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手中拿著一個紅木小托盤,托盤之上是一個白瓷碗兒,白瓷碗邊上放著幾枚碎冰。
她站在了侍妾浮硯的琴苑門口,對著守著門口的小廝道:“勞煩通傳一聲,蕭夫人要奴婢給爺送冰碗。”
片刻,小廝走到錦繡面前,道:“請吧。”
錦繡其實此時很不耐看,嘴唇上都是被燙紅的,嘴里面滿嘴的燙泡,動下就疼得厲害。
走入里,就聽見泠泠淙淙的琴聲,在盛夏炎熱的天中有著一抹難言的舒適涼意,從心里冒出來的。
浮硯看著錦繡丫鬟從內(nèi)入里,將小碗放在桌上,十分軟媚的調(diào)戲了出來:“這若蘭妹子有情趣,送個冰碗竟然只送一碗。”
錦繡低著頭對江衍道:“少爺,這是蕭夫人親自做的冰碗。”
琴聲最后一個尾音停下,浮硯走出來,看著那冰碗,伸手按上江衍的肩膀。
看著錦繡低得極為低的后腦勺,浮硯看著心里不舒服,又覺得蕭若蘭不是那種會隨意欺壓下人的,她道:“小丫頭,抬頭。”
錦繡依舊低著頭,只是微微抬了抬。
浮硯看著,放在江衍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蹲到了錦繡的身前,將手鉗住錦繡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那樣的嘴唇不由得收了手:“你這嘴,是怎么了?”
江衍被浮硯這舉動弄的一愣,低頭看過去,就見那嘴唇紅艷艷的。
“奴婢奴婢奴婢……”錦繡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她朝著江衍哭訴道,“少爺救命!那冰碗里有藥!”
江衍此時正捏著勺子舀了幾下碗中的水,正準(zhǔn)備喝著呢,他放下了勺子,問錦繡:“什么藥?”
“奴婢不知!”錦繡磕頭如搗蒜,“請大夫來一查便知。”
浮硯頓時冷目看向那錦繡,錦繡被看的心里哇涼哇涼的,她不敢看浮硯,依舊低垂著頭。
“妾讓蕊蕊去請老大夫?”浮硯詢問著江衍,江衍點了點頭。
侍奉在一邊的蕊蕊領(lǐng)命而出,江衍冷著目光問:“蕭若蘭要你這么做有何用意?”
錦繡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她的嘴中實在是太疼了,說話都痛,她說得聲淚俱下:“奴婢給夫人做冰碗的時候,夫人突然來了,還讓春風(fēng)強行給奴婢灌沸水。”
浮硯看著那丫鬟,十分冷漠的問:“怎么個強行?蕭若蘭可沒健壯的家丁當(dāng)把手。你做了什么?”
錦繡抬頭看了眼浮硯,一咬牙道:“奴婢做冰碗的時候不知道何時被人打暈在一側(cè),是被春風(fēng)強行喂沸水給弄醒的。”
如此矛盾。
江衍坐在一邊覺得煩悶。
錦繡又對著江衍磕頭道:“奴婢醒來后,就聽見夫人問奴婢‘我的冰碗呢’?”
江衍和浮硯竟然不知怎么的突然對笑了起來,這倒是……像是蕭若蘭的作風(fēng)。
蕭若蘭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貪吃,還特別的貪小吃,正餐蕭若蘭都是了了解決,但是小吃不一樣啊,她小時候的小吃,一年到尾不重樣,誰敢和她搶小吃,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不待多想,蕊蕊帶著老大夫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