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人應(yīng)聲。
不在?
難得已經(jīng)去公司了?
想到男人趁著她熟睡的時候離開,蘇淺淺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像是心里突然缺了一點什么。
他們相處也不是很近,可是,她卻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陪伴。
“少奶奶,你該起床了!”正失落的時候,又從門外傳來了艾里克刻板的聲音。
蘇淺淺的思緒瞬間被拉回,朝著外面有些不悅地應(yīng)道:“知道了!”
聽到蘇淺淺應(yīng)聲,門外,艾里克拿出懷表看了一下時間,便對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兩個女仆吩咐道:“你們兩個先進(jìn)去,服侍少奶奶洗漱,十分鐘后,我們小餐廳見!”
“是!”
兩個女傭?qū)χ⑽⑶飞怼?/p>
隨即,抱著一堆洗漱用品和衣服推門走了進(jìn)去。
看到女傭拿著東西進(jìn)去,艾里克便抬步向樓下走了去。
……
“小姐,早!”
“你們怎么進(jìn)來了?”
兩個女傭進(jìn)去的時候,蘇淺淺正往洗手間里走,看到她們拿著東西走進(jìn)來,她有些詫異地停下了腳步。
“小姐,艾管家讓我們過來服侍你。”
“我有手有腳,不用服侍。”
蘇淺淺很是平靜地拒絕道。
昨晚被顧長笙那樣折騰,現(xiàn)在雖然勉強(qiáng)能走路,可是下面羞恥的某處還是很不舒服,火辣辣的疼。
這樣的身子,她怎么好意思展露于人前。
“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老爺和夫人還在客廳等著你。”一個女傭走上前來說道。
“他們等著我?”蘇淺淺有些吃驚。
雖然昨晚,顧長笙有跟她講過留下來的原因,但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實行。
未來的公公婆婆看起來有些難以應(yīng)付??!
其實,昨天顧長笙讓她接受考核的時候,她內(nèi)心其實是拒絕的。
但是,她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畢竟,對顧長笙這個男人,她其實還那么點好感。
而且,他們也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了。
因此,就算她現(xiàn)在拒絕了,可以后,還是免不了要面對顧家二老。
想了想,她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有些事與其一味的逃避,還不如鼓仰起頭勇敢去面對。
“你們把衣服給我,我去洗手間很快就穿好。”蘇淺淺說著就要去拿女傭手里的衣服。
“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老爺、夫人以及卿小姐,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服侍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做秦家少奶奶的話,就要習(xí)慣我們的服侍。”
女傭卻并沒有將衣物交給她。
顯然,在秦家老宅蘇淺淺還沒有得到傭人們的認(rèn)同,這女傭一點也不配合。
“既然你們知道我是未來的少奶奶,不聽我的話,是想少爺回來罰你們嗎?”
蘇淺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主,見女仆們態(tài)度冷硬,便立即拿出了未來女主人的架勢,目光微涼的睨著二人。
“這……”說話的女傭有些遲疑。
說實話,進(jìn)房間的時候,她還真沒有把蘇淺淺怎么放在眼里。
顧長笙這些年玩的女人太多了,換女人如換衣服,也不是沒有將女人帶到顧宅來過。
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超過一個月。
記得上次,少爺將一個與蘇淺淺有些相似的女人帶回來,寶貝的跟什么似的,每天都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兩人恩愛纏綿的時候,更是不分場合地點。
走廊、花園、游泳池,一些公共的場所都有他們恩愛的身影。
有兩次,她還在花園里撞見過,羞得她立即轉(zhuǎn)身就跑。
那一段時間,少爺很是放浪形骸,可是,后來沒到一個月,那個女孩就被少爺送走了。
被送走的那天,那個女孩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甚至在走廊里抱著少爺?shù)耐裙蛑笏灰獙⑵渌妥?,說她不想離開他。
還聲淚俱下向少爺表白自己有多愛他。
可少爺呢,那時一直冷著一張臉,卻是完全無動于衷,最后,還是冷酷無情地命人將她給送走了。
于是,在女傭的印象里,這些夢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孩子,都不過是少爺?shù)耐嫖锪T了。
而且,時效還很短,一般不會超過三十天。
因此,這樣的女孩子們,她又怎么會把她們放在眼里。
無疑,眼前的蘇淺淺也被她歸在那一類里。
然而,蘇淺淺此時展現(xiàn)出來的那種自信卻讓她有些遲疑。
昨天老爺書房里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有耳聞。
少爺對眼前的女孩子似忽有些不一樣,但是,這種不一樣會持續(xù)多久,卻沒有人說的準(zhǔn)。
想到此處,女傭有些為難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小姐,你要自己去換衣服也行,但是,梳妝什么的必須我們來幫你弄,不然……老爺夫人那里我們不好交代。”
一番思慮之后,女傭的語氣柔和了不少。
蘇淺淺對她的轉(zhuǎn)變很是滿意,心中暗道:人啦,都是欺軟怕硬的德行!
