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我抵著陸瑞源,聲音低得像呢喃。
“陪我說說話。”陸瑞源把我放在他床上,讓我枕著他的手臂。
蘇文賓在我酒里下藥的那晚,我被陸瑞源救了,同樣我們也同床共枕了一夜,他什么也沒對我做,只是把我當(dāng)妹妹一樣地照顧了一夜。所以我對他才慢慢信任,對他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小曖昧也就不抗拒,甚至有時候也大膽地主動跟他開玩笑。
不過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嚴(yán)欣格的暗示起了作用的緣故。
所以我抓住他的手臂,想坐起來:“可是已經(jīng)很晚了。”
“小關(guān),你提防我?我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陸瑞源干脆把被子蓋在我身上,用力地抱緊我。
“陸總,不。”我在掙扎,但是氣若游絲。
說實話,對一個帥氣,多金,還又有求必應(yīng),隨叫隨到的男人,我心底是喜歡的,甚至盼望著我們之間能進(jìn)一步發(fā)展點什么,可是理智又提醒我,他是有未婚妻的,我剛被人家三了,可不能再做人家的三。
我也不清楚,對主管,我就能毫不猶豫地拒絕,而對陸瑞源,我竟那么不堅定。
“什么不?”陸瑞源抱緊我,對著我邪魅地笑。
我閉上眼睛,我知道我完了,我不敢看他,他的會笑的雙眸,他的完美的輪廓,他搭配絕妙的五官,低沉的嗓音,還有一臉滿滿的寵溺,都讓我不能自拔。
“你怎么不問我未婚妻的事?”陸瑞源用鼻尖在我臉上輕觸。
“我…”我不知怎么回答好,這要在以前,我是很好奇的,但是我有什么資格問?還有,我現(xiàn)在是滿滿的緊張,渾身緊繃著,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哪還想到這方面?
“說來話長,今天不想掃興,反正你只要記住一句話,我不可能娶她的。”陸瑞源抱住我,翻過身,俯視著我,“明白嗎?”
我躲閃著,不敢與他對視:“你這樣,我很不舒服。”
陸瑞源哈哈大笑:“我們之間,你至于這么緊張嗎?好,洗洗睡吧!”
他知道我害羞,拿著一套睡衣給我:“你自己調(diào)水?我去樓下的衛(wèi)生間?”
我看他手里的全套女式衣服,猶豫著不接,他看出了我的顧慮:“你放心,這是為你準(zhǔn)備的,我這里以前從沒有任何女人的東西。”
我接過來,心里納悶,你難道算準(zhǔn)我今天會來?
陸瑞源好像是我的腦細(xì)胞似的,立刻補充:“自從上次把你從蘇文賓手里接回來后,我就為你準(zhǔn)備了。”
不懷好意!我嘀咕著,迅速鉆進(jìn)衛(wèi)生間,并緊緊地關(guān)上了門。
等我洗完穿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陸瑞源為我準(zhǔn)備的睡裙竟然是帶罩杯的,而且是吊帶的,而且深深的事業(yè)線都露出來了,我猶豫著不想出去,這陸瑞源,也太心懷鬼胎了!
“洗這么久?快點出來,時間長了要暈的。”陸瑞源在外面開始敲門。
我知道要是裹一條毛巾,又有點太做作。但這樣春光又暴露了更多,所以我就盡量把吊帶往上提,自認(rèn)為遮住重要部位了,就開門出來。
陸瑞源見到我,直接把我睡裙一拉,然后還用手托了托:“我就說我的眼神不錯,這個C罩杯的,你穿上,果然正好。”
“你!”我大窘,我們有這么熟嗎?只有我與嚴(yán)欣格才會這么隨意。
事實證明,陸瑞源還是值得信任的,看我緊張得渾身僵硬,他除了一整夜抱著我,再也沒有逼我做其他事,當(dāng)然他也不是那么老實,半夢半醒間他的大手老是在我身上游移。
早上不敢惹他,一大早趁他還在睡夢中,我就偷偷起床,為了感謝這段時間我對他的呼之即來,我給他做了雞蛋灌餅,熱了牛奶。
“不錯,吃慣了牛奶面包,才知道還有別的搭配方法。”陸瑞源吃著雞蛋灌餅的時候,伸手又輕拍我的頭,“以后可不可以天天為我做早飯?”
我明白他話中有話,白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話。
“我是說真的,搬過來好不好?”陸瑞源說著就起身,把我抱在他腿上坐著。
“快吃,我要遲到了。”要是說昨晚我還有點留戀他給我的溫暖和寵愛,但現(xiàn)在我的理智回歸了,至少目前我們還不可以,我和他之間,即使現(xiàn)在,也只是比萍水相逢多一點,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就直接同-居?
