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那一堆白紙,趙瑾年淡然的說道:“我知道,本來我就沒打算從那個小姑娘嘴里知道什么。”
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準(zhǔn)備離開,可是手腕卻被人緊緊地握住,而后身體被抵在了墻上,姿勢極為曖昧,顧睿澤冷冷的聲音在趙瑾年的耳邊響起:“顧太太難道不知道我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脫離控制嗎?”
“我有人身權(quán),你沒有資格禁錮我的自由。”趙瑾年也是怒了,掙扎了半天都掙扎不出來的怒氣已經(jīng)沖到了頭頂。
“呵。”顧睿澤在她的耳廓輕呼了一口,用另一只手緩緩地在她的身上游走著,語氣帶著冷冷的說道:“你是我買來的,東西。”
最后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狠狠地敲擊著趙瑾年的心,讓她覺得心中更覺苦澀,剛剛沖上頭頂?shù)呐鹨捕荚陧暱涕g消退了下去,聲音帶著濃濃的苦澀:“是,可是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會痛,求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xù)這么傷害我了?”
終于,趙瑾年的眼淚溢出了眼眶,聲音沙啞,那種痛,沒有人會知道,曾經(jīng),她也是一個把自己尊嚴(yán)放在比自己生命都要高的地方,但是到最后,還是被現(xiàn)實所打敗,終究還是丟了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榮耀。
“不,這很難接受嗎?我還覺得不夠呢!你知道你加在婉柔身上的痛是怎樣的嗎?你會體會到那種沒有人陪伴的孤寂嗎?!”顧睿澤幽深的眸子在此刻溢滿了憤怒,渾身散發(fā)著怖人的氣勢。
顧睿澤松開了鉗制趙瑾年手腕的手,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絲毫沒有留戀,仿佛多呆一會都是一種對他的侮辱。
趙瑾年呆呆的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高大身軀,竟然哭著哭著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顧睿澤,我愛你,這是我最后一次說出這句話,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會學(xué)著保護(hù)自己,遠(yuǎn)離你的傷害。”
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會客廳,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頭昏昏漲漲的,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
抬起手敲了敲頭之后便繼續(xù)向前行走,身體開始有些無力,最終不得已,只能扶著墻回到了屋子里,剛躺倒床上意識便開始渙散,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而回到臥室之后的顧睿澤靜靜地拿出了剛剛助理調(diào)查到的消息,嘴角不禁扯起了一個冷笑,隨手就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面,眸子里隱隱閃動著興奮地光芒,就像是沉睡已久的雄獅蘇醒一般。
他好心情的走到櫥柜前拿出了一瓶紅酒便準(zhǔn)備喝,剛剛送到嘴邊的杯子卻被一陣敲門聲所打斷,眉頭皺了皺,便去開門。
門外的王叔一臉的焦急模樣,看到顧睿澤出來時,眼前一亮,隨即附在他的耳邊私語了一陣之后,顧睿澤便一陣風(fēng)一般的沖出了顧家別墅。
王叔看了一眼趙瑾年房間的方向,又看了看顧睿澤走遠(yuǎn)的身影,不禁搖了搖頭,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主臥室繼續(xù)去干自己該干的事情。
而在王叔前腳剛離開,后腳楚婉婷就從對門走了出來,望著顧睿澤剛剛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手機(jī)上的短信,嘴角掛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