所以,做人不能太包子!
點點頭道,斜睨著女傭道:“可以,把衣服給我吧!”
說著,她將手伸了過去。
“我們就在房間里,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我們。”女傭客氣地將衣物雙手奉上。
“嗯,知道了!”
蘇淺淺接過衣服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洗手間。
接著,洗手間的門被啪地一聲關(guān)上。
看著關(guān)上的門,女傭唇微微抿了一下,旋即,轉(zhuǎn)身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把東西拿到那邊去吧!”
說著,她便抬步向華麗的梳妝臺走了去。
后面拿著東西的女傭立即跟上。
拿東西的那個女孩子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小姑娘,也就是十七八歲年紀(jì),一雙眼里全是好奇與天真。
進(jìn)房后,她都沒有說過話,直到將所有的物品全部放下,這才有些八卦地湊到那個女傭跟前小聲說道:“曦姐姐,你說這個蘇小姐會得寵多久?”
被她叫‘曦姐姐’的女傭全名李曉曦,今年22歲,是一名大專生,在顧家做了一年多。
“不知道,少打聽,做好我們分內(nèi)的事情就好。”
李曉曦面無表情的說著,將梳妝要用的梳子和一些要用的頭飾整整齊齊地擺放好。
“曦姐姐,你說少爺這次會不會為了這個女孩子真的跟林小姐解除婚約?”
說話的小丫頭叫劉美美,是柳玉燕貼身女傭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因為厭惡上學(xué),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混了個高中畢業(yè)就出來做事了,人倒是單純,就是好奇心重了點,喜歡挖人八卦。
“解除不解除婚約,那與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在顧家做傭人,只要做好分內(nèi)的事,拿該拿的薪水就行了,管多了小心薪水沒得拿!”李曉曦好心提醒道。
“曦姐姐,你真沒趣,一點都不好玩!”劉美美吐了一下小舌頭,有些不滿李曉曦的無動于衷。
“我可不像你,有人罩著,說錯了話也可以照樣拿薪水。”李曉曦不輕不重地反擊道。
“曦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劉美美忽然神秘一笑,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李曉曦卻聽的心頭一跳,莫名的有些緊張,兩個人一起工作,吃住也是在一起,莫不是這小丫頭偷看到了她那本日記……
“你……知道了什么?”李曉曦小心翼翼地問道。
“緊張了吧,嘿嘿……就不告訴你!”劉美美卻調(diào)皮地一笑,吊起了李曉曦的胃口。
“故作神秘,再說了,我能有什么秘密,知道了就知道了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李曉曦故作輕松地說著,心里卻是一團(tuán)亂。
“呵呵,是嗎?”
劉美美繼續(xù)神秘的笑著,那樣子很是令李曉曦抓狂。
偏偏她又不好明著問。
有些秘密還真的不能見人,比如那晚的事……
“當(dāng)然!”
然而,明面上李曉曦還是表現(xiàn)的十分鎮(zhèn)定,不動聲色地擺弄著手里的象牙梳,時不時的還會向洗手間的方向瞟瞟,做出一副我很坦蕩,一點也不在意你知道我秘密的樣子。
“曦姐姐,我發(fā)現(xiàn)……”
“咯吱!”
李美美似忽還想說些什么,突然,一道開門聲傳來,將她的話打斷。
“小姐。”
接著,李曉曦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地喚了一聲。
李美美一起往那方望去,這才看到是蘇淺淺換好衣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忙學(xué)著李曉曦一般上前恭敬地喚道:“小姐。”
“嗯。”蘇淺淺輕輕點頭一應(yīng),目光隨意一掃,就看到了梳妝臺上擺得整齊的物品,嘴角微微一揚(yáng),有些歡喜,忙加快了腳步往梳妝臺走了去,邊走邊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么,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沒說什么,只是在討論,待會該給小姐梳什么發(fā)型?”李曉曦跟在身后不緊不慢地回道。
“嗯,是的!”
這個時候李美美也十分配合。
她雖愛八卦,可是,卻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隨便,不要太復(fù)雜就行。”人家不想說,蘇淺淺也沒深問,幾步走到梳妝臺前坐下,然后,拿起一個綴了小碎鉆的發(fā)卡看著鏡中的二人問道:“你們是不是也每天這么侍候老爺和夫人?”
“沒有,老爺和夫人都有他們專門的傭人,還用不上我們。”李曉曦輕聲回道。
邊說邊拿起了象牙梳,輕柔地給蘇淺淺梳起了頭發(fā)。
“我們是老爺和夫人特意挑過來侍候小姐的。”
李美美補(bǔ)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