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瀾說出一聲“嫂子”,他心里不爽。
邵子衿說出一聲“小姑子”,他心里更不爽。
這意味著什么?
“邵小姐,事情還沒定數(shù)。”洛銘看著邵子衿,皮笑肉不笑的。
邵子衿當(dāng)下像個活寶一樣委屈的看著洛銘,委屈的說道:“想我不過二十四的大好年華居然莫名的成了小三,我好委屈??!”
洛銘被邵子衿突如其來的樣子給弄得狠狠一驚。
就聽邵子衿委屈兮兮的繼續(xù)說道:“蒼天不公,對待我這種花樣美少女總是多磨難,嗚嗚嗚……”
洛銘抬手摁了摁眉心,等到邵子衿靜了聲音,他冷著臉問:“邵小姐什么意思?”
邵子衿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紅著眼眶看著洛銘,盡量顯得自己嬌弱可憐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你看著我這樣可憐,你就沒有罪惡感嗎!”
這女的有病吧……
洛銘覺得應(yīng)該要帶她去醫(yī)院。
洛家在海邊有閑置著的別墅,過來之前早就有傭人打掃干凈了,司機停在停車場上。洛銘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正準(zhǔn)備過去給邵子衿開門,就見邵子衿自己走出來,來到了他的面前,委委屈屈的語氣張口就來:“想我青春年華,風(fēng)華正茂,還沒看過撒哈拉沙漠的日升日落,還沒體驗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閑,還沒試過愛情的個中滋味……就要吊死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她這是在……演戲?
該配合邵子衿演戲的洛銘視而不見,他一個人兀自打開別墅門,一本正經(jīng)的和她說道:“海景別墅,往那邊走去就是海邊,這里不是旅游區(qū),人比較少,要出去走走嗎?”
邵子衿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不可自拔,她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這座復(fù)式別墅,兩層樓高,標(biāo)準(zhǔn)的地中海建筑,白墻灰瓦,很是氣派,她指著洛銘,責(zé)問道:“這是什么?準(zhǔn)備把我包養(yǎng)在這里嗎?”
洛銘覺得和眼前的女人沒法交流過去,他沉默著不說話。
邵子衿討了一個沒趣,也演不下去了,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拿手指指著洛銘,一臉悲戚的看著他。
洛銘被看的臉上繃不住,笑出了聲,瞅了一會兒邵子衿,他道:“你倒是可以和阿瀾做個朋友。”
“阿瀾阿瀾阿瀾!叫的可真是親密。”邵子衿說話,含著明顯的妒意,完全像個聲優(yōu),“我可是你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你居然喊別的女人這么親密!嗚嗚嗚,蒼天啊,大地啊,我這么個如花貌美的女孩子就要這樣斷送人生嗎!”
洛銘似乎被說到了什么,他看著邵子衿道:“我不會娶你的。”
他不會娶她的,安以瀾被他照顧十八載,她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生命。
他的余生,應(yīng)該是安以瀾陪伴身側(cè)的。
想先自己看著教養(yǎng)長大的小丫頭,要是成了自己的妻子,然后為自己生兒育女……洛銘都覺得他這管弦繁奏的人生圓滿了。
邵子衿被說得怔了怔,然后又開始哭訴:“我的天?。√炖砗卧?!我才應(yīng)該是原配!不行不行!按照原配的節(jié)奏我應(yīng)該特別惡毒的去弄那個叫阿瀾的女人!”
洛銘依舊視而不見她的演出,只是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邵子衿,認真的說道:“邵小姐,還希望你能明白,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我心中另有所愛,抱歉。”
他應(yīng)該要和安以瀾好好說說了。
安以瀾不小了,二十二了。
他也不小了,二十六了。
他的一些同學(xué)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是一個人形影單只的只有公司和鈔票。
他也不是沒想過結(jié)婚,有個女人知冷知熱,可是想想家里的那個磨人的小娃娃,他還是作罷了,安以瀾那丫頭,完全是他命中的克星。
再加上今天被林澤均求婚的事和安以瀾說凱撒是她男朋友的事情一刺激,洛銘覺得,自己寵著的女娃娃,還是得要以后自己來寵愛著。
不然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娃娃要是被欺負、受委屈了可怎么辦?。?/p>
放在褲子口袋里的手機振動,洛銘對著眼前還在演的入了戲的邵子衿說了句:“抱歉,接個電話”就起身走到了陽臺上。
是安以瀾打的電話。
他接聽,放在耳邊,透過冰冷的手機,他聽到安以瀾興沖沖的聲音,嬌氣的、歡樂的:“話說我來蒼山洱海的時候這邊正好在小雨,蒼山洱海這邊可真好看,天都比C市藍一點,我還一直以為水天一色是專門形容海的。”
“嗯。”洛銘應(yīng)了一聲,幾乎可以透過這悠遠的海水看到遙遠那邊安以瀾明媚的笑顏,他低著聲音說道,“阿瀾,我有話有和你說。”
“嗯?什么話?”安以瀾此時趴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外面行色匆匆的人,覺得這樣愜意舒適的日子才是她安以瀾過的。
“你……”洛銘真想開口說,又覺得在電話里說實在是太過不要臉點,要告白,就應(yīng)該面對著安以瀾告白,不然隔著一層?xùn)|西,感情都不能傳達好,他低笑了一聲,“沒什么,好好玩,記得多拍點照片。”
“那是自然!”安以瀾喜笑顏開,“啊!對了,嫂子怎么樣?”
洛銘很想糾正一把安以瀾,什么嫂子!有她安以瀾在,就不應(yīng)該有嫂子這一號人!
洛銘的眼睛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他低聲的笑了一聲:“你要是回來,應(yīng)該能和邵小姐成為好朋友。”
邵子衿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陽臺門口,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她看著洛銘一臉悲戚,活像是苦情劇里的女主角,似哭不哭的樣子又可憐又柔弱,她看著洛銘掛上電話,道:“你打給你的小情人電話了?”
“邵小姐,正常點。”洛銘糾正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邵子衿吸了吸鼻子,洛銘又道:“我懷疑ACSS10客機失蹤墜海,是有人刻意買通的。”
Eden,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她的前男友了……
邵子衿又開始演戲了,她指著洛銘滿臉的痛心疾首:“我都沒有算你另有真愛的事情,你居然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