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覽無余。
柳媛月沒心思做那種事,用盡力去掙脫雙手,幾經(jīng)掙扎,不僅沒掙脫,整個身體都被江梓榆一個翻身而禁錮住,動彈不得,這下她慌了神,“江梓榆,你給我放開,我沒心思跟你……”
喝醉了的江梓榆不管不顧,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看似要親吻下去,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剛要湊到她別過去的臉上,直接吐了。
床上,被子上,床單上,還有柳媛月的臉上、身上,全部一塌糊涂,整個房間里的酒氣味更濃。
把柳媛月惹火了,直接用力掙扎開,隨便裹了件外套,她氣紅著臉,咬著牙站在床邊,雙手去抓江梓榆,“江梓榆,你給我起來!一塌糊涂,要收拾,你快起來!一夜不歸,回來就闖禍!”
江梓榆的手隨便一甩,柳媛月沒站穩(wěn)的直接被甩了,跌坐在光亮如鏡的地板上,然后他直接轉了個身,呼呼睡去。
柳媛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想想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就想哭,眼觸及到骨灰盒的時候,忍不住又心里難過。
許久之后,她才站起來,從衣柜里取出一條裙子穿,然后默默的收拾床上的嘔吐物,混雜著濃烈的酒氣味,讓柳媛月的胃難受,想吐。
吃力的一個人換床單,將睡著了的江梓榆從這邊挪到那邊時,竟聽到江梓榆嘴里嘟喃,“馨…”
柳媛月有點疑惑,不知梓榆說的到底是哪個字?
她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似乎名字里就有馨字。
那一年,他們剛相識,她聽見,江梓榆喚那人,馨兒。
后來,那人出國了。
不過,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忘,那人愛慕的眼神,或許,那人真的愛梓榆?
那么梓榆呢,這個醉了的時候說起她,又是夢見了什么?
一只手被緊緊握住,柳媛月被嚇了一跳,轉臉看向江梓榆,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他的嘴里依舊嘟囔著,“馨…”
柳媛月突然間甩開她的手,心底的怒意有點壓不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換床單。
換完床單又換被套,等一切都換好,大汗淋漓的坐在床邊。
房間外,傳來聲音,“柳媛月!柳媛月!趕緊出來,你怎么回事???”
柳媛月知道外面的聲音是她婆婆,免得吵醒江梓榆而推門出去。
“您有什么事嗎?梓榆在里面睡著呢。”
宋佩玉斜了她一眼,聲音不自覺低了,“誰允許你用江家司機去接你家里人的?”
“我沒有,我還沒下樓,更沒有吩咐任何人!”
宋佩玉輕哼一聲,“那誰讓你家人過來了?是來給你撐腰的嗎?你以為出了這種事,你家里人就有資格踏進江家大門了?柳媛月啊柳媛月,你可真能耐了啊!”
生生剮了一眼柳媛月,“今個爺爺和梓晗不在,梓榆昨夜就未歸了,估摸著沒人替你說話了,你就別指望你家人能進來!”
柳媛月格外生氣,“那是我哥嫂,憑什么不能來這?”
可宋佩玉突然間笑了,“原來是你哥嫂啊,自你不要臉的跟著我家梓榆開始,我就聽說你跟你家里人斷絕了關系,原來這是真的???不然的話,怎么你爸媽沒來?”
見到柳媛月臉色蒼白,她便心里舒暢,“也是,你爸媽都是名牌大學里的著名教授,你家也是書香門第,有頭有臉的,哪還會不跟你斷絕關系呢。這要是我有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女兒,還不如一出生就活活掐死她,省得丟人現(xiàn)眼!”
言下之意,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宋佩玉話里話外都在說,柳媛月的不要臉。
等她走了,柳媛月轉身進了房,看向依舊睡著的江梓榆,無力的蹲在地上,感到疲累。
自她入江家開始,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有兩年了。
唯一能讓她撐下去的,就是對江梓榆的愛和江梓榆對她的感情。
但現(xiàn)在呢,她有點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