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覺得,這一趟買賣她做得太不值了。
沒有半分收益不說,還遇上這種稍有不順就會動武的粗人。想想自從跟在顧潯之身邊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遇到過會憐香惜玉之人。
此刻被祁連浦掐著脖子提了起來,瑤光才第一有些害怕眼前這個出生行伍,看著一本正經(jīng),沉默寡言的男人了。
“老實交代吧,本將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你耗。”發(fā)現(xiàn)自己再這樣下去,手底下的小姑娘便要被他掐斷氣了,祁連浦松開了手,語氣不善。
“說了,你便會饒我一命?”瑤光捂著脖頸干咳了一陣,等再直起身子的時候一是滿面通紅。一雙桃花眼里帶著水澤,望向祁連浦時,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下了心中的怒意。
“不說,你只會生不如死。”祁連浦皺眉,半分沒有與這個女人討價還價的心思。
瑤光聽罷,垂了垂眸子。
“生不如死”最近她時常聽到這個詞,倒還是第一次從顧潯之之外的人口里聽到。比起顧潯之那樣帶著殘酷笑意,冰寒入骨的語氣,祁連浦的話在她面前根本不具半分威懾。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地抖了抖身子,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
“我們此番的目的不是你,而是臨平王。”默了片刻,瑤光故作猶豫地說完一句,復(fù)而又抬頭看祁連浦。
“關(guān)于你和臨平王府的情況,便是蘭苑的那個人告訴我們的。”顧潯之跟她說了蘭苑里的是太子的人,卻又不愿意跟她說清楚,倒叫她在祁連浦面前也不知道該拿什么來做把柄。
“臨平王府遠(yuǎn)在千里,你找本將做什么?”祁連浦皺眉,看著故意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的女子。
她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氤氳的水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般樣子,若是叫旁的人看了,必然會惜她憐她。可祁連浦從前跟在臨平王的世子身邊,那世子時常花天酒地,他見慣了這樣的人,自知這一副楚楚可憐之下必有目的,便也不為所動。
“將軍是臨平王的左膀右臂,負(fù)責(zé)臨平王所管轄之地的布防。”瑤光歪頭看著牢門外的人,“我還聽說,將軍是臨平王一手帶大的,王爺對你視如己出,每次從營中回來,你都是住在臨平王府的。”
“知道的挺多的。”祁連浦微微瞇起了眼,目光再次落到了瑤光的臉上。
“我們想要的,只是蘭苑的布防,不管將軍信不信,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我不過是來引你分心的棄子罷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看著女子臉上的笑,祁連浦有些猶豫了,也辨不清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將軍只需要知道,如今的臨平王府有危險,從前的王府布防我們已經(jīng)知曉,將軍若是快些,還趕得及在我們之前,提醒臨平王爺,加強(qiáng)他院中的防備。”瑤光托腮,眨了眨眼。
話音剛落,便瞧見了祁連浦眼中掩不住的急色,她笑意更濃了。
既然打探不到臨平王府原來的布防,那就干脆將它全數(shù)打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