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涼的這個念頭也只是閃過一下,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既然想到了,就八九不離十了,索性有些放棄的先自嘲的笑了一下。
“這……這是誰?”
蔣晨國站在二層扶著欄桿看著站在一層大廳的安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站了幾秒,然后回過神,面色慍怒的快步從樓上走了下來,直直的走到安涼的面前,不敢置信道:“你……你不是那個侯安涼嗎?你怎么會在這里?”說著,他瞄到了她手中拿著的信封,會心一笑:“回來要錢了?”
安涼看著蔣晨國那震怒中仿佛要吃了她一樣的雙眼,沒敢說話。
“侯安涼?”
蔣洛適時地的出現(xiàn)在蔣晨國剛剛在二層站著的地方,看到眼底滿是驚慌的安涼,心下了然,冷冷的瞥了一眼在沙發(fā)上嘴唇微微提起的祁夫人:“你怎么在這里?”
看到蔣洛也出現(xiàn)在這里,安涼更為慌張,腿也有些發(fā)酸,不敢抬頭去看蔣晨國的臉,就連呼吸都不太敢了。
蔣洛也還穿著睡衣,顯然是剛剛起床的。他從樓梯上走下來,冷冷的瞥了祁夫人一眼,才走到蔣晨國的身邊,與安涼面對面的站著。
“阿洛,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在一起?”
蔣晨國面色慍怒的向蔣洛低喝著問道:“你這些年住在外面,是不是故意瞞著我?”
“爸。”
沉默片刻,蔣洛忽然抬眼看向自己的父親:“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蔣晨國一怔。
“而且什么叫我們兩個現(xiàn)在還在一起?”
蔣洛冷冷的收回目光,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不敢抬起頭來的安涼:“我和她都四年沒見了,可你居然連四年前我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都知道……爸,你不是不愛八卦新聞嗎?可你這個做法怎么像是很關(guān)心我的事情一樣,還是說你以前就知道她是誰?”
蔣晨國沒有回答。
大廳的氣氛忽然冷凝了下來。
祁夫人緩緩地從皮質(zhì)沙發(fā)上站起身來,走到蔣晨國的身旁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腕,看著安涼笑道:“老爺,你還記得盧家那幅畫嗎?就你很喜歡的那幅。那個盧先生不是不愿意割愛嗎,我和徐妹妹商量了一下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所以不是說好找個人來臨摹嗎?這件事情盧家那邊也同意了,我就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侯小姐原來是幫不少人臨摹過,口碑很不錯,所以我就找到她,讓她特地來幫忙臨摹的,所以昨天才有那幅作品送給你啊。不過怎么了,你看起來好像認識這位侯小姐啊。”頓了頓,她又笑著得意的看向蔣洛,還假裝疑惑的皺起眉頭:“阿洛看起來好像也認識這位侯小姐啊,是老朋友嗎?”
參加完宴會被蔣晨國強硬拖著回來,蔣洛雖然不喜歡這個宅子,但是蔣晨國在國內(nèi)的時候他也會偶爾同意回來住。回來之后他的腦海中就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幾乎是凌晨才煩悶的睡著,睡的也并不踏實。如今就這樣再次面對安涼,他都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好好解釋昨晚的事情就鬧出了這么一出。
而這一出,似乎和他心里一直想的事情是背道而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