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一見冷霜晴過來,也被驚一下,可坐著沒動,只是臉上多了幾分怒氣。
“成何體統(tǒng)?”
冷霜晴面無表情走進去,坐在椅子上,又將冷海掃視一眼,直言問,“父親,我是與皇子成親,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為何如此倉促?父親可知道?我要嫁的是哪位皇子,這么倉促不合乎規(guī)矩才對。”
冷海對冷霜晴的質(zhì)問并不在意,慢悠悠的端起茶盞,輕輕嘬一口,半晌才道,“尚且不知,此事的確有些突然。圣意難違,無論是哪位皇子,都是你的服氣。你大娘去給你準備嫁妝,時辰一到立刻就會被送上花轎,至于那些繁復縟節(jié)能省則省。”
她也知道肯定也是問不出什么來,眼前更是沒有再多時間往深處去猜測,只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父親,這件事您就不懷疑什么嗎?我是您的女兒,您怎么一點不關(guān)心?我的嫁衣還沒準備妥當,如此草率,您面上也無光啊。”
哪想,冷海大袖一揮,尤其氣急敗壞,“你去準備,至于嫁衣……隨便穿一件便是。”
什么?
冷霜晴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她這個父親當真是比李夢都要可惡。
彼時,外面的李夢捂著半邊臉往院子走。
她在有意在躲閃,她不想叫冷海知道自己被打?奇怪!
冷霜晴正自愣神,李夢在外面對她招手,沒進門,“丫頭,過來吧,大娘帶你去試試衣服。出嫁了,總不能穿著這個。還有啊,你要試試首飾,看看喜歡不?”
李夢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叫冷霜晴瞬間明了,這個婚事,不簡單!
她再次搜刮腦中記憶,不禁身子一顫。
當今天下,皇帝所生的皇子眾多,其中不乏少數(shù)是沒有任何地位的皇子。
此次的大婚卻是因為十年一次的舉國同慶,天下大赦,并且要舉行一次婚事,但也只是走走過場。每次皇帝都會利用此次機會大動朝局,內(nèi)中牽扯眾多,多少人成了棋子和推出去的擋箭牌。所以這婚事,就成了最被人看不起卻也是最想攀的一樁。
誰不想成為皇妃,身份高貴,好歹是皇親??烧l又想成為擋箭牌,被人不待見也面臨生死危險?
都是套路。
她冷霜晴成了冷海隨便推給皇帝的一顆墊腳石,不管背后到底牽扯多少,她都是犧牲品,指不定背后的那個皇子是個什么傻子、瘸子……
她氣的一張臉都綠了,可事已至此只能認栽。
冷霜晴不怒反笑,最后看冷海一眼,心中道,“來日方長,只要我還活著,就有時間算賬。”
她笑著朝李夢走出去,主動握住李夢的手,故作親昵,滿臉的歡喜。
李夢詫異的挑眉瞧她一下,帶著臉上帶敷了藥草的臉,詭異的一個神情,拉著她往外面走。
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李夢隨后扔一件有些潮氣味道的衣服給她,跟著冷嗤,“嫁衣還不錯,臨時出嫁實在沒準備。不過到底是皇親,嫁過去也是你修來的服氣。”
李夢冷嘲熱諷。
冷霜晴不怒反笑,將衣服提起來看看,指不定是哪個年代的東西,衣服上還有蟲子。
她隨后那么一甩,扔了回去,“李夢,別得意,我嫁過去是不錯,好歹我是皇妃。呵呵……總有出頭之日,至于你們啊……來日方長,并且……”陡然之間,她變了臉色,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李夢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