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爸爸媽媽心情不好,我在家也就不敢多話。
真的就如自己所說,唯有努力工作。所以上班的時候,我特別認真。
不知主管有沒有在背后再做什么工作,反正現(xiàn)在同事們在我面前也不再給我難堪,作為回報,我對他們也特別客氣,什么事都搶著做,同事間相處甚至比以前還要融洽。
所以,這對我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
主管有資料要復(fù)印,我自告奮勇地接過來。
因為這些資料都已經(jīng)被裝訂得很好,所以我要把裝訂夾拆開,把要復(fù)印的資料抽出來,復(fù)印好了再裝回去。我專注地站在那里裝訂,一點也沒留意辦公室里來了外人。
“就是她,給我打。”女人的一聲怒吼,我還沒明白過來,拳打腳踢就招呼上身。
辦公室人不知是被嚇壞了,還是壓根就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個個都瞪著眼看著,任憑幾個男人對付我。
“你們什么人?膽也太大了!竟然到我們辦公室來撒野!”主管厲聲叱問,一邊就沖過來護住我,一邊就打電話,叫來保安。
這時候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也終于明白過來,還有其他辦公室的人聽到動靜,都過來了。
主管把我拉起來,我擦了擦眼睛,才發(fā)現(xiàn)站在一旁的女人竟然是蘇文賓的媽媽。
“看著我干嗎?打你是輕的,我就想讓你同事看看你是什么人,你們一家都是個無賴,沒想到當初我們家?guī)土四慵疫@么多,到現(xiàn)在你爸竟然恩將仇報,真是白眼狼。”
吳麗芳說到這里,又看著同事,指著我說:“這個女人,我兒子不要她了,想跟她家斷了來往,她一家人死臉賴皮地不放手,非要與我家繼續(xù)合作,還趁機敲詐勒索。”
我沒想到吳麗芳會如此信口雌黃,我氣得想用什么東西塞住她的嘴。
但她力氣很大,長得又胖,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對手,但又不甘被她這樣潑污水,氣得正想與她論理,主管把我拉到他身后,一把把吳麗芳往外面推。
就在這時,保安上來了。
主管指著那幾個人,對保安說:“不要輕饒了他們,把他們交給警察,一定要備案,等會兒小關(guān)去醫(yī)院全面檢查,所有費用要他們出。”
在主管的堅持下,我去了醫(yī)院。
一通檢查下來,除了有的部位有些青腫,也沒大的問題。
主管堅持要我住院,說頭上挨了好幾下,要靜養(yǎng)觀察,反正醫(yī)藥費誤工費都在那幾個人身上,不讓他們出出汗,他們不長記性,以后還會動不動欺負人。
我正往病房里去的時候,意外地見到了孫燕蕊。
“你怎么回事?”孫燕蕊大概看到了我臉上的傷,也搞不大明白。
“哼!”我不想與她說話,繼續(xù)往前走。
孫燕蕊一把抓住我:“問你話呢?”
我用力一推她:“我跟你沒話可說。”
我力氣用得確實有些大,但我沒想到孫燕蕊竟然這么不經(jīng)推,她突然就坐在地上。
我正打算去拉她,就有一個中年婦女立刻把她拉起來,然后對著我就罵:“你什么人?我女兒好心好意跟你說話,你竟然動手打她,她剛剛才流產(chǎn),要是留下后遺癥,我不放過你。”
“???你流產(chǎn)了?”我很驚訝,那天不是已經(jīng)讓醫(yī)生給她保胎的嗎?難道沒保???
