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聽風(fēng)領(lǐng)命出去,四周一時間寂靜的讓人氣都不敢喘,江衍撩了撩衣擺,坐在書桌前,看著蕭若蘭不發(fā)一言。
蕭若蘭站在窗戶口,雙手繳著手帕蹙眉。
紫人參這個玩意她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她知道江家是做藥材生意起家的,人參是極為名貴的藥材,那么紫人參,是不是名貴中的名貴?
她很想對江衍說些什么,可是江衍那一張死人臉一動不動,蕭若蘭興許不知道江衍怎么樣會開心,但是江衍發(fā)怒的話一貫是這樣的。
許久,聽風(fēng)快步回到書院,對著江衍跪地回稟:“回少爺,琴苑里什么都沒找到。”
“蕭若蘭。”江衍開口,那語氣冷得像是冰,“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蕭若蘭噗通的就跪在了地上,一臉茫然:“若蘭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江衍心中怒氣更甚,他冷漠著目光掃過去,聲音格外的冷漠:“那你就在這里好好呆著,什么時候想起來什么時候和我說!”
一邊的春風(fēng)看的一愣,然后對著江衍跪下道:“江少爺,蕭姑娘還懷有身孕!”如此恐怕不妥。
“你們都出去。”江衍是打定了主意要關(guān)蕭若蘭。
春風(fēng)和聽月面面相覷,最后聽風(fēng)帶著三個侍婢悉數(shù)出去。
“人都走了,蕭若蘭。”江衍一臉陰鷙,看著蕭若蘭恨不得吞了她,“用你聰明的腦子告訴我,紫人參是不是你拿走的?”
蕭若蘭抬頭對江衍眨了眨眼,道:“江大哥,我要是真拿了紫人參,為什么還要在這里等你?”
“真會狡辯!”江衍冷笑,看著蕭若蘭的眼睛都是冷漠入了骨的。
他站起來,毫無留戀的走出書房,十分用力的將書房的門合上,提高聲音對下人道:“不準(zhǔn)送吃的喝的,將門鎖上,不準(zhǔn)讓蕭若蘭出來!”
不止是對下人說的,還是對蕭若蘭說的,書房里跪在地上的蕭若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身子一歪,原本筆直的脊背都彎了下去,從袖中拿出那個香囊,拇指輕輕捻過香囊上秀的整齊的鴛鴦,又抬頭,伸手撫摸向自己扁平的肚子,眼中的悲傷溢滿。
她該怎么做?
她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還不及江衍手中的一顆紫人參重要。
這樣的認(rèn)知讓蕭若蘭想哭,想嚎啕大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都快暗了,蕭若蘭看著四下寂靜的書房,很是用力的去拍被鎖著的門,可是門口的鎖一動不動。
“蕭姑娘,蕭姑娘。”春風(fēng)也不知是怎么繞到了書房的窗戶外頭,對里頭小聲喊了幾下。
蕭若蘭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戶口,就見春風(fēng)手中拿著三個饅頭一壺水,她很是謹(jǐn)慎的左右望了下,見著了蕭若蘭,將東西遞到了蕭若蘭的面前道:“蕭姑娘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蕭若蘭接過春風(fēng)手中的白饅頭和水,突然一個不穩(wěn)就跌落在了地上,她望著春風(fēng)的身后,道:“春風(fēng)……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