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推下樓

景子墨幾乎是命令一般的對夏淺說:“去拿些冰塊過來,其他的,你是醫(yī)生應(yīng)該都懂。”

“我是醫(yī)生,我是萬能的嗎?”夏淺坐在那里,動也沒有動,“又不是我?guī)退隣C傷的,她是你的心肝,你自己怎么不去?每次都對我呼來喝去的,真當(dāng)我是你們景家的傭人嗎?”

景子墨沒有說話,他很快的去冰箱翻找,動作方瑗看在眼里,她轉(zhuǎn)頭看著夏淺,那個表情張揚至極,簡直就快要飛上了天。

她用口型對著夏淺說:“我始終是他的摯愛,你斗不過我。”

夏淺不想再看兩個人在她眼前秀恩愛,她站起來就要走,景子墨拿來冰塊,小心的蓋在她燙紅的地方。

看著那細致的模樣,夏淺眼眶微微的泛紅,心里一陣的酸楚。

她走到景子墨面前,移開了他的手:“不是這樣做的,去拿紗布過來,你這樣只會讓她更疼痛。”

夏淺拿了包來,從里面拿出了隨身的小盒子,打開盒子簡單的急救品很齊全,景子墨看她拿了一根銀色的針,他的眸子變的陰冷異常,夏淺能夠感覺到,那下降的空氣,仿佛是要結(jié)了冰。

“你干什么?”

“我沒想干什么,把她的血泡挑掉,好的快,信不信隨你。”

景子墨沒有說話,他站在一旁,看著夏淺忙碌,他猛然發(fā)現(xiàn),認(rèn)真做事的夏淺還挺耐看的,臉龐白皙如玉,目光深邃而又專注,那樣的表情似乎并不讓人覺得討厭。

方瑗抬起頭的時候,看見景子墨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在夏淺的身上,她皺了皺眉,卻又舒展開笑容來:“姐姐,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可以了。”

“明天就好了。”夏淺輕聲說道,“沒事我上去了。”

“慢著。”

她轉(zhuǎn)過身:“景子墨,你還想怎么樣?”

“今天晚上,你跟她一起睡吧。”

她覺得自己快要炸毛了:“為什么?”

景子墨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倒是方瑗先開口:“姐姐,今天實在是太晚了,子墨說怕我一個人回去危險所以讓我在你們家里住一夜,我一個人不敢一間房,所以只能委屈姐姐跟我一間了。”

她說話的樣子,好像壓根就不知道她和景子墨兩人是分房而睡的。

看著方瑗楚楚可憐的樣子,再看景子墨的表情,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恩戴德,景子墨沒有繼續(xù)在她面前表演?還是收斂了點?

夏淺回到房間,正看見方瑗拿著她的首飾盒,把里面的項鏈和戒指拿出來,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看著方瑗的樣子,非常的生氣,因為這個戒指和項鏈,是她結(jié)婚時候戴的,那個婚戒她一直都珍藏的好好的,沒有想到,卻被她戴了起來。

夏淺走過去,搶下了方瑗手里的首飾盒:“不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動嗎?”

“這是別人的東西嗎?”方瑗笑了笑,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露出了戲謔一般的表情。“我穿的戴的用的,不都是景子墨給你的嗎?又不是真的是你的東西,這戒指不錯,送我了。”

“從我房間里滾出去!”夏淺指著門口,“還是要我把你趕出去?”

“夏淺,你現(xiàn)在住的這個房子也是景子墨的,你有什么資格趕我?充其量,你不過就是個假太太罷了。”

她不削的說:“你以為我真的想跟你一個房間睡嗎?”

方瑗也不知道景子墨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今天過來就是要給夏淺一個下馬威,她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待在景子墨的房間里,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讓她跟夏淺一個房間。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夏淺好過。

“我還以為你比那個施微微厲害,看來,你連子墨的身都進不了,也就是一個卑賤的秘書。”夏淺突然笑了,不急也不惱“這個戒指,你要就給你了。房間也讓給你,我走了。”

“夏淺!”方瑗把戒指從手上摘下來,她丟在地上。

夏淺的心就感覺像是被什么撕裂成了碎片,但是她沒有回頭,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徑直往門外走。

方瑗沒想到,她拿結(jié)婚戒指丟在地上,夏淺居然也沒有反應(yīng)。

夏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樓梯那的,只聽到方瑗的聲音層層疊疊的在身后響起,為了不被她影響,夏淺都選擇不搭理。

可是方瑗卻說:“這結(jié)婚證,到底是真的假的哦!”

她猛的轉(zhuǎn)過身,看見方瑗就站在樓梯口,手上拿著那本鮮紅的結(jié)婚證,上面的她和景子墨笑容很燦爛。

“你想做什么?”

“沒有啊,我就想看看。”

這張照片,是她唯一和景子墨的合照,也是一直放在柜子里,夜深的時候經(jīng)常拿出來看看的。

那漂亮的手,刷刷的就把照片從本子上撕下來,然后撕了個粉碎。

她的心感覺被這個女人踩的粉碎,她不止在自己家里給她做飯,還住她的房間,甚至用她的首飾,如果這些都能忍,方瑗這樣做,觸碰了她的底線。

“方瑗你這個賤人!”夏淺實在是沒有忍住,她跑過去搶結(jié)婚證,可是她沒有看見的是,方瑗臉上帶著的,殘忍的微笑。

“夏淺,你為什么要推我???”方瑗的臉上梨花帶雨,帶著驚恐的神色,同時她的身體一直在往下墜,滾落了好幾個臺階。

夏淺難以置信的看著方瑗,她呢喃的說道:“我根本就沒有推你。”

就在這一刻,景子墨的門忽然打開了,他站在那,冷冷的看著夏淺,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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