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東西都放回袋子里,就當做沒看到吧。
可是心口好像壓著什么似的,覺得透不過氣,而且好像還有無數(shù)的小爪子撓的我心尖兒又癢又疼。
最終,我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那包水果糖,塞了兩塊進嘴里。
以前我從來不吃這東西,現(xiàn)在才發(fā)覺,真的好甜。
……
隨后,我出發(fā)前往村尾李蘭玉的住所。
這房子一看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人住了,按照之前街道的人告訴我,李蘭玉兩月前被王冕接走搬到了市里。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有些存疑。因為兩個人很顯然沒有任何夫妻情感,再加上王冕有趙秋瑩,自己一個人過的也是風生水起,怎么會突然想起自己的糟糠之妻呢?
“姑娘,找誰?”我一回頭,看到了一位拿著水桶的大爺。
我微微點頭,“大爺,我是來看這戶人家的。但是不巧,她已經(jīng)走了。”
“哦,蘭玉??!”大爺笑了笑,“走了倆來月了。估計以后也不會回來了,我那小孫子就愛找她借書看。這下子哭鼻子了!”
借書?街道的人告訴我李蘭玉的文化水平只有小學學歷,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墒锹牬鬆?shù)囊馑?hellip;…
“大爺,李蘭玉愛看書嗎?”
大爺比劃起來,“好家伙!一屋子都是書,俺是看不懂。不過賊有用,我家地里鬧蟲子,她給配了點兒藥就好了,可神了!”
之后,我又在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心中的推測也變得越來越肯定,我不禁覺得有些悲涼。王冕自許甚高,要是死在了自己鄉(xiāng)下老婆的手里,不知道該作如何想法??墒鞘虑榻K究是猜測,還需要進一步采集證據(jù)。
下午,我看這邊的事情基本已經(jīng)塵埃落定,便買了回去的車票。
路上,我收到過穆遲的短信。
其實出來的這兩天,每天晚上他都會給我發(fā)短信叫我注意安全,鎖好門窗。還會和我說不要在意錢,回來都給我報銷。
他的意思越來越明顯。
可是面對穆遲的時候,我永遠都是客客氣氣地回應,哪怕他真心真意,我也只是把我該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而面對他……
我看了一眼手里拎著的那些袋子,我居然把這些東西大老遠的帶回來。
等我好不容易到家的時候,剛坐在沙發(fā)上,我的電話就“哇哇”響了起來。我皺了皺眉,懶得去拿,因為八個小時的路,我的身子都快要散了。
但我轉(zhuǎn)而又想這么晚還來電話,說不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最后我還是接通了。
“小尹,是我。”電話那頭女人鼻音很重,似乎一直在壓抑著哭腔。
“您是……”
“我、我是趙秋瑩。”
“瑩姐?”
“小尹,我在醫(yī)院里了。被人、被人給打了,你能不能……”
“被打了?傷的嚴重嗎?”
電話那頭的趙秋瑩沉默了許久,只是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對不起……”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她這是怎么了,“您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來醫(yī)院好嗎?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只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