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屏風(fēng)后面,那個人進(jìn)來還沒有看見桑榆,只看見了凌亂放在地上的被褥,在抬頭一看,一個黑影正從屏風(fēng)中走出。
“別走了!說吧,你到底想干嘛?”桑榆出聲,就看見了屏風(fēng)外正欲走的男人!
“長生!”桑榆看出了那身影,叫出了聲,男人這才停下來,站在屏風(fēng)外,低著眼睛心中不知道在些什么。
“你這是為何?”桑榆壓低著聲音,走了出來,里衣啊,只有最親近的人,可她卻這樣子穿了出來,擺在長生的面前,她,已經(jīng)丟掉了本身該有的高傲!
“公主,于理不合!”長生側(cè)過臉去不愿意看桑榆一眼,他承認(rèn),他的心中到底對她還是有好感的,可是好像心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他今天晚上只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公主是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桑榆突然笑出了聲,看著長生,諷刺的笑道“難道你這樣就于理就合?長生!你到底在猶豫些什么?”
她一步一步逼進(jìn),他一步一步倒退,像是你追我趕一般,桑榆不管怎么樣都追不到長生一樣。
“我……”
“長生!你為何如此懦弱?明明你的心已經(jīng)有我的地位了呀!為什么不敢直視我?”桑榆質(zhì)問著,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長生想是出口的話。
“難道我步步逼迫是錯?我只不過是想與你長相廝守罷了!”桑榆突然往后退了一步,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長生,就想著要離去一樣,他竟慌了。
“茜茜……”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叫出了這個名字,驚的桑榆渾身一抖,當(dāng)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么腦袋里全部都是許時晟在她死的時候說的話。
長生將她抱在懷里,這一刻他終于確定,眼前的人正是他等了許久的人,在公主殿下讓他為她采花的時候,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他差一點點就死了,醒過來在一片草地上,身邊就開放著無數(shù)的蕓蘭,他取了最美的一朵,匆匆趕來,而茜茜這個名字就因那時起,留在他的記憶里,他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早知道每當(dāng)這個名字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心臟才開始真正的跳動。
“是你么?”許時晟……
桑榆低了眉目,雙眼泛了淚珠,原本被封存的記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全部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戀像是潮水般將她湮滅。
“是我……”他訴說著自己的忠情與思念,不知道從何而起,眼前的少女像是一把刀留下不能泯滅的傷疤一樣在存在了長生的心里。
“輪回,輪回……”這一次不管桑榆怎么叫,輪回就是不出現(xiàn),一聲不吭,桑榆開始擔(dān)心了。
一邊是長生一邊是輪回,她無法抉擇,到這,她像是被什么拉住不得動彈,眼睜睜看著長生離她越來越遠(yuǎn)……
桑榆突然醒了過來!她揉了揉腦袋,嘆了口氣,原來是夢啊,她就說,長生怎么可能是許時晟呢?幸好是夢啊,要不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對長生呢!
“公主殿下,可否起來了?”長生的聲音一如既往,并沒有因為昨夜的事情而改變什么,只是聲音里帶著疏離。
桑榆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明明原劇中長生守了這位公主一輩子,還與她一起死,可為什么她現(xiàn)在感覺想是隔了無數(shù)座山呢?還真的是好累??!
“起來了!”她輕咳一聲,像是生病了一樣,事實也是如此,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掉下了床,只知道醒過來的時候腦袋疼的不行,她還想睡。
“我?guī)Я嗽缟胚^來,是否要用?”他繼續(xù)說著,心中卻覺得不對勁,桑榆的聲音始終帶著嘶啞,怕是生病了吧!
她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扶著床,搖了搖渾濁的腦袋說“也不用,今日在休息一日,明日我們便出發(fā),昨夜已經(jīng)耗了許多時辰,再不去會被人說為無信!”
這一聽,長生自事情知道了桑榆身體不適,一如,想要進(jìn)去,沒想到桑榆因為昨夜那個夢,醒過來時就把門從里面加固了一把鎖。
他不明白,為什么心中想著的是另一個人,而眼中卻放不下眼前離她很近的少女,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想睡一會兒,別讓其他人來打擾!”桑榆啪的一下倒在床上,呢喃一聲,渾濁的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她的耳邊叫著她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真的是括噪,很討厭吶!
桑榆一巴掌不知道拍在了誰的臉上,她呢喃的,耳邊不知道有誰說她可能燒糊涂了。
頭好疼啊,眼睛像是注了鉛一樣,怎么也睜不開,輪回輪回……
她想著系統(tǒng)的名字,叫著,可卻得不到回應(yīng),最終沉浸在了黑夜里。
“你醒過來了?”長生的聲音帶著嘶啞,像是好久沒開口說話一樣。
桑榆睜開眼,迷??粗R車的車頂,她這是怎么了,一點兒都使不上力氣,只是怔怔的看著。
長生看著桑榆這般模樣,心想是大夫給出了最壞的情況,腦子給燒壞了,不管不顧的握住桑榆的手,一滴淚就這樣撲騰在她的手背。
“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
他的淚弄濕了她整個手背,帶著懺悔,他知道如果桑榆這樣子嫁過去肯定是被人欺辱的,他想要帶她走,管他的什么夢中情人,管他的世俗觀念,他只想要眼前這個女人。
“別哭!”
她的聲音帶著虛弱,像一只快死亡了的幼獸,拼著最后一口氣。
“你知道的!再怎么我也不想讓你難受!”哪怕用的是別人的感情,桑榆在心中默念,喜歡這種東西來的猝不及防,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可能是因為他以絕對的優(yōu)勢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用血渲染的美麗,不是很美么?很浪漫的東西,哪怕不屬于她,也是一種強勢。
“我最后一次問你,你可否愿意陪我走完這一生,從此,我便不會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