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感動,我只是在幫我自己而已,至于你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就在黎洛感動不已的時候,封卓卻冷冷的開了口。
黎洛仰頭看向封卓,他好看的眸子里似乎有著仇恨的火焰在閃爍。
他是在恨她嗎?恨她爬上了他的床嗎?
很久以后黎洛才知道封卓那時候的眼中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烈的恨意,只是這時候卻什么都不知道。
“封少,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黎洛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掙扎著想離開封卓的懷抱。
可任憑黎洛怎么掙扎,封卓抱著她的手始終不肯松開,直接將她抱上車扔在后座上。
“讓我下去!”黎洛認得這是封卓的賓利慕尚,她不想坐他的車,更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糾纏。
既然他這么討厭她,又何必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呢?
封卓根本沒有理會黎洛,而是快速發(fā)動了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離了黎家別墅。
黎洛仍然沒有死心,掙扎著想去開車門,坐在這車里感覺特別壓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
只是當她的手剛剛觸碰到車門的時候,封卓冷漠的聲音響起,“不要命的話就盡管跳。”
黎洛的手突然僵住,最后緩緩靠回了座位,雖然她不想和封卓呆在一起,但她更不想死,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封少,麻煩你送我回家吧!”既然他不讓她下車,那就送她回家吧。
“不行!”封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那你讓我下車,我自己回去!”黎洛隱忍著怒氣,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就是誤睡了他嗎?他犯得著一直這樣和她過不去嗎?
再說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是清醒的話,說什么也不會碰他啊。
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發(fā)生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挽回了。
不管黎洛說什么,封卓一直都是不言不語,只是車速更快了,有好幾次黎洛都差點兒摔倒。
就在黎洛快要徹底爆發(fā)的時候,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黎洛快速打開車門想要趁機逃離,只是還沒下車就被封卓野蠻的騰空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黎洛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雙手胡亂的揮舞著,心里還有種莫名的害怕在蔓延。
難道封卓又想像上次噴水那樣折磨她嗎?
不,不要,她一定要逃脫這男人的魔掌。
“該死的女人,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封卓冷冷地瞪了黎洛一眼,直接抱著她進了一家私人診所。
“阿卓,我沒有眼花吧?你……你竟然抱著一個女人?”黎洛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自己被抱去了哪里,一個有些夸張的男聲已經(jīng)響起。
“簡逸,少廢話,看看她身上的傷。”封卓快步走進一間病房,將黎洛放在病床上。
“怎么傷成這樣?這……該不會是你打的吧?”簡逸看到黎洛滿身的傷,手上還纏著紗布,滿臉驚訝。
而這一刻黎洛也有些蒙了,難道封卓是特意帶她來看身上的傷的?
他不是很討厭她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這么關心她呢?
難道又是為了要更狠的折磨她嗎?
都說女人的心思最難猜,黎洛卻覺得男人的心思更難猜。
就如同此刻,她真的不知道封卓在想什么。
“我從來不打女人,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封卓淡漠的說。
黎洛有些疑惑的看向封卓,他真的不打女人嗎?那他怎么還幫她打了黎詩和苗麗珍呢?
“小姐,能讓我看看你其他地方的傷嗎?”簡逸有些猶豫的問。
“不……不用了!”黎洛被簡逸的話喚回了現(xiàn)實,只是卻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她現(xiàn)在全身都是傷,怎么好意思讓他看呢?
“你這樣的女人還知道害羞嗎?”封卓粗暴的將黎洛的衣袖挽了起來,觸目驚心的傷痕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黎洛來不及阻止封卓的動作,她的心就好像被針扎了一樣,隱隱作痛。
在他的眼中,她一定是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罷了,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她懶得和他解釋,反正說了他也不信。
“還好都是皮外傷,我給你開些外用的藥,你記得按時涂抹,很快就會好的。”簡逸什么都沒有問,只是盡量盡到一個醫(yī)生改盡的職責。
“謝謝你,簡醫(yī)生。”黎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管怎樣,這醫(yī)生是沒壞心的。
她很清楚黎偉峰和苗麗珍下手有多狠,如果不抹藥可能真的很難好起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阿卓吧!”簡逸溫潤一笑,然后忙著去給黎洛拿藥了。
黎洛瞪了封卓一眼,感謝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錯,這男人的確是幫了她,但每次幫了之后都會刻意的說些話做些事去狠狠傷害她。
對于這樣的人她又怎么感謝得起來?
“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我說過要讓你生不如死的。”封卓突然湊近黎洛,冷漠而霸道。
“我憑什么聽你的?別以為你有錢有勢就了不起!”黎洛隱忍了很久的怨氣終于爆發(fā)了,直接給封卓吼了回去。
她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是高貴不可侵犯的,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是她這個一再被他欺負的小女人。
黎洛吼完之后也顧不得封卓的反應,忍著痛跑出了診所,正好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當黎洛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封卓那冷漠的聲音傳來,“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黎洛無力的靠在后座上,突然覺得好累,自己怎么就惹上了一個這樣的惡魔呢?
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希望自己從未遇到過封卓這樣可怕的男人。
當黎洛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自己租房的小區(qū)時已是夜幕降臨的時候。
她租的是一個五樓的小套一,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而樓梯的燈已經(jīng)壞了很久,只能摸黑。
走到五樓轉角處之時,黎洛的身子猛地一僵。
在朦朧月光的映襯下,一個模糊的身影屹立在她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