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對他的觸碰敏感

孝璇第一時間便避開了,她躲得那樣明顯,他的手頓在半空,氣氛尷尬。

“那個,東西我拿走,心意我也領(lǐng)了,謝謝你,但是,送就不必了。”孝璇說道,奪也似地從他手里拿走了點心,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

哪知剛邁下了聽風(fēng)館入口的臺階,胳膊就被人握住,孝璇回身,還沒能看清那人的神色,就被他牽引著走入了側(cè)面的小道。

小道那樣黑,只有頭頂?shù)男强蘸吐狅L(fēng)館灑下的些許燈光。

孝璇的背猛地貼上墻壁,一道身影壓迫而下,“你很怕我?”

“沒有!”孝璇脫口否認(rèn),仿佛要證明自己沒什么可怕,瞪大了眼迎著他俯視而下的目光,“我為什么要怕你?”

“可你好像對我的觸碰很敏感。”他薄唇一揚,像是認(rèn)真地判斷,又像是隨口揶揄一句。

孝璇皺起了眉,她不是敏感,而是反感,因為她不是一個以偏概全的人,所以不會因為他拈花惹草的言行而否認(rèn)了他的才華,但這也不代表她就能接受得了!

“被我說中了?”他輕聲一問,那強勁的男性氣息又撲面而來,繚繞在她耳邊,而他的聲音如鬼魅一般蠱惑人心,“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尤其敏感……”

一道車燈一閃而過,小道又暗黑了下去。

孝璇猛地抬手想要將他推開,奈何他屹立不動,不過是微微后退了幾分,整個高大的身子還是傾斜向她的。

“我找你是因為要請你幫忙,請你弄清楚!”孝璇惱怒地說道。

就在這時,他也往后退開,與她之間留出了五十公分的距離,而他又是雙手環(huán)胸,微笑地注視著她怒極的面龐,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卿少涵已經(jīng)走了,你可以去開你的車了,還記得停在哪兒嗎?”

不妨他會這樣說,孝璇一愣,還燃著的怒火瞬間就莫名滅了,她疑惑地望了望左邊的大道,卿少涵剛剛在嗎?

“正式離婚前,還是不要讓他再有把柄可抓。”他又是說道,轉(zhuǎn)身往外走出,“他剛把白小姐送回離去。”

孝璇覺得尷尬至極,剛才她竟然以為他……可他說明不就行了,干嘛要靠那么近?

“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孝璇緊跟上前,誠意致歉,“那個,我明早過來,把之前我們兩家商談婚嫁事宜簽訂的一些合約帶給你做參考,可以嗎?”

“本來打算浮生偷閑睡個懶覺,不過如果你來,再讓客房帶你進屋,親自喊我起床,那我樂意早起。”幽幽的男聲傳過來,他駐足,側(cè)身凝著她,“你會嗎?”

孝璇又是蹙眉,這人怎么沒幾句正經(jīng)的話!她提著東西匆匆往外走,只是道:“那我明天中午一些的時候送過來。”

望著那抹幾是落荒而逃的單薄背影,他俊彥浮現(xiàn)一抹微笑,很是愉悅的樣子。

須臾,有人走近他的身旁,抬眼看了看他的側(cè)面,見他竟露出會心笑容,好奇地問:“什么事兒讓你笑得這么開心?”

那笑容瞬間消失,他轉(zhuǎn)身向聽風(fēng)館走去,“你提早回來了。”

白齡喻神色里的從容凝滯,緩了幾秒,笑容又浮上,她跟上前,主動地挽住他胳膊,“是卿總抄了小路送我回來,我也不知道會這么快。”

音落,男人的胳膊不著痕跡地移開,目不斜視地往西廂雅苑走。

白齡喻不再出聲,一路跟隨他進了屋,入眼就看見桌上的佳肴,放了兩副碗筷,顯然是有人動過。

“你不跟我們?nèi)バ蕾p古城夜景,是因為與人有約?”

“談得怎么樣?瑞興少東有什么表示?”沈占避而不答,拋出問題之后便叫了服務(wù)生來把剩下的餐食收走。

白齡喻坐在榻上,待服務(wù)生走了之后才起身,向背對著她立在窗前的男人走去,“他約我后天出游,古城城西的翠青山是山水相連的好地方,正好是夏日,有著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好景色,你會隨我一同去,對嗎?”

她輕聲地問,小心翼翼地試探,手伸到了他的臂膀前,想要觸碰又收了回去。

沈占仍是不語,窗子被推開了一小個幅度,正好能看到戲臺上的精彩。

白齡喻垂眸,秀眉微蹙,身旁的男人冰冷的態(tài)度讓她如墜冰窟,任她平日再高傲堅韌最受不了的便是他的冷漠。

嘆了口氣,她央求道:“是我錯了,好嗎?我不該告訴你我一小時以后才回,可我就是好奇,說好的你會陪著我,怎么突然就自己先走了。”

“好了,沈占,我知道不該大小姐脾氣,我錯了,你別生氣,好嗎?”她握住他的胳膊,小女孩似地輕輕晃著。

屹立不動的男人微微回首,沉靜的眸光落在她委屈的面容上,抬手為她順了順凌亂在臉頰的發(fā)絲,柔聲道:“夏日光照強,出游要做好防曬工作,你要是被曬黑了,我可就不開心了。”

白齡喻眼波一轉(zhuǎn),含情顧盼,挽住了他的胳膊,腦袋靠上臂膀,“我會注意的。”

……

這邊孝璇一上車就給靳瑤打去了電話,她實在懷疑,靳瑤所說的和宋軼清有關(guān)的那些傳言究竟摻雜了多少水分!

“其實也能理解,”靳瑤卻是這樣地維護她心中的男神偶像,“你想他那么出色,肯定是很多女孩子心儀的對象,久而久之,他自然就會和女孩子打趣了……”

可孝璇心頭仍有隱隱的不安,那個宋軼清接受了她的鐲子當(dāng)訂金,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案子有太多關(guān)心,細(xì)細(xì)一想,總覺得他不夠?qū)I(yè)。

于是孝璇問道:“你確定宋軼清是到古城來了嗎?”

“是啊,怎么了?你不是都見到他,并且他也答應(yīng)幫你打官司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接手一個案子的首要任務(wù)就是了解案情,這樣才能找出突破口嗎?”

“是我說的,怎么?”

“他答應(yīng)幫我打官司,但他沒有跟我了解案情,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樣嗎?”靳瑤驚奇地問,轉(zhuǎn)而又想通了,“嗨,這沒什么!他來古城是因為白齡喻請他來當(dāng)顧問,你這個中途殺出來的程咬金,又只是一個離婚案件,總有個輕重緩急。”

“我的事情可不輕……”

“那是對你而言!”靳瑤糾正她,“站在他的角度,你那就不算什么。”

……

勉強地被靳瑤說服,再三確認(rèn)了宋軼清確實被白齡喻請出山,親自到了古城,孝璇惴惴不安的心情漸漸舒緩。

翌日還要再去聽風(fēng)館,把婚嫁談成的協(xié)議交給他,孝璇一回到家就去了書房翻找,等這些協(xié)議擺在他眼前,看他是否還看輕她的事情!

點擊獲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