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兵荒馬亂的前幾年,洛銘簡直要感謝,不然他不可能練就如此厲害的忍功。
幾乎是強拉帶拽的將安以瀾壓到了醫(yī)生面前,許醫(yī)生看著眼神迷離的安以瀾和滿臉隱忍的洛家大少,覺得要變天。
這洛家的大少爺,改性子了?
“阿瀾被下藥了。”洛銘看著擠眉弄眼的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道,“好好治,別給她留下陰影。”
“你怎么就不趁機辦了她?”許醫(yī)生一邊示意護士將她帶到病房里,一邊打趣。
“辦?”洛銘冷笑了一聲,“我倒是想。”
想想半夜三更這丫頭像是貞子似的趴在自己的床前,他莫名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自己,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丫頭把臉畫得慘白慘白的,還涂了鮮紅的唇膏,看見他醒了,還是一言不發(fā)的盯著他……
還是算了吧。
“嘖嘖嘖。”許醫(yī)生連連搖頭,又道,“這丫頭是安以瀾?”
洛銘沉默,算是默認。
許醫(yī)生不由得點點頭道:“也就安家的丫頭讓你這么費心了。”
“好了。”洛銘冷漠的看了一眼許醫(yī)生,道,“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去你辦公室說。”
“走。”說著,許涼勾上洛銘的肩。
“你是說,你今晚剛?cè)タ窗驳莱?,安道臣就有膽子在你的剎車上做手腳?”許涼雙手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將洛銘剛才言簡意賅的說法給再陳述了一遍,又笑,“安道臣腦子有毛?。坎恢滥懵寮沂亲鍪裁吹陌??”
洛銘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我讓他們把車送到安道臣家里去了。”
許涼看著他,問:“要動用情報網(wǎng)查一查嗎?”
“查。”洛銘道,“但是把安家和安道臣分開。”
“說起來,你怎么把凱撒放到安以瀾身邊去了?”許涼探究的看著眼前的洛銘,“你不知道凱撒是什么身份???”
“知道我才放過去。”洛銘閑閑的搭了一句話,“阿瀾都二十二了,有些真相,她自己發(fā)現(xiàn),比我告訴她,來得好。”
“嘖。”許涼坐上皮椅,閑散的看著眼前的斯文敗類,唇角一挑,“你就不覺得,安道臣來到C市,安婉安沒來,這里面不尋常?”
“安婉安沒來,但是安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quán)來了。”洛銘看著手中玻璃杯里面的茶葉,輕輕的搖晃了下,他看著茶葉在玻璃杯里沉沉浮浮,再接著沉到底下,“呵。”
他低聲輕笑,金絲眼鏡也掩蓋不掉眼中的嘲諷。
許涼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二十年前安家發(fā)生的事情,但凡是C市的老百姓,都聽過點。
現(xiàn)在C市的大致統(tǒng)一的說法是,安家招的入贅女婿葉道臣狼子野心弒君奪位沒成功,但是卻狠狠把握住了安家的命脈。
護士敲了幾下門,許涼應(yīng)了一聲:“進來。”
“那位小姐要見洛銘。”護士道。
“帶我去。”洛銘連忙站起身,走到護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