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機(jī)遇

“你好好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這是長安認(rèn)識聶沉以為,他對她說的第一句客氣話,也是第一次他沒有和她搶臥房,所以,這個晚上,她睡得猶為舒服。

早上起床后路過書房,長安竟然看到聶沉睡在書房的沙發(fā)上,他的腿太長了所以靠在琉璃石茶幾上,手上地上都是散落的文件。

“家里這么大,又不是沒房間睡覺,至于在書房工作到睡著嗎?”搞得好像是她欺負(fù)他一樣。

長安想了想,還是轉(zhuǎn)回房間拿了毛毯然后回到書房,悄無聲息地給他披上。

快入秋了,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到時候感冒他可別拿她說事兒。

“夫人,您起了?”喬琳從樓下上樓,正好撞見長安從書房出來。

長安愣了一下,有種被正好逮到的感覺,尷尬地對她嘿嘿一笑:“早啊。”

喬琳一如往常,不茍言笑:“清嶼少爺在樓下等您。”

聶清嶼?等她?她貌似跟他也不是太熟吧,專門等她做什么?

長安懷著疑惑下樓,果然看到聶清嶼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手中正翻看著雜志,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聶清嶼的帥氣和聶沉不同,他沒有聶沉那么冷峻,給人的感覺也比較柔和,有點兒花花美男的樣子,所以即使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也顯得別有氣質(zhì),很吸引人的目光。

“大嫂,早。”看到長安下樓,聶清嶼立刻合上雜志抬手對她打招呼。

你還知道早???哪有一大清早就找到別人家來的。

長安在心里翻白眼。

“喬琳姐說你找我?”長安下了樓,在她對面坐下。

“上次你在慈善晚會上和我一起演奏的事還記得嗎?”聶清嶼點點頭,笑著問她。

“當(dāng)然記得了。”那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怎么可能會忘記。

“我們樂團(tuán)現(xiàn)在缺一名鋼琴手,你要不要去試試?”

“樂團(tuán)?”長安聞言有些詫異,“你是說讓我去你們樂團(tuán)做鋼琴手?”

聶清嶼點頭:“反正你現(xiàn)在不是也沒工作嘛,不如去試試?你的才華不能就這樣被埋沒啊。”上次他在家聽到父親問過她關(guān)于工作的事,知道她還沒有工作后,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讓她去愛斯樂團(tuán),她一定會有很好的表現(xiàn)。

“可是我從來也沒有和別人一起演奏過,更何況是樂團(tuán)這么嚴(yán)肅又正式的地方。”長安擔(dān)憂得不是沒道理,一是她的鋼琴也不是特意去學(xué)的,手法上充滿了錯誤和自由松散;二是像愛斯這種大樂團(tuán),成員的水平都是專業(yè)的,他們能接受她這個業(yè)余的人去做鋼琴手嗎?

“答不答應(yīng)你先跟我去看看怎么樣?我們指揮也想見見你。”聶清嶼不給她再考慮的機(jī)會,索性直接站起來將她拉著出去。

“聶清嶼,等等啊……”

不管長安再說什么,聶清嶼根本不聽,直接將她塞進(jìn)了他停在門口的跑車?yán)铩?/p>

“我就這樣走了,聶沉?xí)椅业摹?rdquo;長安嘴上說是怕聶沉找,其實是她自己怕去面對這個放在自己眼前的大好機(jī)遇。

“大哥忙得很,放心吧,我讓喬琳給他留話了,他不會找你的。”聶清嶼強(qiáng)行給她系上安全帶,然后繞上駕駛座,也不顧她還想再說些什么,直接踩了油門,車子立刻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等他們走后,聶沉這才從樓梯上走下來,喬琳聽見動靜便抬頭看去,見到他時還有些擔(dān)心:“先生,夫人她剛和清嶼少爺出門了。”

“我都聽見了。”聶沉抬了下手,示意她不用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他將手揣在褲兜里,走到門口,望向正開出莊園的跑車,片刻后才繼續(xù)說道:“她小時候到底是怎么與家人走散的,在孤兒院又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你去找人查清楚。”

“先生想知道這些事情,直接問李家人或者夫人小時候長大的孤兒院院長不是更快嗎?”喬琳建議道。

“他們知道的我要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我也要知道。”聶沉說著,目光再一次變得深幽起來,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的心中總有一種很熟的感覺,如果她真的是他少年時認(rèn)識的那個小女孩,那這一切都是他所虧欠她的。

“我明白了。”喬琳沒再多說什么,點頭應(yīng)著便出去了。

當(dāng)年發(fā)生那件事的時候,是他們聶家欠了那個女孩,后來那個女孩再也沒來過聶家,而他為了照顧小九,也無心去找,誰曾想她就此消失了。

如果顧長安就是她的話,那只能說明這一切都是命。

命中注定要他遇上她,命中注定要他來補(bǔ)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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