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冰袋捂在自己臉上,走到了飄窗邊上站著,身體靠在墻上,可以讓人輕松些。
他愣了幾秒,隨后抬起頭看著我,眸中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絲冷色,“就連在你身邊小坐一會兒都讓你這么討厭反感了么?”
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緊張得立即離開他的視線,傷口似乎還完全愈合,如果現(xiàn)在去觸碰,是不是會不小心重新撕裂傷口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因?yàn)槌宋乙呀?jīng)和秦海結(jié)婚之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總想逃避他,只是依稀感覺過去已經(jīng)遙遠(yuǎn)到望塵莫及了。
只是還清晰地記得那句話:再不離開他,我保證你和他之間的痛苦還會這樣迎面而來,顧小姐,今天也只是措手不及,下次或許就是束手無策了。
他忽然站起身,步步靠近我,目光逼視著我,“是討厭我,還是害怕我?”
再次與他重逢,我的心一直都是慌亂的,我不敢面對他。
我垂著雙眼,手依然拿著冰袋僵在臉上,除了緊張,說不出話來。
然而一瞬間,他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面前,緊貼著我的身子,讓我沒有任何逃跑的機(jī)會。
“因?yàn)橛憛捨?,所以突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找不到你?還是因?yàn)橥蝗幌Я耍ξ?,不敢面對我?rdquo;他輕輕呼吸著,只是呼吸似乎有些艱難,連同聲音都變得無力,“你告訴我?。堪??好不容易找到你,連個真正的答案都不肯給我么?”
我眨巴著眼睛,眼睛突然有些酸澀。
他是那么冷漠無情,高傲霸道的傅靳涼,為何跟我說話全然沒了氣勢,讓我這樣難過。
除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么?
我逼退了眼淚,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可就是我抬頭的一霎那,他奮力將我擁入懷中,俯身,閉眼,吻住我的嘴唇。
他的雙手將我抱的好緊,卻總嫌力度不夠,不安地一次次加大雙手的力度,像是好不容易失而復(fù)得,只想把失而復(fù)得的東西困在他手里。
相反他的唇要溫柔了許多,再也沒有像上次懲罰的意味,只是每一次探入都太過眷戀,太過思念,像是這些年積攢了許多來不及和我說的情話,現(xiàn)在都要一一說給我聽。
或許是他動作太大,也或許是我失去了力氣,手一松,手上的冰袋滾落下去,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
仿佛是心被徹底擊碎的聲音,疼得要命,又無可奈何。
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微微舒展的眉毛,側(cè)過臉去,他卻沒有絲毫猶豫,唇便跟著重新覆了上來,不肯放過。
我只能積攢了力氣,不顧一切將他推開,好害怕他會重新抱住我,擊碎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屏障,我只能低著頭說道,“放開我。”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吐出來,看了一眼我紅腫的臉,俯身撿起冰袋替我敷在臉上,“這世上,我對誰都能刀槍不入,卻唯你傷對你沒用。”
我抓住冰袋,離開他的手。
“告訴我,是誰對你動的手?”他再次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