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蔣洛冷著臉語氣不善的沖著安涼幾乎是吼了一聲,手中就提著她的畫板袋。
安涼被他的語氣驚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這么傻傻的看著他。
從安涼的臉上收回目光,蔣洛眼神冰冷的將視線挪到盧浩庭的臉上,冷冷一笑:“怎么?和青梅竹馬的老情人約會?你不是已經(jīng)姓‘盧’了嗎,還敢在外頭勾三搭四,不怕?”
蔣洛陰陽怪氣的嘲諷并沒有讓盧浩庭的臉色有什么變化,似乎這些年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冷嘲熱諷,但站在一旁的安涼卻猛的皺起了眉頭。
從在車上剪短的談話中盧浩庭感覺到安涼和蔣洛如今的關(guān)系并非情人,現(xiàn)下看來似乎還有些不妥。他不打算給安涼帶來任何的麻煩,在安涼要開口為他辯駁之前,輕聲向他們兩個人道了聲別就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還給我。”
看到盧浩庭的車消失在視線中,安涼轉(zhuǎn)過身將手伸到蔣洛的面前,一臉不客氣。
蔣洛原本還將畫板袋提著,聽到她用命令的語氣讓自己交還與她,立馬就不樂意的將畫板袋扔到了地上。
畫板袋重重的被扔到地上,平坦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不少灰塵。
安涼忽的就覺得怒火中燒,彎下腰將畫板袋撿起來,然后離蔣洛足有兩、三人這么寬的距離像是遠離瘟神一樣的不愿意再靠近他快步往酒店內(nèi)走去。
蔣洛怒氣沖沖的轉(zhuǎn)回身子看著安涼提著畫板袋和顏料箱這兩個沉重的東西往里頭一步一步略顯艱難的走著,本來因為怒意皺起的眉頭瞬間就多了幾分心疼。他三步并作一步追上安涼,沉默不語的用蠻力將兩樣?xùn)|西從她的手中奪了過來,然后昂首挺胸的直直走到電梯前站著,任她再怎么跟他說話也不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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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浩庭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放在了被他從后排座位拿到副駕駛座的速寫板上。
那是安涼落下的,前面的幾張速寫紙都是他的側(cè)臉,從角度和后面大致畫出的背景中可以看出是剛剛在家中的時候畫的。
忽然就想到了在孤兒院時的時光,盧浩庭猛地嘆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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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蕩蕩的35層,安涼看著提著自己的東西一頭往前沖的蔣洛,終于是忍不住喊住了他。
蔣洛將她的畫板袋和顏料箱放了下來,動作輕緩的好像這兩樣?xùn)|西是什么易碎的寶貴物品一樣。他就這么背對著她站著,然后揮了揮手示意這個樓層自己的人都離開。
忽然,他轉(zhuǎn)了過來。
很久沒見,安涼似乎這才有足夠的勇氣去打量這四年究竟有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些什么。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除了冷凝的氣憤和眼底的不屑,再無其他。
好像過去他眼中那只屬于她的柔情已經(jīng)不在了。
蔣洛緩緩地開始朝她走去。
她不敢看他,側(cè)著身子覺得只要從他的身邊經(jīng)過再拿走自己的東西回到房間就好。所以她的腳步很快,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似乎還帶起了一陣微風(fēng)??觳阶叩阶约旱臇|西面前,她彎下腰就要將它們都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