不要說我沒法對爸媽解釋,就我自己這一關(guān)就過不了。
不過陸瑞源卻心情良好,對我這句話很滿意:“我可以理解為默認(rèn)么?”
我裝作沒聽見,連忙收拾桌子。
陸瑞源摟住我:“我送你上班,這些留給阿姨來收集。”
到了單位,卻掃興地發(fā)現(xiàn)上司竟然出差回來了。
我異常煩悶,不是說要出差好久的嗎?
不過,轉(zhuǎn)過頭來想,我這樣的想法有點得過且過的味道,難道還能指望上司一直不回來嗎?我這樣逃避與他見面終究不是辦法。
一天都很忐忑,不過一直到下班,都沒有任何異常,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我正在慶幸上司是不是覺察到自己那樣不對了么?或許以后再也不會為難我了。
但是快下班的時候,我面前的電話響了,我以為是哪個客戶,所以立刻接起來,很有禮貌:“你好!”
“下班后跟我一起出去吃飯,你上次對接的那個客戶今晚到達(dá)這里,我們倆負(fù)責(zé)接待。”沒想到竟然是主管黃會寧,我條件反射似的,心跳直接加快。
“嗯嗯。”我緊張得什么也說不出口。
放下電話,我才開始后悔,我剛才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呢,為什么不找借口拒絕?可是現(xiàn)在后悔已晚。
這個客戶就是我上次出差去對接的那個,因為上次我已經(jīng)做好辭職準(zhǔn)備,抱著最后一次合作的思想,所以我非常認(rèn)真和熱情,各方面幫他們考慮得也非常周到,他們對我印象非常好。
這次他們有一個大項目預(yù)備與我們繼續(xù)合作,點名要見我,我還是有點小驚喜,但是因為主管的緣故,我有種說不出的預(yù)感,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坐下來還沒寒暄幾句,黃主管就對我說:“關(guān)子萌,你能有現(xiàn)在的業(yè)績,都是承蒙這幾位先生的照顧,今天你要盡地主之誼,讓他們喝好玩好。”
然后就把我和他的酒杯斟滿:“誰讓我是你的主管呢,只得舍命陪君子,來吧!”
說著就推我過去敬酒。
其實我的酒量很大,比我爸還大,也許遺傳了外公的緣故,但是我輕易不喝酒,因為大一的時候目睹社團(tuán)里一位學(xué)姐出過洋相,當(dāng)時也是號稱千杯不醉的,所以從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肯喝酒了。
工作以后,各種聚會,說不清為什么,總有一些老員工喜歡拿新人開玩笑,尤其對女孩,似乎能逼著她們喝酒是件很有樂趣的事。所以我更加不敢外露。
所以我端著酒杯看著主管很猶豫:“黃主管,我可不可以換飲料?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客戶見我是個小女孩,也不強求,但是主管瞪著我:“他們是客氣,但你要表達(dá)你的誠意,喝!你要知道你今天是代表公司來的,不是你朋友聚會。今天的喝酒就是工作。”
主管這么說了,我推辭不過,就端著酒杯挨個敬過去,但每次都只淺抿一點,然后故意皺著眉頭,裝作很不適應(yīng)地樣子看著主管:“好麻??!”
主管終于拿我沒辦法,但是他的花樣百出,一輪過后,又開始新一輪。
我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要灌醉我,所以兩輪過后,我坐下來,拿著餐巾紙擦擦嘴:“不行了,我頭暈乎乎的,很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間。”
再回到座位的時候,主管看我酒杯里還有不少酒,就推推我:“看你不勝酒力,我們添酒,就不給你添了,但是你要把杯子里的喝完。”
我扶著頭,朝他擺擺手,堅決不肯再喝,我知道他話雖這么說,一旦我爽快地把杯中的酒喝完,他又要給我添了。
果然,我成功了,上司不再對我勸酒。
他看我醉醺醺的,就連忙對客戶說:“我知道今天你們一路勞頓,需要早點休息,今天就不給你們安排其他娛樂了。”
客戶們也點頭:“是,看樣子關(guān)小姐也不能堅持了。”
于是主管立刻和我送客戶回酒店。
我為了避免和他交流,全程裝醉。
他二話不說直接帶我到另一個酒店開房,趁他在前臺辦手續(xù)的時候,我裝作要吐,捂著嘴沖了出去。一出酒店的大門,我撒開腳丫死命地跑,沿路招手,終于成功攔到一輛的士。
接下來我就關(guān)了機(jī)。
回到家,我前思后慮,覺得真的無法在這個單位呆下去了。
我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上次他故意讓我加班,非常僥幸地遇到老外回來拿東西。今天我還算機(jī)智。
以后這樣的情況,只有多,不會少,黃主管已經(jīng)越來越不顧及了。
哎,怎么辦?我?guī)缀跻灰篃o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