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兵馬,在離城不遠(yuǎn)處,整齊地停下來。只見雙方兵馬,呈扇形打開,從中間分別出來一隊儀仗,雄赳赳氣昂昂的。正中間是幾輛明黃的八抬大轎。
禮部尚書率領(lǐng)百官,迎了上去。“本官代吾皇款待兩位太子。”
之后,就見前面的兩輛大轎中,分別走下兩個皇子。是西涼國與后金國的太子。
細(xì)細(xì)看去,步風(fēng)流長相極其陰翳,有如女子般陰柔的臉,一雙桃花目只消淡淡一瞥,便能迷倒多少少女。淡淡抱拳一禮:“西涼與千羽乃友好之邦,禮部尚書無需多禮。小王帶舍妹前來,參加這場選妃大典。”
另一方,只見一個長得胖胖的皇子,抱拳一禮:“后金與千羽亦是友好之邦,禮部尚書無需客氣。”
城門內(nèi)的百姓,聞言不淡定了:“這男的參加選妃大典也就罷了,女的也參加……”
禮部尚書陳昆聞言黑了一張臉,隨即收起愣愕的神色,再次一鞠躬:“幾位,里邊請。”
領(lǐng)頭向城內(nèi)走去。衛(wèi)兵們早就在必經(jīng)之路上拉開了隔離。一行人慢悠悠地朝著皇宮走去。
望著金辰那胖胖的體型和步風(fēng)流那陰翳如女子的臉,胖大媽搖了搖頭:“不及戰(zhàn)王啊……”
聲音雖小,卻清晰地傳入了步風(fēng)流的耳中,如鷹的目光“唰”地望向了胖大媽,胖大媽嚇得一哆嗦,扯過瘦大嬸,讓她擋著。步風(fēng)流走過之后,方從瘦大嬸背后出來,捂著心臟道:“哎呦,嚇?biāo)牢伊恕?rdquo;
步風(fēng)流身后的轎子中,隔著輕紗,依稀可見里面的人兒是何等姿容絕代。
胖大媽看一眼,搖頭嘆息:“還是比不過咱的皇上。”
金辰則大大咧咧地跟著。
公主轎的后面,竟然是一箱箱以紅綢扎著的禮箱。
心蓮?fù)呛坪剖幨幍亩Y儀隊,額上冒下一滴汗:“他們這是想嫁公主么?”
南宮幽望了望,點頭:“我看像。”
心蓮?fù)鞘锛t妝,扶額:“這十里紅妝,是有多有錢……”
隨即,望向南宮幽,一臉邪惡:“美人兒,朕的國庫,空虛著呢。”
南宮幽劍眉一挑:“哦?是么?”
他可不信,以她這般能力,這國庫,還“空虛”呢。只怕,她是盯上了這十里紅妝吧?
“嗯嗯,是的。不然借兵給你之后,軍需從哪出?”心蓮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然后兩眼放光地望向那十里紅妝。
那十里紅妝怎么說也夠她一年國庫的開支了。這兩國,看起來那么有錢,想必,不會介意這一點點錢財消失的吧。隨即,端起茶杯,坐在南宮幽懷里,悠閑地把玩著。
南宮幽見狀,有些哭笑不得,這茶,是拿來玩的嗎?
當(dāng)這兩國皇子走到醉生夢死樓下的時候,步風(fēng)流感覺到一股算計的目光盯著他,猛然抬頭,正撞見心蓮那滿是算計以及南宮幽那略顯冰冷的目光。
電石火花間,三人仿若過了幾百招。
南宮幽端起酒杯,對著步風(fēng)流遙遙敬上,隨即喝了個一滴不剩,然后將酒杯倒了倒,示意喝完。這是他對于對手的尊重。喝完,便不復(fù)再望。
步風(fēng)流則將目光移到心蓮身上,嘴角一勾,心蓮雖是男裝,可怎能瞞得過游走于萬花從中的步風(fēng)流?
心蓮感覺身子被人轉(zhuǎn)了過去。抬頭,見到南宮幽一臉的冷酷:“要看只能看我。”
“噗……”心蓮聞言,頓時將嘴里的茶噴了出來。
她貌似和他沒關(guān)系吧?這醋從哪來的?好吧,她和他是一紙契約的關(guān)系來著,可是,貌似她沒有將她的自由給簽了吧?那個金辰長得咋樣???剛好奇地想扭頭看窗下,卻感覺到自己的頭被某只妖孽給緊緊箍著,一張放大的俊顏,離自己的臉蛋那么近,隱隱間,似乎有薄薄的怒火。
該死的,難道她不知道她這張容顏,男女通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