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昏腦漲的,感覺透不過氣來。
微掀的眼皮,隱約看到了晃動的人影,熱,是我唯一的感受。
一股燥熱在身體內(nèi)亂竄,我渴望得到更多。
本能的汲取著那涼爽的慰藉,耳邊濕儒,熱氣竄進了我耳蝸,特別癢,“舒服嗎?”
我試圖張嘴,可一出口就成了破碎的低吟。
浮浮沉沉如同一葉小舟在大海上漂泊,一會兒被拋上云端,一會兒被卷進波浪中翻滾。
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極致快感讓我快活到無以復(fù)加,嬌嬌喊著,“晚書…晚書…”
攻勢更加迅猛,我丟盔棄甲,哭著求饒。
在輪番不斷的快感折磨下,我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但我心底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有點介意他這么對我,明明當(dāng)初都說好了,要將我和他之間的第一夜留到新婚,但我愛他,所以要我怎樣都可以。
從少女到真正女人的蛻變,我能接受。
被一陣電話鈴音吵醒,我睡眼惺忪的摸著手機接電話。
嗓子跟撕裂了一樣干澀又疼,“喂。”
“時念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在我面前裝清高,轉(zhuǎn)眼就跟人到酒店去鬼混!我呸,虧得我還以為你真是什么純潔玉女,我告訴你,咱兩玩完兒了!”
聽著梁晚書暴怒的吼聲,我猛地一驚,瞌睡蟲都跑了。
“晚書,你在說什么?”我腦海中有個不好的念頭正在慢慢成形,可我不愿去相信。
“別叫我!真他媽惡心,你干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時念,我們兩到此為止!從今往后,橋歸橋路歸路。”
“不…晚書,你是不是誤會…”
不等我說完,電話就嘟的一聲被掛斷了。
我從床上爬著坐起來,看到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和地上散亂的衣服,心里慌的不得了。
不可能啊!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昨晚上我做完兼職回家時,梁晚書正在發(fā)脾氣,砸爛了吉他。
我心疼的不得了,那把吉他,是我省吃儉用打工賺錢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事后,他抱著我解釋,我才知道是因為他去參加選秀被評委嫌棄了,認(rèn)為如今這種社會,唱跳型的歌手更隨主流。
我知道了原因后,想安慰他。
他一開始還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后來手就不老實了,我原先想躲,可身子軟綿綿的沒力氣。
再然后…
我茫然無措的看著散亂了一地的衣服,腦內(nèi)亂成了一鍋粥。
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軀上遍布痕跡,我…被人強暴了?
這個結(jié)局,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從床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套上了衣服,看到那床頭柜上的一沓錢,我的心不斷往下沉。
我和梁晚書在一起五年多,我為了他,從小縣城到這座繁華的大都市來打工。
兩人蝸居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吃穿用度都十分節(jié)省。
他有他的夢想,總說只要等他紅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想將我和他之間最美好的一夜都留到新婚,他同意了,我等著他娶我,這一等就是五年,可現(xiàn)在我被當(dāng)成妓女嫖了!連那個男人的面兒我都沒見著!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酒店,還跟陌生人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