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涼平時雖然高冷些,也確實在商場上能夠殺伐決斷,毫不留情,但他幾乎不會說出這樣多余又可怕的話來。
尤其是在這樣隱私又不見光的地方,安靜的屋子里只能聽見他喝茶的聲音,加上他平靜中透著悠悠寒氣的語氣,讓人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角落里的人嚇得一顫,趕緊跪在了地上。
就連我都嚇得不敢說話,脊背發(fā)涼,手心里出了一層冷汗。
“傅總,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保證再也不敢了,這就滾出這個圈子,徹底的消失了。”兩人哭喊著求饒命。
傅靳涼置若罔聞地喝著茶,對他們的話無動于衷。
倒是風(fēng)銘站在邊上開了口,“都拍到傅總這里來了,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連傅總都敢拍!”
聽著風(fēng)銘這話,再回頭想想剛才傅靳涼在隔壁房間看的那些照片,雖然看的不太真切,但我心里大概有了個方向。
他們見求傅靳涼沒用,便又開始求我,這次連腦門都開始往地上撞了,“顧小姐,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大發(fā)慈悲,讓傅總放過我們吧,求您了顧小姐,我保證這就滾出偵探行業(yè),徹底消失。”
我只好看向傅靳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將那個袋子遞給我,我趕緊打開看了一眼,好厚的一堆照片。
我大概地看了一下,連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兩個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從和傅靳涼重逢開始,他們就像是空氣一般,無論我走到哪里,他們都跟著我,不管是每一次和傅靳涼地見面,還是去醫(yī)院看森森和我媽,哪怕是和顧墨巖的一次私下見面,甚至是和傅靳涼的有幾次接吻,都被他們拍到了。
那些和傅靳涼在一起的時候,竟然連傅靳涼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我現(xiàn)在想想,或許他們不光是拍到了我的畫面,甚至是聽見了我說的話,會不會連我的話都給錄下來了?
其他的場合想要錄音或許不太容易,但是在人多,他們?nèi)菀佐~龍混雜的地方,或者是醫(yī)院里面,想要錄音是絕對簡單的。想想那天森森一直看著門外,最后說有個叔叔,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
我將這些照片緊緊的拽進(jìn)手里,看著跪著的兩個人,冷聲道,“就只有這些?”
“就只有這些,真的就只有這些顧小姐,傅總把我們相機和U盤全部都帶走了。”那人見我也一瞬間冷了臉,便有些慌了。
“U盤里面真的就只有這些?”我側(cè)臉問著風(fēng)銘。
“確實只有這些照片。”風(fēng)銘疑惑的表情看著我。
我只好重新看著這兩人,“只有照片,沒有錄音?”
他們連連搖頭。
“真的沒有錄音?”我又耐心的問。
“沒……沒有!”其中一個囁喏著。
傅靳涼開始不耐煩了,他將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幾上,與玻璃相碰,發(fā)出令人緊張的響聲。
果然下一秒,站在后面的兩個人便走去他們身邊,朝著他們的腦袋就踢了過去。
那兩人被綁著,任憑拳打腳踢,也無力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