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予陽,陸湛,你們給我等著,這事,老子跟你們沒完!”秦城瞪圓了自己的眼睛還想再罵點什么的時候,就被旁邊幾個有眼力勁兒的給連說帶勸的給拉了出去。
簡予陽跟陸湛對視一眼,看著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秦城,道:“恭迎大駕。”
秦城被帶走了。
簡予陽轉(zhuǎn)過臉對著陸湛道謝,“今晚,謝了。”
“我?guī)湍闶怯欣碛傻摹?rdquo;陸湛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站在簡予陽身側(cè)一臉詫異的喬安,唇角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道:“你也別太在意秦城的話,他這個人就喜歡滿嘴跑火車,臭的很!”
“嗯,我知道,我去處理下臉上的傷。”簡予陽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喬安看著簡予陽離開,連忙對著陸湛點頭致謝,隨后追了上去。
喬安追的踉蹌,簡予陽走的迅速。
陸湛看著喬安追著簡予陽的身影,眸光閃了閃,隨后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身,對著一屋子有些傻眼的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笑容。
“來,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
簡予陽出了包廂,徑直去了二樓一個看起來十分冷清的房間。
喬安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那里好像已經(jīng)出血了,動一下就鉆心的疼,可是……
喬安看著簡予陽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咬了咬牙,還是強(qiáng)撐著追了上去。
她還要給簡予陽上藥。
簡予陽走的很快,在推門進(jìn)屋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喬安還沒有跟上來,便頓住自己的腳步,往樓梯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喬安一邊呲牙咧嘴的呼著氣,一邊扶著樓梯的把手往上挪,姿勢怪異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可笑,簡予陽皺了皺眉毛,漂亮清明的眼睛里面卻一片漆黑。
明明爬樓梯會摩擦傷口變得很疼,可是喬安還是在努力的往上爬著。
就像這么多年來,無論簡予陽對喬安怎樣的冷言冷語,喬安都不改初衷的笑著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甚至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努力的去靠近他,溫暖他。
可是這樣的人怎么就會用那么卑劣的方式威脅了自己十年?
“予,予陽,你怎么……?”
喬安呲牙咧嘴的走了兩步,就發(fā)覺自己的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有些詫異的抬頭,正巧撞進(jìn)簡予陽那幽暗深沉的眼眸之中。
“你腿怎么了?”
喬安有些受寵若驚的搖了搖頭,“沒怎么,就是不小心……你!”
喬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簡予陽俯下身子,捏著她膝蓋的動作給生生打斷了。
“沒怎么?”簡予陽半蹲在地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喬安受傷的膝蓋上,在察覺到喬安因為疼痛而下意識的縮了縮腿的時候,簡予陽漆黑的眸子閃了閃,冷笑著說道:“傷成這樣,你是想讓媒體宣揚(yáng)我家暴還是方便以后在我面前裝可憐?”
喬安的表情僵了僵,手指無意識的摳著自己的指甲,無聲的沉默了。
無論她做什么,簡予陽都會用最惡意的方式去揣測她,這一次,也是一樣。
簡予陽又誤會她了,不,或許這根本算不上誤會,只是一種習(xí)慣性的惡言相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