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店的姐姐說,這藥非常痛苦的時候再吃,她還特意在里面加了藥,說有鎮(zhèn)定的作用很好。
我磕出兩粒,扣到嘴里,半晌才算平靜了下來。我抬頭看著她,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
修身的長褲,裁剪得當?shù)纳弦?,顯出她的好身材,她不算白,眉細眼亮,整個人看起來颯爽英氣。
是我撞上搶劫犯那天晚上,開車的女警察。
她問:“還好嗎?”
我點頭,“還好,謝謝。”我蹲下來撿地上的東西,她撿起腳邊的唇膏遞給我,“你是頭疼嗎?”
我快撿著,“嗯,偶爾會這樣。”
她接著說,“這藥不能亂吃的,你是不是……”
我打斷了她,起身要離開,“我很好,謝謝你。”
“我們見過的,沈隊抓到搶劫犯的那晚。”
我停下了腳步,訥訥地轉(zhuǎn)過身,擠出一個笑來,“哦,你好。”
她大方地笑了笑,“你好,我叫楚欣。”
“秦淺。”
這時楚欣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朝我打了個再見的手勢,就急急地走了。
我在街口走著,不時地回過頭,卻沒有看到沈庭延的影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到一個站點打了出租車,去了顧西城家。
我也該去還債了,還了錢,就不再與顧西城有交集。
我到的時候才想起,顧西城可能不在家,我沒有大門的鑰匙。
沒想到,我下車的時候,大門竟然是開著的。
不應(yīng)該啊!這個時候,顧西城應(yīng)該在事務(wù)所啊,難不成家里遭賊了?
天已經(jīng)半黑了,不想一樓的門也半開著,我小心翼翼地走上樓,按了密碼,二樓的門打開了,我輕著腳走進屋。
純白色的客廳映著略黑的天色,屋中的一切都整齊干凈,攝像頭安然地吊在那里,不像有人的樣子。
我剛想坐到沙發(fā)上,就見顧西城的臥室開著門,我慢慢走了過去。
看見顧西城的時候,我驚得差點叫出來,顧西城躺在床上,抿嘴皺著眉頭,蒼白著臉,短發(fā)被汗黏在了額頭上。
我跑到床邊晃他:“顧西城,顧西城,你怎么了?”
他睜開眼看著我,發(fā)白的薄唇動了動,“別晃了,給我倒杯水吧。”
“好。”
我跑出臥室門口,顧西城想說什么,還是閉上了眼睛。
我燒了一杯溫水,端給他,扶他倚墻坐起來。
他喝了兩口,開始說我,“拿杯水還這么久。”
“生病了當然要喝熱的了。”
他低眸又喝了兩口,密密的睫毛鋪在眼下,很受看,卻顯出疲倦。
他說,“原來你也有細心的時候。”
我被他剛才的模樣嚇到了,沒心思和他打嘴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他重新躺了回去,微微舒開了眉頭,可我感覺他并沒有好受一點,只是不想嚇我,“可能感冒了。”
我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燙。
我努力想扶他起來,“起來,我們?nèi)メt(yī)院。”
顧西城卻一把拽住了我的手,依舊閉著眼,“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在留這兒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