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江梓榆手上的骨灰盒,很顯然他從火葬場回來了。
柳媛月趕緊去拿,卻被江梓榆躲閃掉,徑直走到桌案前,穩(wěn)穩(wěn)放下,然后看向孟嬌嬌,神色清冷,“孟嬌嬌,這是我江家的家事,請你不插手。還有,出了這門,不要把事情透露出分毫,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更不想因此影響集團(tuán)的發(fā)展。”
柳媛月一聽差點(diǎn)腿軟而跌倒,“你什么意思,孟嬌嬌是我的好友,她為我和孩子打抱不平,你憑的什么說這話?”
“就憑這里是江家,就憑孟嬌嬌是個外人,哦,不,”宋佩玉呵氣如蘭,精致的妝容掩飾著她內(nèi)心的狠毒,“連你柳媛月,都只是不相干的外人而已。”
江梓晗幫柳媛月,嘴角浮起一絲輕笑,“弟妹是江家媳婦,如果她是不相干的外人的話,那同樣身為江家媳婦的你,也只是外人而已,而且是害死江家唯一的曾孫的外人而已。”
柳媛月苦笑的看了一眼江梓榆,她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卻壓根不這里,從醫(yī)院到現(xiàn)在,她的一顆心,痛的已經(jīng)快麻木了。
在江家那么久,除了常年在國外定居偶爾回來一次的江梓晗這個大姐承認(rèn)她的身份外,別的江家人從來都是厭惡她的,就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從骨子里,厭惡她。
而她能依靠的,也只有她的老公??芍钡浆F(xiàn)在,她才明白,在江家,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從來沒有!
“你……”宋佩玉面對江梓晗的時候從來都是底氣不足的,這回也不例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嘴。
冷不丁的,江梓榆摔碎了手里的瓷骨茶杯,大家嚇了一跳,只看著他,給孟嬌嬌下了逐客令,“孟嬌嬌,以后你別再來江家了,也不要在公眾場合里說一些不合適的話。”
里面威脅的意思很濃,孟嬌嬌聽了后也只能走了。
等孟嬌嬌走了后,江梓榆也只是沉默無言的上了樓,柳媛月滿身疲累的想去拉他,他卻快步走了,只留她跌坐在樓梯口。
宋佩玉嘲諷的看了一眼也跟著上樓回房,江朝宗看著這一幕,有心卻也無力,他終究老了,唯一的曾孫沒了,對他而言又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他送走了唯一的兒子,他的孫子又送走了他唯一的曾孫。拄著拐杖跟著離開了。
江梓晗和江梓童兩人將她扶起,柳媛月無力的站起,別開江梓童的手,含著淚望著骨灰盒,清冷的說:“不要碰我。”
等她捧著骨灰盒上樓,江梓榆并不在房里,她無力去找,把自己鎖在房里,抱著骨灰盒痛哭。
外面的雨停了,天際邊出現(xiàn)一道彩虹,柳媛月從透明的窗外望去,那是不是送孩子去天堂的一座橋?
許久之后,門敲得咚咚響,“柳媛月,你給我開門,快點(diǎn)!”
似乎是宋佩玉的聲音,柳媛月不愿開門,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那樣冷心冷情的人,“我很累,要休息了。”
但門外的宋佩玉哪能那么容易打發(fā),敲門聲反而更重……
柳媛月被敲門聲弄得心煩,打開門,立刻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東西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