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我摸了摸臉,忽然感覺還有些許痛意,才明白了過來。
“有些腫。”他低聲道。
沒想到還沒消腫呢,早上洗臉的時候也沒注意照鏡子,可能還有點兒吧。我傻傻地笑笑,“沒事,過會兒就會好的。”
他立馬拿了處方箋,在上面寫起了我的名字,“我?guī)湍汩_點兒藥。”
“唉,不用了。”對我來說,本來它自己慢慢就會消腫的,還開藥確實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他愣了愣,干脆停了筆,站起身,摘了眼睛,“算了,我直接去藥房拿藥給你。”
說著他就往外走,我趕緊跟了過去,“真的不用了顧醫(yī)生,我沒事的。”
可我叫他不住,最后還是讓他走進了藥房,我只好傻傻地杵在外面等著。
沒過多久,他拿了一支藥膏加一包醫(yī)用棉簽塞進我手里,“這是我爸投資的醫(yī)院,我自己拿點兒藥給你沒關系的,沒有處方箋,沒有記錄,你不用掏錢。”
“謝謝你,顧醫(yī)生。”我和他并肩往前走,“其實,我昨天已經拿冰敷過了,不要緊的。”
“已經隔了一天了,又拿冰敷過,到現(xiàn)在臉還是腫的,可想而知,他對你下手有多重!”顧墨巖語氣嚴肅的說著,好像他親眼目睹了一般。
我低頭走著,只是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你哪次受傷不是他造成的?之前在醫(yī)院他就能對你這樣動手,在家的時候該是如何折磨你的!”其實在顧墨巖眼里,我是個傻女人,被丈夫毆打這么多次,也不反抗,不離婚。
有時他會同情我,可有時,他也會對我的軟弱感到氣憤。
“沒關系了,昨天我已經從秦家搬出來了。”我淡淡道。
他眼睛一亮,停下步子,站在走廊窗邊低頭看著我,陽光灑進來照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皮膚通透白皙,眉眼更加亮澤了些,剛才嚴肅的臉上,突然也綻開了一絲淺顯的笑容。
這個人,除了平時忙碌起來看起來臉色嚴肅些,其實是個十足的暖男,簡直是醫(yī)生圈里的顏值擔當。
“情笙,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難得有機會讓他停下來認真地和我說話。
“沒事。”我說。
“其實你可以起訴離婚的,秦海家庭暴力多年,你身上傷,還有我作為你的醫(yī)生,還有那次他在醫(yī)院對你動手,其他醫(yī)生護士都有旁觀,以及他對孩子的身體和病情不聞不問,只要我出面問你作證,不管是財產分割,還是孩子的撫養(yǎng)權,你都是有很大的勝算的,你根本不用擔心什么。”他認真說著。
其實類似這樣的話,他不止跟我說了一次,只是他不明白我和秦海之間還有一紙契約束縛著,除非他想離婚,不然根本不可能。
再者現(xiàn)在孩子還在醫(yī)院里,我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于是,我僵硬地轉移了話題,“顧醫(yī)生,我看森森今天的狀態(tài)似乎很好,還吃了很多東西,他的病是不是有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