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因為此刻登場的那副作品正是趙瑾年前天晚上的半成品,雖然不入流,但是稍加幾筆也是一幅良作,很顯然,臺上的這位就是這樣。
心中不禁冷笑,沒想到這種雷同事件竟然會出在自己身上,這還真是有趣了呢,特別是在這種日子,就算趙瑾年想退,也是不能退的,所以難堪的一定會是她。
不過幫著抄襲的那個人一定是個行外人,不然不會把半成品和成品混淆了。
傅老教授自然也是看到了臺上侃侃而談的那個大學(xué)生,輕哼了一聲走到了趙瑾年的身邊,淡然的問道:“阿年準(zhǔn)備怎么辦?”
“涼拌!”趙瑾年扯起了一抹冷笑,快步走到了后臺,因為馬上就要到她了,自然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了,可不能浪費了剛剛那位小姐的抄襲呢。
“有請我們歸來的設(shè)計天才,趙瑾年!”主持人莫不可察的給趙瑾年戴了一個高帽。
在他的嘴里面,趙瑾年是一個設(shè)計天才,如果出了抄襲這種事情是不是很丟人呢?同樣丟的也不會是她自己的人,連帶著傅老教授也會受到牽連。
這還真是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計策呢!趙瑾年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個主持人,淡然的走到了站臺中央,攤開了自己的設(shè)計,聲音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有疑問,但是,請等我說完我的設(shè)計理念與靈感,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有疑惑沒有解決,我會很樂意給你們解答。”
禮貌一笑,聲音清雅的說道:“都說靈感來自于生活,而我覺得,更加貼切的說法是,靈感來自于自然,而這條裙子的靈感就來自于夕陽余暉所鋪就的彩霞……”
當(dāng)趙瑾年結(jié)束訴說之時,眾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下一秒,趙瑾年話鋒一轉(zhuǎn):“在這里,我想問一下剛剛那位設(shè)計稿的同學(xué)的理念是不是和我一樣?!”
這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將那個女孩隔了出來,而女孩在眾人的注視下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只是一個新生,怎么能看透瑾年姐的想法呢,我不過是片面的理解而已。”
“是嗎,那我不介意與學(xué)妹深入探討一下。”直直的盯著那女孩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慌張。
趙瑾年悠然的走下了展臺,邁著緩步走到了那女孩的身邊,禮貌的一笑:“學(xué)妹,請。”
女孩硬著頭皮跟著趙瑾年回到了傅老教授給她準(zhǔn)備的休息室里面,緩緩地做到了沙發(fā)上面,優(yōu)雅的到了兩杯水揮手示意那女孩坐。
“那個,瑾年學(xué)姐,我還有事呢,我的作品沒什么好探討的,所以就不勞您大駕了。”轉(zhuǎn)過身就打算走,當(dāng)手摸到門把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鎖住了。
趙瑾年站起身子,走到了女孩的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被人當(dāng)槍使可不是什么好事,況且,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槍打出頭鳥嗎?”
“學(xué)姐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女孩眼神里有著清晰地慌張,她也終究不過就是一個學(xué)生,根本不知道社會的險惡,也不知道人心的惡毒。
“你抄襲別人的作品或許沒什么,但是很不巧,你抄的是我的,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每幅作品都是受法律保護(hù)的嗎?每次我的初稿都是要交到警局備份的。”趙瑾年眸光銳利的看著眼前身子顫抖著的女孩,心中有著些許的不忍,畢竟,她也是無辜的,但是總要讓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做的,有些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