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顯破舊的賓館里住了好幾天,安涼接到了房東的電話,說之前的租戶已經(jīng)提前搬出去了,她可以搬進去。
安涼在當天下午就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搬了過去。房子是破舊了些,但是該有的家具都是有的,她重新買了床墊被子和一些必備的家居用品,再找清潔公司將房子整個大掃除了一遍,在晚上十二點之前終于是覺得自己塵埃落定了。
有地方住,她才覺得自己回來后真的安定了下來。
這一塊的房價是稍微偏低一些的,住的人也比較雜亂,安涼坐在新買的茶幾前還能夠聽到從樓下傳來的嬉鬧聲。
她的行李箱里沒有多少東西,都是平時穿的衣服,洗完澡后她順勢躺在了沙發(fā)上。不知道自己看著天花板想到了什么,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她從行李箱暗格內(nèi)拿出了一個木制相框,在玻璃下的照片中三個人相擁而笑。
安涼的鼻尖忽的有些酸。
照片上的三人,她就坐在最中間。那樣青澀的模樣差點讓她認不出自己,那段時間似乎早已經(jīng)被時間的微風吹得老遠老遠了。
在她一左一右的是一男一女,從年紀上看要大上許多,不知道的怕是要以為孤兒院出身的她竟然有父母。
不過……
安涼自嘲的低下頭笑了笑,將相框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后起身去收拾被自己凌亂的丟在房中的衣物。
她原本以為蔣洛應(yīng)該會在自己離開后聯(lián)系自己的,就像還住在他房間里的時候那樣對她的一言一行重視。可是,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天,他的電話再沒有響起過,就好像她離開后他們就真的要再斷開了,就像過去那四年一樣再不會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
也許,這才是他們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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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如火。
刺眼的光亮讓明鏡不適的皺了皺眉,耳邊還響著電話鈴聲,讓她不悅的悶哼了一聲。
在睡夢中被吵醒,安涼眼睛都不愿意睜開,伸出手就在身旁摸索起自己的手機來。
因為對住房的不熟悉,她摸索了許久也沒能摸到自己的手機在哪里,索性坐起了身子??蛇€沒等她將不適應(yīng)光線的雙眼睜開,電話鈴聲就停了。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短信的提示音。
安涼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她從自己的手夠不到的茶幾一角拿過自己的手機,點開信息后,彩信中的一張照片躍然跳入眼中。
在看起來高大上的場所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飯桌一側(cè)的正是蔣洛。他的側(cè)臉冷硬剛強,和她印象中那個四年前仿若少年的他已經(jīng)有很大的不同,即便隔著照片也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漠然和疏離。
而坐在飯桌另一側(cè)的,卻是一個穿著沉穩(wěn)美艷的女人。
彩信中有幾張照片,安涼正要往后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她怔了怔才接通電話。
“看到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略帶愉悅的聲音,仿佛在竊喜什么:“打電話給你還不接,非得要我這樣先把東西給你看才接?侯安涼,聽說你搬出我哥的酒店了?該不會是我說的那些話嚇到你了吧?可是你搬出去得這么快,好像跟我哥沒啥關(guān)聯(lián)了,這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