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是白鹿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顧睿澤的身后,腳步輕得就像是鬼魂一樣,聲音亦是幽幽的道:“顧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了。”
顧睿澤淡淡的瞥了白鹿露一眼沒有回答,依舊靜靜地吐云吐霧,望著遠方的眼神有些渙散。
白鹿露見他并沒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意思,又自顧自的說道:“時間就在這個周日的下午,在淺語咖啡廳。”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顧睿澤收回了視線,望著白鹿露離開的身影,腦海中不禁想到了那個手上的女人。
隨手掐滅了手中的煙,邁著修長的腿向著趙瑾年的病房走了過去,但是卻在門外停了下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她醒了,想來她應該也不愿意見到自己吧,轉(zhuǎn)過身子便離開了。
回到家的顧睿澤突然覺得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原本習慣獨自一人的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然開始期待熱鬧。
疲憊的揉著太陽穴,企圖以這樣的方式放松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不斷的浮現(xiàn)出趙瑾年受傷的樣子。
莫名的煩躁,此刻的顧睿澤說不出自己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唯一清楚地就是,他現(xiàn)在想看到趙瑾年。
拿起手機打算給市中心醫(yī)院打一個電話的時候,另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看著熟悉的號碼,顧睿澤莫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顧總,楚小姐,要醒了,時間大概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市醫(yī)院準備尋找合適的腎源了,不知道您那邊有消息嗎?”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他便是楚婉柔的主治醫(yī)生,盧瑞。
“暫時沒有,你把婉柔也一起帶回來吧,這樣到時候移植的時候也方便一點。”顧睿澤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一刻很想掛掉電話去找趙瑾年。
盧瑞沉思了一陣之后,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在楚小姐醒來后一個月找不到合適的腎源的話,楚小姐她……”
后面的話不說出來顧睿澤也懂,所以才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開始著手尋找,但是這種東西不是說想找就能找到的。
“知道了,沒別的事情掛了吧。”顧睿澤掛掉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之后,已經(jīng)凌晨了,低頭沉思者,如果現(xiàn)在去看趙瑾年估計她應該也在休息,所以還是明天再說吧。
回到清冷的臥室之后,簡單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這一夜顧睿澤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同樣的,趙瑾年也一樣,從小就很少進醫(yī)院聞消毒水的她,此刻別提多煎熬了。
并且因為是背部受傷,她現(xiàn)在是采取趴著的方式在休養(yǎng),而這種做法也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脖子也跟著遭罪。
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她根本就睡不著,能做的就是閉著眼睛假寐,想象著自己睡著了,結(jié)果竟然真的睡著了。
當?shù)诙烨宄康牡谝豢|光射進病房時,趙瑾年是被陣陣的粥香勾引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