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懷孕了

不知道是柔然的太過用力,還是思音本身就腿腳無力,思音踉蹌的跌倒在地,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移到他們這邊。

梁思音征望著柔然,手上的一杯酒正好倒在了的禮服上,她尷尬的撣了撣身上的紅酒,手劇烈的發(fā)顫。

天駿轉(zhuǎn)身看見思音摔倒卻是無動于衷。

柔然看見思音摔倒在地,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依舊對思音橫眉冷對,“喲,裝給誰看?我可是聽說天駿哥哥可是不愛你呢。”

柔然嘴角不屑的冷笑。

客人的實現(xiàn)都注視著思音,對她指手畫腳的,天駿依舊站在那里好像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思音尷尬的站了起來,滿眼怒氣的看著柔然,“許小姐是吧?首先我和你所謂的天駿哥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無論法律上還是名義上我們都是夫妻,,其二,你雖然是千金大小姐,最好先學(xué)會禮貌這兩個字。”

她看見柔然那么囂張,就心里不爽,現(xiàn)在弄得她那么尷尬。

天駿突然徑直的走了過來,“梁思音你又在鬧什么?不嫌丟人嗎?”

他話語剛落,思音怔怔的站在那里,瞬間感覺到五雷轟頂。

身旁的吵雜的身影,耳邊突然什么都聽不到了,靜的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她的人生要在這里完結(jié),那么她祈望來生可以忘掉所有有關(guān)于他的點點滴滴。

呵呵,宋天駿你究竟把我當(dāng)做什么了,一會兒把我拉入云端,一會又將我推進(jìn)萬丈深淵。思音暗自的想著,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堅持,淚水終究還是不爭氣的溢出了眼眶。

如果之前有多么的依賴他,此刻她就有多么恨著他,如果之前對她產(chǎn)生過其他的情感,那么現(xiàn)在全部煙消云散。

思音口中的紅酒味涌起,充斥著她整個嘴里,她無力的如木偶般向門外走著。

“梁思音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快給我回來向許小姐道歉”。

思音轉(zhuǎn)身看著他,宋天駿剛剛好不留情面的當(dāng)眾呵斥思音。

“宋天駿你們豪門之間的游戲,本姑奶奶不伺候,明明不是我的錯,我為什么要道歉。”說完思音拖著剛剛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往門外走去。

思音剛剛摔倒的時候,摔到了玻璃碎片上面,碎片思音腳踝處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玻璃碎片劃的傷痕,疼痛的讓她暈眩,大滴大滴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嘴色也變的死白。

“梁思音,別在給我裝模作樣”。

宋天駿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以為是偽裝出來的,他疾步上前攔住了思音的去路,“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呵....”梁思音沒有力氣去抵抗他,冷冷的恥笑著,怨恨的看著他。

“宋天駿,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既然你這么看我,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疼痛終于拖跨了她的意志力,腳踝上的血浸透過了思音的襪子,順著腳面往下流淌,仿佛血中都帶著絕望的氣味。

人生之中,沒有比絕望更讓人灼心的事情,能夠面對絕望,受不了的人瘋了,承受下來的人比瘋了又豈是普通人,最起碼瘋了以后便什么都不用問了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怕的是清醒著,而且異常的清醒。

宋天駿的目光落在了思音的腳踝處,心驟然一觸,蹲了下來,看見思音的襪子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梁思音,你這女人搞什么,你——”。

他立刻將自己西服上的餐巾拿了下來,幫思音裹住了腳踝。

一時間,他呆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她什么時候受傷的?是剛剛摔倒在地上造成的嗎?

梁思音身形不穩(wěn),手劇烈的抖動咬牙緩慢的往前面走去,眼前很模糊。

眼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滑落在臉上弄花了思音的妝,也一同稀薄了她的呼吸,讓呼吸變的急促....

思音終究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暈倒了過去,在僅存的意識里,她許了一個愿望,永遠(yuǎn)不要醒來。

真的,如果有天堂也好,沒有天堂在地獄中呆著也可,如果都沒有,消散在塵挨中,更好....

宋天駿接住她的身體,許柔然突然緊張了起來,捂著嘴巴叫道“天駿哥哥,她沒事吧。”她望向宋天駿“駿哥哥她沒事吧?是不是快要死了?”

“閉嘴”宋天駿怒吼,抱起梁思音便急匆匆抱著思音走了出去,將思音放到副駕駛上,一路飛馳的趕到了醫(yī)院。

他趕緊的將思音抱著,一路飛奔到護(hù)士站,“立刻給我找醫(yī)生,馬上——”

護(hù)士們都被眼中這個如雄獅般狂吼的男人給嚇到了,連帶都亂了手腳,沒有人敢問為什么,二三個護(hù)士飛快的推過一輛車。

“先生,把這位小姐交給我們吧,值班醫(yī)生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很快會過來”護(hù)士們幾乎是把梁思音從宋天駿身上掰下來的,因為他抱的好緊。

半個多小時以后,梁思音被推出手檢查室,醫(yī)生也隨后走了出來,解下口罩。

宋天駿站起身快步的走上前,連他自已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此刻的自己有多緊張“她怎么樣了?那傷口是怎么回事”。

“她沒有什么事情,傷口我們已經(jīng)幫她處理好了,也已經(jīng)經(jīng)過縫合,你老婆懷孕了你知道嗎?”

