳下水了,“林夏,林夏,你堅持住,我來救你了!”
馬上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了,水深只到他腰部。
我踩著湖底站了起來,拿開身上粘著的水藻。紀東陽曾經(jīng)告訴過我,紀晨小時候曾掉進家門前的湖里差點淹死,為了防止他再次落水,紀東陽找人把湖填淺了。
這附近放眼看去就只有這個湖,所以我斷定這就是那個被填淺的湖,果然我跳下來時就發(fā)現(xiàn)水不深,只是長滿水藻,從上面看不到深淺。
我假裝溺水,把他騙下來救我,這會兒連人帶手機泡在水里,手機不廢才怪。
他站在水里看著我,一臉的驚愕,忙掏出濕露露的手機查看,只可惜連機都開不了。
我哈哈大笑起:“李傲天,你倒是繼續(xù)威脅我啊!”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這種感覺就像是翻身的農(nóng)奴終于把歌唱。
他氣急敗壞地把手機扔在湖里然后走向我,我?guī)洸贿^三秒,看他那樣,我要是被他抓住肯定被他修理,當下轉(zhuǎn)身要從湖的另一邊上岸逃跑,剛走了幾步就被水藻絆倒在湖里,這回是真的被湖水嗆到不是演戲。
李傲天一把將我從水里撈了起來,不管被水嗆得咳嗽的我,就狠狠的吻住我的唇,我一咳,嘴里的湖水全吐進他的口中,他這才嫌棄地放開我。
沒辦法,此男是處女座,有深度潔癖。
我和他渾身濕嗒嗒的在回去的路上,他諷刺我:“這么好的演技你當經(jīng)紀人可惜了,改行當女演員吧,我來當你的經(jīng)紀人。”
我懶得理他,還有些不放心:“那些照片你不會還有備份吧?”
“有,一大堆,還有各種角度的,你盡管再逃試試看,我一定讓你成為艷照門的最佳女主角。”他一邊說,一邊脫下濕透的上衣扔在地上。
他那八塊腹肌就近在眼前,我不屑看,拖起行李箱進到他的房間去換衣服。
正當我解扣子的時候,他從身后將一塊干毛巾搭在我的頭上,隨即緊緊摟著我,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個湖很深,我們今天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