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給你送蜂蜜水的男的還沒找到?”于麗麗的爸爸坐在陸瑞源面前,盯著他開始閑聊。
我覺得生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真的是對極了。
不管是于老爺子,還是陸老爺子,與他們各自的兒子相比,都屬于老奸巨猾,深藏不漏的。
我知道他看我肯定也非常不順眼,但是他頂多表現(xiàn)出對我無視,其他也沒露出任何可揣摩的表情。
“應(yīng)該是吧,昨晚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得到最新的消息。既然已經(jīng)立案了,那就讓警局來操心吧!”陸瑞源先在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先在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我知道即使他不安排人往下查,他那些手下和助手,還有陸老爺子他們也不會罷休的。
“你有沒有想過,昨天一直與你在一起的人是誰?你的那杯水又是誰逼你喝的?什么男的,說不定就是她安排的。”于麗麗看著陸瑞源,氣憤地用手指著我,“你對她了解多少?憑什么就這么相信她?”
“麗麗,謝謝你關(guān)心我,可是我相信她。”陸瑞源與我的目光在空中教會,我讀出了他的信任。
“你被賣了還幫她數(shù)錢,我真是服了你!”于麗麗氣得瞪著我,“狐貍精。”
我盡管長得漂亮,但因為女漢子成分偏多,我還第一次被人罵狐貍精,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竟然覺得是對我的褒獎,從另一方面也說明,我并不是像蘇文賓說的那樣不解風(fēng)情,至少還有一個男人為我著迷。
“丫頭,不關(guān)你出于哪方面考慮,至少有一點,麗麗與小陸總是訂了婚的,你這樣屬于小三,你知不知道?”于麗麗的媽媽并不像于麗麗那么跋扈,但是語氣依然清冷。
我沒有說沒結(jié)婚大家都有同等的權(quán)利什么的,我不想打這些無謂的口水戰(zhàn),反正有一點我知道,陸瑞源是愛我的,我也是愛他的,其他的我不需要考慮。
關(guān)鍵是,我知道,并不算是我搶了于麗麗的未婚夫,而是陸瑞源自己一直都沒認(rèn)可,于麗麗是他的未婚妻,說只是兩家人設(shè)的一個局,當(dāng)初逼著他莫名其妙地跳進(jìn)去。
陸瑞源與于麗麗同歲,已經(jīng)三十了,比我大了五歲,要是陸瑞源真愿意娶她,也不會等到我的出現(xiàn),都沒有動靜。
所以說,陸瑞源一直都在等他心里的那個人出現(xiàn),即使不是我,也應(yīng)該是與我相同的個性或者說風(fēng)格的。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獨特的喜好,我只是他正好喜歡的那種而已。
只是偏偏很巧,他也是我喜歡的那種。
所以對于麗麗,我也沒感到有何內(nèi)疚,即使沒有我,陸瑞源也不打算和她結(jié)婚。
陸瑞源曾經(jīng)說過,他等不到心愛的人出場,本來打算就這么接受安排,隨便地結(jié)婚完成人生任務(wù)。可是他后來發(fā)現(xiàn)一個真相,讓他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一直沒問到底是個什么真相,讓他這么下定決心不想娶于麗麗。
我并不是不好奇,事實上我非常想知道,可是既然陸瑞源話到嘴邊,還是沒透露,那必定是他有什么顧慮。
至少他認(rèn)為現(xiàn)在還沒到跟我吐露的地步,那我就不問吧,等他愿意講的時候再說。
于家四口人等半天也沒等到我的回答,于麗麗耐不住了,就大叫:“你倒是說話啊,裝白蓮花給誰看??!”
陸瑞源按了床鈴,不一會就有醫(yī)生護(hù)士進(jìn)來了。
“幫我辦出院手續(xù)。”陸瑞源說。
“再觀察觀察。”醫(yī)生建議。
“不用,本就沒什么問題,不就是迷幻麻醉么?跟喝酒一樣,排謝了就沒有了。”陸瑞源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明明什么事都沒有,再躺下去的話,等會兒來看望的人會越來越多,這沒病也被暗示出病來。”
于家的四個人有點尷尬,好像他們在小題大做一樣。
隔壁老爺子安排的幾個人一直在觀察著動靜,此時都走了出來。
陸瑞源見狀,對他們揮揮手:“你們把手續(xù)辦了,我們先離開。”
他轉(zhuǎn)過身,對于家四個人說:“改日再謝!”
