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只要認識聶沉的人就必定會認識聶清嶼,他是聶家二當家聶桓山的獨子,高中輟學一年后憑自己的才能考上了愛斯音樂學院,畢業(yè)后又隨同愛斯交響樂團開始進入全國巡演,漸漸地在樂團中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因為人氣直線上升,最終成為樂團的小提琴首席。
而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下,也不知道聶清嶼打的是什么主意,竟然會邀請長安上臺一同演出。
“你開玩笑也要看清楚場合。”聶沉明顯不同意他的邀請,冷冰冰的拒絕了聶清嶼。
剛剛經常何秀那么一鬧,已經有很多人看輕長安,她若是再上臺丟了人,別人會怎么看她?他是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就讓她和清嶼上去吧,不過是演奏一曲,有何不可?作為我們聶家的兒媳婦,怎么能坐在底下看別人出彩呢?”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滄桑中帶著老練,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此人不簡單。
眾人皆回頭一看,聶清嶼首先笑著朝那人打招呼:“爸!”
“二叔。”聶沉緊隨其后,俊顏表情微沉,冷峻地沖那人點了下頭。
長安隨即反應過來,那人應該就是聶沉的二叔聶桓山了,目前聶氏的掌權人之一,看聶沉對待他的態(tài)度,想來他在聶氏的地位應該比聶沉低不了多少,再加上又是長輩,威望自然要更高。
聽聶桓山那么一說,就連主辦人也跟著在旁邊起哄:“對啊聶先生,就讓令夫人同聶二少爺一同上臺吧,大家都看著呢。”
“我說了不行,你們都聽不懂我的話?”聶沉的態(tài)度看起來很堅決,就連長安也不太明白,他為什么這會兒這么害怕她上臺去丟臉了?剛剛不還表現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
想著,長安往前一步,完全無視聶沉的拒絕,走到聶清嶼面前:“我跟你一起上去。”
“你在干什么?”聶沉聞言,一時氣極,一把便將她拽了回來,濃眉緊蹙,一雙鷹一般鋒利的眼睛緊緊盯著長安,“我說了,不許你跟他同臺演奏!”
他冷冰冰的拒絕變成了惡狠狠的警告。
“不好意思了大哥!”聶清嶼卻突然過來,一把拉開被聶沉緊攥住的長安,風一般就往臺上跑,而入口處,媒體也陸續(xù)進場了。
“各位來賓大家好,我是聶清嶼。”聶清嶼已經上了臺,高挑的身形往話筒前一站,迅速成為晚會的焦點。
剛進來的媒體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立刻架起攝像機開始進行拍攝,相機也陸續(xù)工作了起來。
臺下,聶沉只能看著被聶清嶼拉上臺的長安,在眾人注視下,她有些惶惶不安,緊張得似乎連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而話筒前,聶清嶼繼續(xù)說道:“接下來就由我來開始今天的慈善募捐拍賣吧。”說著,他招手喚來助手提著小提琴箱子的助手,并在眾人注視下將那箱子打開,取出里面的小提琴,來賓中有懂音樂的立刻認出了那把小提琴。
“是世界名琴斯特拉迪瓦里。”人群里有人驚呼。
“沒錯,這把小提琴正是安東尼奧·斯特拉迪瓦里親手制作的小提琴,十年前我在歐洲一場藝術拍攝會上將它以高價拍下,并且收藏至今,今天,我將用它來演奏《第二十四首隨想曲》并將它捐獻出來,作為晚會的第一件拍品。”
聶清嶼的話無疑是往人群里丟下了一顆丟磅炸彈,這種傳世名琴,世界上僅存幾百把的小提琴,有多少愛音樂的人想得到卻都沒能如愿,如今他們卻能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一睹風采,并且其中還會有人將拍得這件珍品。這必定是明天的頭條。
就連媒體拍攝起來也更加瘋狂了。
“大嫂,請吧。”聶清嶼轉身,將長安領到一旁的鋼琴前,“我應該不會看錯人吧?”他在旁邊低聲笑語。
長安驚訝:“你是怎么看出來我會彈鋼琴的?”
“你就當是直覺?”他的回答很迷。
“我彈得不好,要是丟臉我可不負責。”
“OK!”聶清嶼爽快答應。
他已經偷偷調查過她的底細了,雖然出身孤兒院,可她卻沒少拼搏努力,因為太喜歡鋼琴可是卻因為沒錢,所以她只有在和院長一起去打工時,偷偷用雇主家的鋼琴彈奏。后來雖然被雇主家的小女兒發(fā)現,可對方不僅沒有責怪她,反而還教了她很多東西。
長安倒也不推辭地往鋼琴前一坐,然后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段昊,他旁邊的何秀正氣呼呼地盯著她。
這對她而言是個改善自己形象的好機會,讓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她并不是一無是處!
而聶清嶼,則看了臺下的聶沉一眼,這大概是個可以讓他將心底秘密都抖出來的好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