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背下山

還要不要她安以瀾活?

安以瀾略帶痛苦的閉眼,站起了身子,一句不吭的起身,跨步往深山里走去。

“阿瀾,一起走。”洛銘不知道什么時候追了上來,他穿的休閑,藍(lán)白條紋條紋的Polo衫外加一條牛仔褲,身后背著個背包,手中還拿著兩礦泉水瓶,眼鏡之下的眸眼很安靜。

安以瀾像是見了鬼一樣,立刻往上面跑去。

洛銘額角一抽,看著安以瀾的背影,他有這么可怕嗎?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安以瀾的體力肯定拼不過常年訓(xùn)練的洛銘。

洛銘上去就輕松的抓住了安以瀾,看著安以瀾氣喘吁吁的樣子,想責(zé)罵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將手中的一瓶礦泉水瓶子遞給她,沒好氣的說道:“拿著!”

安以瀾被抓的低著頭,拿著洛銘塞給自己的礦泉水,左看右看,覺得自己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

“走吧。”洛銘絲毫沒有再和安以瀾說什么,只是一步一步的帶著安以瀾往上爬,安以瀾心不在焉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著,接著也不知道是洛銘走的太快,還是自己沒帶上腦子,腳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尖銳凄慘的“啊!”了一聲。

洛銘被嚇得一跳,轉(zhuǎn)頭看過去,上上下下看著安以瀾,問:“怎么了?”

“腳、腳……崴了……”安以瀾疼得要哭,輕輕動了一動,還是疼的要哭。

洛銘尋了一個平緩的地方,將單腳撐著的安以瀾扶到一邊坐下,然后才低頭看向她的腳,道:“崴了啊。”

聽著語氣還有淡淡的遺憾!

不過安以瀾沒感覺到,她抓著洛銘的手,可憐巴巴的,腳疼的一動都不能不動,語氣格外可憐:“好疼。”

“嗯,我知道。”不過片刻,洛銘是打定了主意要給安以瀾一個教訓(xùn)了,也不準(zhǔn)備給安以瀾接回去,他淡淡的說道,“回去歇一晚,就好了。”

“啊?”安以瀾被洛銘一嚇,可憐巴巴的看著洛銘,又道,“我看電視劇里不是可以正位的么……”

洛銘的唇微微抿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一會,洛銘才道:“正位比你崴著的時候還要疼點(diǎn)。”

安以瀾咽了下喉嚨,可憐兮兮的看著洛銘,據(jù)理力爭:“可是正位完了就不疼了??!”

洛銘笑了聲,輕輕的抬起安以瀾被崴的腳看了眼,就是有腫,一時間會疼一會兒,才道:“我又不是外科醫(yī)生,不會。”

安以瀾欲哭無淚,這個地方不上不下,觸目所及都是樹干與微濕的泥土,她抓著洛銘的胳膊問:“那……那我要怎么辦???”

“下山啊。”洛銘淡淡道,又幫著安以瀾打開礦泉水瓶,勸慰道,“別哭了,先喝點(diǎn)水吃點(diǎn)東西補(bǔ)充下體力。”

安以瀾看著洛銘將背包從背上拿下來,從里面拿出好些水果以及食物,接過洛銘遞給她的一塊巧克力,拿在手里撕開,就將糖衣隨便一扔。洛銘看著眉頭微蹙,道:“這種塑料的別亂扔。”

說著,就撿了起來,放回背包里。

安以瀾翻了個白眼,氣沖沖的說道:“又不是沒有人撿。”

洛銘啞了一瞬,看著安以瀾,教道:“你在家里亂扔無所謂,在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亂扔,塑料制品的分解要很久,自然環(huán)境還是應(yīng)該要被保護(hù)。”

安以瀾哼了一聲,撇頭不看洛銘,她還是有點(diǎn)怨憤洛銘為什么要來追她,然后讓她崴到腳!

洛銘看著不服的安以瀾,將手中剝好的橘子遞給她,她瞪了一眼洛銘,一臉不情愿的接過剝好橘子。

將背包的拉鏈拉好,扶著安以瀾起來,洛銘不由分說的讓安以瀾背著背包,安以瀾先是奇怪,然后又是怒生生道:“我不背!”

“我背你下去,你背著包,或者我扶你下去,我背著包,你自己選一個。”洛銘看著安以瀾,一臉沉寂,靜而冷漠的說出二選一。

安以瀾動了動自己的腳,頓時是錐心刺骨的疼痛……她垮著臉:“你背我下去。”

洛銘在安以瀾面前蹲下,安以瀾想也不想的單腳跳上洛銘的后背,雙手環(huán)著洛銘的脖子,而洛銘則拖著她的膝彎。

她橘子還沒吃完,手上都是橘子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以瀾自然而然的摘下一囊橘子塞到洛銘的唇邊,洛銘則吃了。

這種山路上山難,下山也難,有時候遇到60度的陡坡安以瀾趴在洛銘的背上看著都心驚膽戰(zhàn)的,她不由抱緊洛銘,當(dāng)心的說道:“你可別摔了啊。”

洛銘覺得心中的怒氣要有點(diǎn)緩解了,安以終于說出一句好話,甚至在想等會回到別墅之后再給安以瀾給正下位,再用熱毛巾給敷一下,免得軟組織受傷。

就聽安以瀾繼續(xù)道:“千萬不能摔到我啊。”

摔不死她!

洛銘冷冷的哼笑了一聲:“放心,摔到我也摔不到你!”

他到底是怎么覺得安以瀾會被欺負(fù)、受委屈的?安以瀾這自私自利的模樣,簡直是天生的周扒皮!

下山途中有許多來走山路的男女老少,都對著他們投來好奇的眼光,諸如“那個男的好帥”,“那個女的怎么了?”之類的話,還有人好玩的拿起手機(jī)拍照……

安以瀾倒是習(xí)以為常的臉都不紅,反而是洛銘聽著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們兩個慢慢走到山路下,洛銘問:“還疼不疼?”

“疼啊!”安以瀾說著,又補(bǔ)了一句,“疼死了!”

“嗯。是該疼一下,我都把你寵的沒邊了!”洛銘沒好氣的說著,就往山腳下的別墅群那邊走。

安以瀾將頭湊在洛銘的一邊,委屈又可憐的撒嬌:“我……哥哥……我餓。”

走回那座租下來的別墅里,將安以瀾放到沙發(fā)上,幫著她拿下背包,然后道:“冰箱里應(yīng)該有點(diǎn)菜,我給你煮點(diǎn)面。”

安以瀾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看著自己崴著的腳,輕輕的動了一下,就疼得齜牙咧嘴……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下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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