“這下你高興了吧?不過你也失算了。要不是你昨天讓人把蘇文賓打了一頓,說不定你還有機會跟他破鏡重圓,現(xiàn)在他家都恨死你了,我即使流產(chǎn)了,你也回不去了。”孫燕蕊大笑著說,一點也沒因為流產(chǎn)影響心情。
什么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我轉(zhuǎn)身大步往病房走,主管也跟在我后面,把我與他們隔開。
“原來你就是害我女兒流產(chǎn)的女人?我正找不著你呢,你竟然送上門來了!”我已經(jīng)到了病房,沒想到孫燕蕊的媽媽追過來,在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一把揪住我的頭發(fā),對我大打出手。
主管還在,他第一時間立刻過來幫我,不過那女人確實會撒潑,她抓住我的頭發(fā)不放,盡管有主管的幫忙,我還是吃了不少虧。
此時也不知走廊里怎么正好有幾個男的在,他們立刻就沖了進來,見那女人不肯放手,也就亂中拉硬架,孫燕蕊的媽媽終究也受不了招呼,慢慢松了手。
不過她這次也沒能輕易離開,有個男士指指手里的相機:“等著吧,警察馬上來,這里面都是證據(jù)。”
孫燕蕊和她媽媽這時候又開始撒潑著想離開,可哪里容得了她們說話,直到警察來了,我們所有當事人都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我更意外的是,蘇文賓的媽媽竟然也在那里。
最后的結(jié)論就是,她們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故意傷害,現(xiàn)在要對她們實行拘留。
然后就在她們的鬼哭狼嚎中,我在那幾個男人的護送下和主管一起回到了醫(yī)院。
我想我今天是不能回家了,爸媽可能又要誤會什么,所以我有必要告訴他們真相,就給媽媽打了電話。
讓我有點感動的是,媽媽這次倒沒有表現(xiàn)得無所謂,一聽到我被打住院了,立刻驚慌失措地,幾乎要哭出聲來,連忙問我在哪里,說和爸爸馬上就過來。
爸爸媽媽還沒來,蘇文賓倒來了。
此時我們兩個人臉上都有一些青腫,我只抬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他,就再也不理了。
連憤怒都不屑于了,就是氣得沒話講,非常非常后悔曾經(jīng)認識他。
但蘇文賓可不是如此,他坐到我身邊來,討好地說:“子萌,我們也算認識一場,何必弄得兩敗俱傷?”
“是我的原因嗎?你劈腿,我二話不說放手,你還想著算計我,給我下藥,你按的是何居心?你以為你是皇帝?還想著三宮六院?你媽媽,你那個小三,還有她媽媽,三番五次,一個個輪流上陣,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事情發(fā)生這么多天,我氣得已經(jīng)不想再提這事,可是他偏偏這這追著不放啊。
“子萌,現(xiàn)在這樣,我什么都不說了。我媽媽還有孫燕蕊的媽媽現(xiàn)在還在看守所里,她們年紀這么大,一直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怎么受得了那種場合?你可不可以高抬貴手,放她們回家?我保證以后不再打擾你,我們兩家人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合作。好不好?”蘇文賓也肯低三下四了。
“什么高抬貴手?這事與我就沒關(guān)系,是別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報的警,我什么都沒做,好吧?”
蘇文賓這話什么意思?警察局是我家開的?我一抬手他那兩個媽媽就能放回去?真是笑話,也太抬舉我了。
“不可能。事實上,我媽媽上門打人是不對??梢矝]打你幾下,你辦公室的人就一哄而上,我媽受的傷比你還嚴重了呢。孫燕蕊媽媽也就拿你出個氣,不至于要被拘留吧?一定是背后有人給你撐腰。”
“你又想說什么?”我怒了,這家人栽贓我的事還少嗎?就喜歡自說自話,把別人想得多么不堪。
我們還在爭吵,我爸媽這時也到了。
我爸媽看到我和蘇文賓臉上都有傷,以為是我們兩個打鬧的結(jié)果,我爸上來就給蘇文賓一掌:“你還真不得了了,自己犯了錯誤,我們想著你們曾經(jīng)那么好過,都不計較你,你反而越來越不像話了!”
“爸,不要打他,我以后跟他沒關(guān)系了,你把他趕走就是。”與蘇文賓相處了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感情,但是看到他被我爸爸打,我竟然還是有點看不過去。
沒想到蘇文賓撲通跪下來,對我和我爸媽說:“所有的都是我的錯,你們要怎么對我出氣都可以,但請你們一定要放了兩個媽媽,好不好?小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狠心的人,你放過她們好不好?”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放過她們?我又沒有對她們做什么?是她們抓住我不放。”
“你讓你幕后的人,放過她們,我保證以后她們再不會找你。”蘇文賓說。
“笑話,我哪有什么幕后的人?你走吧,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追究她們,但其他事,我也沒能力了。”
蘇文賓見我一直如此說,最后點點頭:“好吧,我相信你,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爸媽也就連忙趕他走,他再在這里也沒意思,所以只得很快的就離開了。
我爸爸媽媽看我這樣,終于也很心疼。
我不忍他們看著我流淚,就說:“我也是受的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們回去吧,把所有的帳都算了,以后與他家一刀兩斷,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爸爸媽媽在我的堅持下離開了,我正打算洗洗睡,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我很驚訝,這時候還有誰回來會來?沒想到會是陸瑞源。
“陸總,你怎么來了?”不知為什么,問完這句話,我臉竟然紅了。
陸瑞源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細致仔細地端詳著:“那幾個廢物,讓他們關(guān)注的,他們竟然本末倒置,只顧著拍照,卻沒在第一時間保護你,還讓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