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談話期間,慈善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聶清嶼的小提琴竟然被五千六百萬高價拍走。長安聽到這個消息后簡直驚訝得合不攏嘴,心里默默地感嘆著:果然都是有錢人?。?/p>
后面拍的都是一些有價值的收藏品,主持人是這么說的,不過長安也看不懂。對有錢的人來說,拍的不是藝術品本身,拍的只是他們的自尊心和生怕自己拍不過別人的那份要強罷了。
長安覺得自己反正也沒錢拍什么東西,在這兒看著也無聊,就偷偷地往后退了幾步,然后趁人不注意從會館側(cè)門溜出去,到了剛剛?cè)ミ^的花園里透氣。
花園里有竹椅,長安坐在上面后才覺得自己放松了不少,然后看這里沒其他人,干脆脫下高跟鞋自己揉起酸痛的腳踝來。
她平時基本不穿高跟鞋的,一方面是因為到處打工的原因穿高跟鞋走路實在是不方便,一方面則是因為她也確實沒什么多余的錢去買高跟鞋,久而久之,便宜又耐穿的休閑鞋自然成了她的不二選擇。
這不,今天才穿幾個小時的高跟鞋,她就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了,真是不得不佩服那些每天都要穿高跟鞋的女白領們。
就在長安放松心情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從花園旁邊的走廊傳來,緊接著是說話聲:
“許霖,我拜托你下次不要在我媽面前亂說話好嗎?”
是段昊!
長安一聽是段昊的聲音,連耳朵都好像變尖了似的。
“是阿姨問起我,我才說的,再說了,你不是都和那個顧長安分手了嗎?怎么剛剛看她的時候還是一副愛她愛得要死的眼神?”
這個聲音是……剛剛何秀口中的那個‘小霖’?
長安覺得很尷尬,既不好出聲打斷他們,也不好再繼續(xù)偷聽,偏偏因為對方是段昊,讓她不能爽快地離去。
“我和長安的事你不清楚就少說話,你別以為我媽是真喜歡你,我告訴你,就算沒有長安,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段昊的態(tài)度聽上去非常強硬。
“我就不知道那個顧長安有什么好,以前是那個什么聶小九,后來是那個顧長安,你的心里能容下她們,為什么就容不下我?”此時此刻的許霖可沒有剛剛在何秀面前那般的乖巧模樣了,這女人爭起風吃起醋來簡直可怕。
“啪!”地一聲耳光,伴隨著段昊的怒斥:
“許霖!你夠了!”
段昊竟然動手打人?
長安顯然也被這起突發(fā)事件嚇到了,連鞋也沒來得及穿,站起來就看向走廊處。
段昊站在整個人站在陰影里,只能看清楚他對面的許霖,這會兒正用手捂著自己被扇了一耳光的左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打我?”
“你要是還敢在我媽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以后你自己自求多福。”
長安也被那樣的段昊給嚇到,她不知道他竟然還能說出那樣兇狠的警告來,她所認識的段昊,溫暖善良又陽光,怎么可能會有著如此陰暗的情緒?
“就算我不在阿姨面前提,她也永遠都不會對顧長安改觀的,還有,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聶沉了,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自己不也清楚,你比不上人家,才主動放棄了嗎?會這么輕易放棄的愛情,根本就不是真愛。”
“許霖!”段昊抬手又要打。
“阿昊!”長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出聲制止了他。
聽到她的聲音,黑暗處的段昊似乎也驚了一下,揚起的手立刻放了下來,并疾步從陰影里走出來,滿臉的慌張:“長安,你都看到了?”
長安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長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剛剛實在是太生氣了……”
段昊試圖向長安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可是長安卻又有什么資格聽呢?她雖然很好奇他究竟是有多生氣,才會動手打了許霖,可是像許霖說的,她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嫁給了聶沉,雖然不是她自愿的,但終究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阿昊,你不用再說了。”說得越多,她的心里只會越難受而已。
可話還沒說完,長安就注意到了一邊落地窗旁的簾子后面,一個高挑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再細看發(fā)現(xiàn)竟是聶沉。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發(fā)覺她也注意到了自己,聶沉便不再繼續(xù)沉默,徑直走出來,忽略過段昊和許霖,走到長安身后的,撿起那只被她丟在地上的高跟鞋,然后回到她身前,一言不發(fā)地蹲下去。
“聶沉,你干嘛?”見他這個舉動,長安幾乎被嚇到。
“不想穿?那你要怎么走?要我抱你嗎?”蹲下身去的聶沉不僅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一邊威脅一邊拿起她光著的右腳。
長安心想,那還是穿著鞋比較好。只是聶沉給她穿鞋?她連想都不敢想!
穿好鞋后,聶沉拉起她就要走,路過段昊時,還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威脅,可轉(zhuǎn)瞬即逝,大概只有段昊能明白他發(fā)出的危險信號。
“顧長安!”許霖似乎是不甘心,見她要走又大聲喊住,“你應該慶幸和阿昊分手了,要不然你的下場肯定像聶小九一樣。”
“你閉嘴!”段昊回頭吼她的時候,聶沉也一眼看過去,冷冰冰的目光像把鋒利的劍,震懾得許霖連連后退了兩步。
“走。”很快就恢復過來的聶沉,拉著長安就回到了會館。
可是……聶小九又是誰?她也姓聶,會不會和聶家有關系?
這個謎團,開始在長安的心中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