懷孕?天駿一臉驚訝的看著醫(yī)生,“您確定她懷孕了嗎?”

“這位先生您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

醫(yī)生話語中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不滿,天駿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不要讓你老婆在受傷了你老婆有輕微的地中海貧血癥,要多加的注意,你有時間也來醫(yī)院坐下檢查,如果你也有貧血癥,而且指數(shù)過高的話,可能你老婆就要引產(chǎn)了。另外她身上有多不同程度的瘀傷,我也是有老婆的,我想勸你一句,老婆是用來疼的,對自己老婆好點”,醫(yī)生搖著頭輕嘆著離開。

宋天駿很想說這不是他干的,但想起對她發(fā)脾氣,之前還那樣對她,本來想反駁的,現(xiàn)在變得底氣不足了。

走進(jìn)梁思音的病房,她安靜的躺在床上,想起醫(yī)生說的話,他神手輕輕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她腳踝處的傷,小腿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天駿幫思音蓋好被子,他心煩意亂的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氣,久久的凝視著熟睡的女人,她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做噩夢了,思音睡的不是很踏實,總是一蹙一蹙的。

連睡覺都不安寧么,她的夢中到底有誰?夢中是因為有他才會變成這樣的嗎?是因為有他所以才睡的不踏實的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的站了起來,坐在她的床邊,將她擁入懷中,伸出修長的指頭,幫她舒展緊蹙的眉頭,神奇的是,她的眉目立刻就舒展開來,變的無比安祥。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他一直沒有發(fā)覺,眼皮變沉了!

這個夜晚星光璀璨,涼風(fēng)吹進(jìn)房里,好像是誰在唱著歌謠,病房里也沒有嘈雜聲,安靜極了,仿佛只能聽到他們平緩的呼吸聲。

他呼氣的時候,她吸氣,一呼一吸形成了節(jié)奏感,默契的好像融為一體。

半夜時分,梁思音醒了過來,張開眼睛轉(zhuǎn)身就看到他的臉,沒有了狂妄與不可一世,看上去是那么溫柔,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窩之上,棱角分明的容顏,就連睡覺透露著帥氣。。

這張臉?biāo)檬煜?,可又那樣的陌生,就像她不認(rèn)識他,卻早已經(jīng)在心里扎根一般。

她的心很柔軟,只要他一個溫情的舉動,就會讓她卸下了全部的防備,毫無招架之力,任由他虐她千百遍,她都心甘情愿。

愛與生活,它是一條單項選擇題,必須要有一個答案。

想著和他呼吸著同樣的氧氣,心里總是暖暖的,至少此時此刻她開心很滿足,看著他的容顏,心里還是會做著美夢,他的夢里會不會有她,她淺笑,多么貪戀此時此刻。

剛要伸出去摸天駿那好看的臉龐,天駿因為不舒服挪了挪身體,又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了他們的身上,護(hù)士開門進(jìn)來,眼前的一幕好生羨慕,不好意思打擾便躡手躡腳的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早晨天駿的睡眠很淺,雖然護(hù)士的關(guān)門聲很輕很輕,可還是驚醒了他,他張開眼睛,看見思音的臉上掛著笑臉,他沒有注意到他自己的臉上也掛著溫暖的笑容,那紅潤的唇光澤自然,看上去好像很可口,很明顯的比昨天的好多了。

不對,打住,他皺起了眉頭,撐起身子,晃了晃脖子,他不是瘋了吧,怎么會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可愛呢。

不是梁思音嘛,給自己帶綠帽子的女人,還要跟他離婚的女人。

昨天的他,一定不正常才會緊張她,走進(jìn)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清醒。

梁思音醒了過來,眼前已經(jīng)空空如也,她落寞的笑笑,果然是一場夢,他怎么會守著她的窗前呢。

宋天駿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見梁思音醒了,他冷漠的坐在單人沙發(fā)上,沉著而優(yōu)雅的交疊起雙腿“腳踝的傷怎么弄的?”不冷不熱的語氣,像是在盤問犯人。

梁思音負(fù)氣的閉上眼睛“你覺著的呢?”?

思音想著昨天的事情,她就不舒服,他竟然可以為了那個小姑娘無端的去指責(zé)她。

全天下女人這么多,隨便他怎么玩,可是為什么要讓她看見,只是為了讓她傷心而已嗎?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梁思音,你是不能好好的和我說話的是不是?”宋天駿不滿的瞪著她,而她早已經(jīng)閉著眼睛轉(zhuǎn)身過去。

“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警察,所以你沒有資格這樣審問我。”思音心有不爽的反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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