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是我員工,不要叫我陸總

我有點忐忑,不確定他是否會幫我,但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警察來了以后,把幾個受了傷的人直接帶去醫(yī)院包扎,其他的人,包括我和嚴欣格,都去了警局。

一開始,警察自然偏向于他們,畢竟流了那么多血,盡管他們人多,但一流血,似乎他們就變成了弱勢群體。

而且孫燕蕊果然顛倒黑白,說想跟我說幾句話,然后嚴欣格上來就揮酒瓶。

把她前面的話故意全部省略不說,她的朋友多,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和嚴欣格都插不上嘴。

到最后警察的記錄上幾乎都是他們的話,所有話語都成一邊倒,我們還沒說話,似乎一切就有了定論。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警察顯然已經開始收筆。

“當然有。”我和嚴欣格打算從頭一五一十地講起。

誰知警察立刻打斷:“已經清楚的事實就不要說了,你們只能補充。”

我和嚴欣格氣得不行,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事實哪里清楚了?這完全是他們在信口開河??!

孫燕蕊得意地看著我們笑:“等著坐牢吧,你們這是故意傷害!上次我媽媽打你兩下,還被你整進去一夜,這次你也嘗嘗進去的滋味吧!”

我和嚴欣格可不是這么容易認慫的,我們把孫燕蕊他們往后面一拉,面對面看著警察,打算跟他據理力爭。

就在這時,一位年長的警官走了進來,坐下來與年輕的警官一起核對筆錄,我和嚴欣格才有機會重新敘述。

“這應該是正當防衛(wèi),而且也不沒有超過必要的程度。”年長警官看著記錄說。

我和嚴欣格相視而笑,終于遇到清官了。

“陸總,你不用親自來了,一切已經解決。”年長的警官打起了電話。

“黃局,我已經到了。”這聲音不像從電話里發(fā)出來的,我驚訝地抬頭,見一個器宇軒昂,挺拔高大的身影正來到門口。

這不是陸瑞源嗎?我驚喜交加,難怪后來這個警官如此盡職,原來如此!

接下來陸瑞源讓助理交了保證金,暫時權做那幾個受傷者的醫(yī)療費。

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摸摸我的頭,又看看我的臉,抓起我的手捏捏,異常溫柔地問我:“你有沒有哪里感到不適?”

我即使有不適也不敢說啊,我怕他又在大庭廣眾前對我檢查,就搖搖頭:“沒有。”

“能走嗎?要不要我抱?”陸瑞源一臉寵溺地看著我,嚴欣格看著一愣一愣的。

蘇文賓和孫燕蕊也睜大了眼睛。

“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陸瑞源擁著我,面無表情地對蘇文賓說。

蘇文賓大概大腦又在飛速運轉了,他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我們眼睛睜得更大了。

倒是孫燕蕊,一臉不服氣地瞪著我,但陸瑞源的視線就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仿佛她是空氣。

“小關。”在我們剛走出警局的時候,蘇文賓終究沒忍耐住,追出來叫我。

我轉身,他看到陸瑞源深邃的目光掃過去,終究沒敢再說一句話,我清楚地見到孫燕蕊一臉惱怒地拽著他,不知是惱怒他叫我,還是惱怒他被陸瑞源壓住了氣勢。

我就這樣被陸瑞源一路擁著進了他的車,我覺得今天的他有點過分的溫柔,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如此,我不怎么習慣,但我知道身后有蘇文賓和小三的目光追隨著,所以就很聽話地配合他,故作很親密。

倒是嚴欣格,一坐進陸瑞源的車里,就開始對我們拷問。

“關子萌,你不夠義氣?。∧憔谷话炎罹实慕o我漏了,你對我只報憂不報喜??!”

“什么報憂不報喜?”我坐在副駕駛室,回頭問。

嚴欣格擠擠眼睛,指著陸瑞源:“老實交待,你們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

“你別胡說,我們沒有。”我對嚴欣格使眼色,讓她不要胡亂開玩笑。

誰知嚴欣格變本加厲,她這次直接調轉矛頭:“陸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關子萌?”

我正要罵她。陸瑞源輕輕一笑,然后伸出右手,覆在我的手上,悠悠地回答:“是。”

然后大概意識到我要躲閃,就緊握住我的手。

嚴欣格在后面大笑起來:“關子萌,你就從了吧,走了個蘇文賓,來了個大森林。你別忸怩了,讓陸總安心開車。”

嚴欣格在看面盯著我們的舉動笑,陸瑞源又不自覺地似乎故意表演她看,我大囧,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反而更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這樣吧,我今天本來約關子萌好好聊聊的,我就不做大燈泡了,你把我送到蒹霞小區(qū),然后你們該怎樣就怎樣。”嚴欣格說。

蒹霞小區(qū)?我和陸瑞源都一愣。

“你到蒹霞小區(qū)干什么?”我很好奇。

“忘了跟你說了,我爸媽幫我買了房子,姐姐我以后不用租房了。”嚴欣格很開心,“要不這樣吧,你們先去參觀參觀,以后就熟門熟路了。”

我記得陸瑞源的別墅就在蒹霞小區(qū),怎么這么巧呢!

