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餓過一天,在聽到聶沉要帶她回家這個好消息時后,長安的食欲終于恢復(fù)了,早餐吃得飽飽的,她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
聶沉中途離開接電話去了,長安吃完后在院子里等,聶沉的司機還沒開車出來,倒是先出來了一輛白色跑車,穿過晨霧哧溜一聲停在了她腳邊。
長安回頭看去,只見駕駛座玻璃落下來,探出一張清俊白皙的臉來,是個年約二十六、七的男人,面容和善,氣質(zhì)儒雅,戴一副無邊框眼鏡,目光銳利。
“大嫂?你就是被我大哥藏起來的那個神秘大嫂吧?”見到長安,他笑得一臉花枝招展。
長安有些懵,但聽他對自己的稱呼,料想應(yīng)該是聶沉的堂弟。
她呵呵假笑兩聲,回了聲:“你好。”
“你好,我叫聶清嶼。”他從車里伸出手來,手指很纖瘦,骨節(jié)分明,沒留指甲,指肚有明顯的繭。
長安有些詫異:“昨晚拉小提琴的是你?”
聶清嶼聞言點頭:“對啊,你也聽到了?”
“嗯。”長安點點頭。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休息了吧?我以前都是在隔音室內(nèi)練習(xí)的,昨天一時興起才會在花園拉琴,沒想到會被你聽到,見笑了。”聶清嶼倒很爽朗,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
長安趕緊伸手與他互握,并連連搖頭:“哪里哪里,你拉得非常好,我叫顧長安,很高興認識你。”
“彼此彼此。”兩個人幾句話一來二去就熟了。
“清嶼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當然拉得好了。”聶沉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兩個人手握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模樣。
他長腿幾步便邁了過去,不著痕跡地將長安的手從聶清嶼手中抽出。
“大哥,早。”一見聶沉,聶清嶼便揮手朝他打了聲招呼。
聶沉將長安往自己身側(cè)拉了拉,然后一臉冰冷地看向車里的人:“平時這個點兒都還在睡懶覺的人,怎么今天這么早?”
聶清嶼嘿嘿一笑:“指揮昨天失戀,所以今天要虐我們,讓我們一大早就去練習(xí)。”
“那你還不快走。”對著聶清嶼,聶沉可沒有好臉色。
“走,馬上走。”聶清嶼揮著手,笑得一臉曖昧,“我可不想‘死’在你的目光掃射之下。”說著,還不忘對長安揮了揮手,然后趕緊開車離開了。
長安望著那輛漸漸消失在晨霧中的跑車,不禁滿臉羨慕:“沒想到他竟然會是樂團首席,好厲害啊。”
“你好像對清嶼很有好感?”聶沉回頭盯著長安那笑意盈盈的臉,臉色難看得快像黑炭了。
“他很有才啊,又很讓人有親近感,哪像你,整天冷冰冰地像座冰山。”長安一收回視線就發(fā)現(xiàn)他用冷冰冰的目光盯著自己,而且他看上去就像想要吃人的野獸,好可怕!
“聶沉,你……你現(xiàn)在的臉色……很難看欸。”長安往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指了指他的臉。
“你以后,少對其他的男人笑得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聶沉一步跨上來,視線直直地鎖定著她的雙眼,陰沉沉地對她警告。
在他的視線之下,長安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呆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出來幾個字:“可……可清嶼他是你弟弟。”
“他的眼里,可沒我這個大哥!”聶沉說完,司機剛好將車開出來,等司機下車開了后座車讓后,他沒有停留地上了車。
留下了一臉懵呆的長安,這種霸道總裁的情節(jié),她好像在很多小說中看到過哦。
“上車。”見她還站在那里發(fā)呆,聶沉冷冷地喚了一聲。
“哦。”長安回過神來,看了看后座,有些猶豫,在聶沉那張冰山臉下,最后還是選擇了副駕駛座。
見她直接無視了給她開門的司機,直接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聶沉什么也沒說,只是用眼神示意司機,讓他回去開車。
“你想回哪個家?”車子啟動后,聶沉才問。
“孤兒院吧。”長安想了想,反正爸媽現(xiàn)在都出國旅游了,回李家肯定也是沒人,還不如回孤兒院,她還是更喜歡那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我今天答應(yīng)帶你回家了,明天你得跟我去個地方。”末了聶沉又補充一句。
“去哪兒???”長安下意識追問,反正聶沉對她的要求,她都覺得像是陷阱。
“明天你自然會知道。”聶沉不愿多說,只簡單回了句就拿起報紙看起來。
“就再多忍你幾天。”長安小聲嘀咕著,也懶得再繼續(x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