陸瑞源打開門,打算離開醫(yī)院。
誰知道門外走廊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個個拿著花籃,果籃,還有營養(yǎng)品之類的,看來他們來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大概看到里面有人,就沒有打擾。
這下陸瑞源打開了門,他們一個個就蜂擁而入,把病房里擠得滿滿的。
陸瑞源果然料事如神,一個個知道消息的人還真是迅速。
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問候,這會兒我也顧不上招待了,一個個人擠上前,生怕陸瑞源看不到似的。
果真看望病人是假,趁機(jī)套近乎是真。
我抓住機(jī)會,找到老爺子留下來的那幾個人,請他們用各種理由,比如陸瑞源需要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之類的,把那些人請出去。
我不是不想做這個惡人,而是我知道我人微言輕,憑我的力量,做不到而已。
而且于家四口還在,尤其那個于麗麗說不定什么時候再陰陽怪氣幾句,我白白尷尬。
老爺子的那幾個人果然能力不弱,他們板著臉,只淡淡幾句話,就連推帶趕把滿滿一屋子的人都清空了。
倒是于麗麗,最后就是賴著不走,礙于她的身份,老爺子的人也不好意思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她。
于麗麗揮手讓她父母還有哥哥離開:“反正我今天就是不走,這妖精在,我就必須也在。你們記住了,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就是這妖精害得。”
她口里的妖精當(dāng)然就是我。
她的家人沉默著就那樣看著我們,最后終于離開了。
病房里剩下了我們?nèi)耍蠣斪影才诺娜送说搅瞬》客?,?dāng)起了臨時保安的角色,以阻止其他來看望的人群。
陸瑞源淡然地看著于麗麗,似乎覺得很好笑:“于麗麗,你這么做,我是不是要感動地配合一下???”
“你什么意思?我自從與你訂了婚,我就一直這樣對你的,我說過了,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于麗麗看陸瑞源隨意地伸手?jǐn)堖^我,與我一起半躺在床上,就也走過來,硬擠在我們身邊。
“麗麗,你一個千金大小姐,你這樣又是何必?”病房的床很小,既然于麗麗擠過來,陸瑞源干脆就把我抱在他腿上,為于麗麗騰出位置來。
“啪!”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于麗麗就出其不意地給了我一個耳光。
“滾!”陸瑞源立刻捧著我的臉,鐵青著臉,指著她低吼,聲音不大,但寒氣逼人。
“她就這么好?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以前我都沒阻止過你,但你這次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于麗麗憤怒地沖著陸瑞源大喊。
陸瑞源再也不接她的話,也不瞅她一眼,只是開始撥電話:“我想通了,按你說的那樣辦,現(xiàn)在立刻安排人到這里來。”
于麗麗大概想到陸瑞源有了新的應(yīng)對方法,覺得再呆在這里也沒太大意思,就咬著牙:“好,既然你選擇這么對我,那么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就恨恨地離開了。
“你安排了什么?”待于麗麗走遠(yuǎn)了,我問陸瑞源。
“疼不疼?我讓他們搞點冰塊來敷敷。”陸瑞源并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心疼地輕撫著我的臉。
“沒事啦,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也沒什么力氣,一點都不疼啦!”其實怎么可能不疼呢,于麗麗想對付我好久了,只是一直沒機(jī)會,我?guī)缀跖c陸瑞源一直形影不離的,這次難得她抓住了時機(jī),幾乎是用盡了全力。
但是我不想陸瑞源為我擔(dān)憂,畢竟他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這點疼痛,我還是能忍受的。
不一會,陸瑞源安排的人來了,他們不顧老爺子留下的人的阻攔,為陸瑞源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直接把我送到了蒹霞小區(qū)陸瑞源的別墅里。
到這里,我心才安下來。
才這么幾天,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于把這里當(dāng)做我們的家了。
安頓好陸瑞源,我就想立刻下廚,好好為陸瑞源做一頓飯,來慰藉他昨天被傷到的腸胃。
陸瑞源按住我:“就不要麻煩了,一會兒出去吃。一上午被他們吵得頭疼,你陪我好好休息一會,飯后我們?nèi)ス旧习唷?rdquo;
是啊,他日理萬機(jī),一天要當(dāng)幾天過,哪有時間再浪費(fèi)?
我已習(xí)慣聽他的安排,這也許是一種崇拜吧,所以我也不跟他爭,乖乖地去陪他睡覺。
這也許是我們最溫馨的一次了,他全程抱著我,也沒像以前那樣不折騰我就不罷休,看來他經(jīng)過這樣的折騰還是損失了一點元氣的。
我其實沒有多少瞌睡,但他很快就睡著了,我睜開眼,看著他俊美的睡顏,無比感慨,幾乎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會是我一輩子的男人嗎?陸老爺子話不多,但意思很明確,似乎很篤定,陸瑞源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
而陸瑞源的哥哥陸瑞之,我說不出對他的感覺,要說沒有一點兄弟之情,也不正確。但要說他們感情有多深,也看不出來。
反正他一直就是那樣一個看好戲的樣子,然后時不時過來插幾腳。豪門的水實在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