我們最后還真的去了嚴欣格新買的房子,可真的是巧,她這幢房子正好在高層的最前一排,而陸瑞源的別墅在別墅區(qū)最后面一排,從嚴欣格家還可以看到陸瑞源的別墅。只不過別墅和高層樓房之間除了大片的綠化外,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河。

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跟爸媽說今天會與嚴欣格一起住,所以這時候我就想留下來。

可嚴欣格像神經病發(fā)作一樣,非要趕我出去,說不影響我和陸瑞源。

偏偏陸瑞源也跟她一樣,還開玩笑說不要辜負了她的成全。

好吧,我一一氣之下轉身就走,我回家總可以了吧。

“小關,你可知道,為了去警局接你,我扔下客戶就跑了,飯都沒吃飽。”陸瑞源見我生氣了,也就不再開玩笑。

我們正出了電梯,我轉過身:“那我請你出去吃。”

“這附近還真沒飯店,要不,你去幫我煮碗面條吧!”陸瑞源抓住我的手說。

“關鍵你有面條嗎?”我想起上次他家廚房里一窮二白的狀況,就說,“買面條也要很遠,還不如干脆出去吃。”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陸瑞源握了握我的手,挑眉地笑了笑,我總覺得他今天有點不一樣。

一股溫熱從他的掌心傳來,我不由地手心發(fā)麻,他的手仿佛有電一樣,就那樣觸動了我的神經。

我手一縮,想脫離他的控制,誰知他反而干脆趁機十指相握。

不知為什么,我并沒有像對主管那樣抵觸,反感,盡管也覺得這樣不妥。

他隨意地擁著我,胸前的溫度溫暖了我的后背,我渾身僵硬。

拉開他家三開門的大冰箱時,我很驚訝,這是誰堆放的,簡直太整齊了!而且滿滿的,幾乎不能再塞進任何一樣東西。

“你吃面條?”這么多食材,吃面條實在太可惜了!

“不吃面條還可以吃什么?”陸瑞源問。

“隨便啊,不過還是面條快一點。”我看冰箱里面,雞鴨魚肉,面條,米線,大米,面粉都有,竟然還分低筋面粉高筋面粉,我就不信這是陸瑞源買的,他要知道面粉還有這些區(qū)別那就怪了。

“你買的?”

“不是,是王助理。”

果然如此。

“能吃辣嗎?”我看到他的冰箱里有紅紅的老干媽,也有黃黃的海南燈籠椒。

“能。”陸瑞源回答。

一般男的說能吃辣就是真能吃辣,所以我就自說自話用了海南的燈籠椒。

吃面是最容易的了,其實所有的面都是差不多,只有配料和菜不同。

我給他煎了兩個荷包蛋,然后加點魚圓,香腸,蘑菇之類的,滿滿一大盆端上去。

因為海南黃椒看起來沒什么顏色,所以陸瑞源自己又拿了老干媽加在碗里。

他吃面的時候,我就四處轉。

發(fā)現他家綠化最有特色,連墻上都有鮮嫩的綠色植物。

更令我沒想到的事,我在他陽臺上看到了一大盆萌萌的多肉,我以為只有女孩子喜歡,沒想到這也是一個大老爺們的菜。

“小關,你辣死我了!”陸瑞源沖過來時,我正在試圖擼一點多肉葉片,帶回家自己培育。

我一驚,有點像小偷被當場抓獲的感覺,一時緩不過來,就嘿嘿地笑了。

這一笑,就讓陸瑞源誤會了我,他二話不說沖過來,我都還沒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被壁咚在陽臺的墻上。

整個過程太迅速了,當我嘴里被辣得生疼時,我才明白他為什么懲罰我,只是為什么選擇這種方式?

我嘴被堵住,發(fā)不出聲音,可依然用全力地推他。

“這就是捉弄我的后果。”陸瑞源放開我,狡黠地笑,“下次還敢嗎?”

我緩不過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是你自己說能吃辣的嗎?”

“可你這簡直能辣死人!”陸瑞源伸手揉我的頭發(fā):“不過有你同甘共辣,就好多了。”

“陸總。”他看著我一臉寵溺,我心跳加速,想打破這曖昧的氣氛,開了口,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又不是我員工,不要叫我陸總。”陸瑞源彎腰輕輕地把我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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