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想，只要這樣，時間久了，徐媽媽就會淡忘，她也能夠遵從自己，在這座城市的一角，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對，四年后重新回到嵐市，不就是為了找一處清凈的地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所以，那些人和事，與她都沒有多大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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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總監(jiān)出了辦公室，掃視了一下底下工作的同事，獨獨點名留下了舒念。
舒念不明所以，周雅婧湊過來說：“根據(jù)以往經驗，總監(jiān)一定是要帶著你去簽合同。”
舒念看著她：“為什么是我？”
“笨吶，當然是你養(yǎng)眼啦。”
周雅婧這樣的解釋模凌兩可，舒念還想再問，那邊卻有人喊她。
周雅婧回了聲，心里還挺擔心舒念木訥的性子不招人喜，于是鼓勵說：“好好表現(xiàn)，你這次做好了，以后總監(jiān)的肥肉有得給你啃。”
舒念可不敢惦記什么肥肉，只求能夠拼搏順利，過的安穩(wěn)。
真的應驗了周雅婧的話，總監(jiān)是要帶她去見客戶。
應酬的地方是家酒吧，走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沖擊著神經，霓虹燈跟著音樂閃爍，舞池里男男女女搖擺著身體釋放自我。
舒念很不適應這樣的嘈雜，但還好人總監(jiān)訂了包廂。
快到達時還特意叮囑舒念，客戶要求一定要笑臉相陪。
舒念不懂總監(jiān)話里暗含的意思，還不及請教什么，總監(jiān)金姐就已經推開了包廂的門。
那位客戶早已到了，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發(fā)福的臉上笑起來幾乎看不見眼。
幾人寒暄一番，總監(jiān)就將話題轉到了合約上。
只是客戶眼睛卻跳過她，看向坐在后面的舒念身上：“這位怎么不見金總監(jiān)帶出來過？”
“這是我妹妹，我?guī)鰜硪娨娛烂妗?rdquo;金姐兩句話解釋了舒念身份，然后真如姐姐般的口吻道：“來舒念，敬王總一杯。”
舒念即使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卻還是不得已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敬向那位王總，說了好些言不由衷的話。
王總直夸她長得好看，金姐都將話題完美的帶過去，似乎帶舒念出來坐在這里真的只為養(yǎng)眼的。
女性出來應酬，免不了被一些客戶占占口頭便宜，不過前面有總監(jiān)這位女強人頂著，舒念倒覺得輕松不少。
酒過三巡后，舒念見金姐和客戶相談甚歡，于是找借口去趟洗手間，這才躲過那位王總落在身上赤裸裸的目光。
包廂外的走廊上一片靜謐，房門阻隔了里面的嘈雜，就連樓下?lián)u滾的音樂也變得可有可無。
舒念輕輕吁了口氣，隨著墻壁上鑲嵌的藍色燈光，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曾經波波就帶她來過一次酒吧，但那并不是第一次，可她仍舊拘謹?shù)牟贿m應。波波笑她說，像她這樣規(guī)矩的乖乖女可不多了，人生多短暫，不做幾件肆意妄為的事兒怎么對得起來這世界走一遭？
舒念聽著笑笑而過。
只是后來，這句話就像是一種烙印在心底深處的宣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