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年覺得腦子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腦袋很重,一只手護著胸前的衣服,疑惑的環(huán)視著周圍,在發(fā)愣了一陣之后,回想起了經歷的種種,心中苦澀之感更甚。
靜悄悄的四周讓趙瑾年覺得很心慌,她穿好衣服之后四處巡視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顧睿澤的身影,凄然的情緒漸漸地從心底開始侵蝕著她的全身每一根神經,讓她覺得痛的有些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腳步虛浮的走到了駕駛座,用著車鑰匙發(fā)動著子,這時她才發(fā)現竟然沒有用,這也就是說,她現在被困在這里了?
掏出了手機準備求救,這個時候才發(fā)現,手機竟然沒電了,心中不禁有些無語。
難不成今晚就要在這里過夜?就在趙瑾年快要絕望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猛然的眼前一亮,快步走下了車,準備向著聲音的方向尋去,但是還沒有等她確定聲源的時候,已經有一輛車停留在了她的面前。
“太太。”王叔快步從那輛車上走了下來,走到了趙瑾年的身邊,擔憂的牽起了她的手,關心的問道:“您沒事吧?”
“沒事,對了,王叔,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趙瑾年疑惑的問著,想來這個地方這么偏僻,能找到可真是不容易。
王叔臉上有著一絲隱晦,而后笑了笑說道:“是先生打電話說的。”
趙瑾年突然苦笑了一聲說道:“他說的不是讓你們來接我吧,應該是說讓你們把車帶回去吧?”
一時間被人戳破了心思的王叔老臉不禁一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夫人不要介意,先生就是那樣的刀子嘴豆腐心。”
呵,刀子嘴豆腐心?我看是刀子心吧,豆腐?算了,這個詞永遠都不可能從顧睿澤的身上的體現出來。趙瑾年的心中苦澀的漣漪一點點的擴大開來。
“走吧,我今天很累。”趙瑾年不想再聽王叔說顧睿澤怎么樣怎么樣,她現在真的覺得很累,說不出究竟是身體累,還是,心累。
坐到車上之后,在顛簸的路程之中,趙瑾年進入了夢鄉(xiāng),她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眉頭就算是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完全舒展開來,甚至更甚。
王叔看了一眼趙瑾年的表現之后,心疼的伸出手撫上了她皺起的額頭,企圖將它撫平,可是試了幾次之后發(fā)現根本沒有用,也就放棄了。
再看顧睿澤這邊,消毒水彌漫在他的周身,經過他身邊的人都可以感受到讓人窒息一般的低氣壓。
低著頭看著王叔發(fā)過來的信息之后,眉頭也舒展了開來,盯著急診室里面還在打石膏的楚婉婷,不禁有些無奈。
當他到醫(yī)院的時候才發(fā)現,原來楚婉婷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踝,只需要打一個石膏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竟然把電話都打到顧睿澤那里去了,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姐夫。”楚婉婷柔柔的叫了一聲,在醫(yī)生的攙扶下走到了顧睿澤的身邊,委屈的扁扁嘴。
“嗯,我們走吧。”顧睿澤面無表情的從醫(yī)生手里結果了楚婉婷,扶著她向著醫(yī)院外面走去。
“姐夫,你這樣扯著我多不方便啊,不僅你不舒服,我也不方便不是,不然你抱著我出去吧。”楚婉婷狀似弱不禁風的樣子靠在了顧睿澤的肩膀上面。
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思索幾次之后便一把將楚婉婷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
可是他卻沒有看到在他抱起楚婉婷的那一瞬間她嘴角出現的那抹詭異的笑容,以及不遠處閃動著的鎂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