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忽然變得軟弱無力,她直接癱在了床上,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停下。
悶熱感,讓她很想脫衣服,去洗個冷水澡,手放在自己的裙子上卻又停住,唯一的理智告訴她不行。
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灼熱感即將要將她吞沒。
趙瑾年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喜服,想要自己好受些,卻在此刻,房卡忽而發(fā)出‘叮’的一聲。
她將目光望過去,眼里早已迷離一片,帶著深深地迫切。
走進(jìn)來的是一位穿著正裝的男人,因為房間內(nèi)只點了床燈,她看不太清他的五官。
待男人走近后,她立刻停止了扭動,盡管,她很難受。
一張英俊的容顏模糊的映入自己的瞳孔,唯一能看清楚地,就是他那令人膽寒的眼神,眸子冷的仿佛要冰凍一切,卻又待著讓人看不懂的玩味。
趙瑾年望著他陰鷙的眼眸,輕聲發(fā)音:“能不能不要,求你……”
今天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她明明很想掙扎,可是身體卻跟著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他的動作愈發(fā)勾起了原本已經(jīng)稍稍壓制住的蝕骨之感,剛剛建起的圍墻,在這一刻輕松倒塌。
侮辱感已經(jīng)蔓延了她整個身心,可身體卻不會說謊,她真的很想要,就像是沙漠中饑渴許久的人,突然看見水一般。
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想將這一幕記錄在腦海之中。
屈辱,屈辱,無法言喻的屈辱,她意識漸漸地消沉,睡意襲上了心頭,但眼角的淚卻那樣刺目,心,在這一刻支離破碎,就這樣趙瑾年就在那模模糊糊中將自己交于了一個連臉都沒有看清楚的男人。
“唔……”趙瑾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撕碎再重鑄一般,僵硬而疼痛,她一只手揉著酸疼的肩膀,心中更是酸澀,姣好的容貌上帶著深深地悲切,自己守了二十二年的東西,卻在自己最重要的一晚丟失,這真是讓人覺得既好笑又可悲。
門響了一聲,趙瑾年抬頭就看到顧睿澤慵懶的走了進(jìn)來,身上穿著的是酒店的睡衣,精致的鎖骨上,幾個紅色的草莓是那樣的晃眼,同時,也晃到了趙瑾年的心。
他親手將自己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自己卻能安然無恙的與別的女人歡好,難道他是嫌棄對她的打擊還不夠大嗎?
趙瑾年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翻騰不止的委屈,盡一切努力的微笑說道:“顧先生此刻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盡管那笑容是那樣的僵硬,但是顧睿澤卻偏偏覺得刺目的很,難道她真的是這般的不堪嗎?就算是被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男人上了,還能如此的笑然以對,此刻他真不知道該說她一些什么。
顧睿澤很討厭她的笑,她的淡然,說不出為什么,他總感覺那是對他的一種諷刺,抬腳走到了她的面前,隨手扔出一瓶藥,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嘲諷地說道:“我可不想要‘孩子’呢,喜當(dāng)?shù)@種事情我可不想發(fā)生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