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的教訓(xùn),邵杰整個人都變得正經(jīng)起來,進(jìn)入大廳前,對著門口的正衣鏡仔細(xì)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行頭,又轉(zhuǎn)身檢查了一邊陸夏的,整齊無誤后,兩人一左一右走了進(jìn)去。
看著邵杰挺直腰背,下顎微收,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陸夏強忍住臉上的笑意,想不到這家伙正經(jīng)起來還挺像回事的。
兩人一進(jìn)門,顧凱就迎了上來,神情曖昧的看著兩人。
“行啊,邵公子,墻角挖的這么快。”
“別瞎說,我替我哥陪她過來的,一會還要完璧歸趙的。”
顧凱頓時失了興致,一把拉住邵杰:“沒勁,邵修在那邊,邵杰啊,我就先帶走了,身為兄弟,我怎么能看他連個女伴都沒有呢,先失陪了啊。”
顧凱走了倒好,耳邊還清凈一些,對他,陸夏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好感,顯然是紈绔子弟一個,順著剛才顧凱指的方向,陸夏果然看到了正在跟幾人交代著什么的邵修。
想著邵修這么半天一定口渴了,陸夏順手拿起桌上的兩杯果汁,朝邵修走去。
“誒呀,這是誰這么不小心啊。”
韓珍珍看著自己被打濕的裙子,難過的仿佛快哭了出來,同樣的,陸夏的胸口也是花了一片。
“你怎么也不看看有沒有人就往后走啊。”
陸夏看著自己的胸口,煩悶的皺起了眉頭,今天為了跟邵修的衣服搭配,正好穿的是一條拼色的裙子,胸口這一塊,恰恰就正好是白色,現(xiàn)在卻被染成了花的,這可怎么辦啊。
“明明是你撞得我,你還怪我。”
韓珍珍聽著陸夏有些不悅的抱怨,眼中氤氳的淚水就這樣順著眼眶,流了出來,看的陸夏一陣錯愕。
明明是她撞得自己好吧!
“珍珍,你怎么哭了?誰欺負(fù)你了?”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陸夏抬頭一看,竟是關(guān)子喻,她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恰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見韓珍珍哭了的事實。
“她把果汁潑到我裙子上還說是我撞得她,子喻,我沒有,我這條裙子是前幾天專門找意大利大師設(shè)計定制的,現(xiàn)在……哎呀,這可怎么辦啊。”
韓珍珍委屈的拿著自己被打濕的裙擺的模樣,成功的引起了周圍人的同情,紛紛對陸夏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可陸夏的注意卻始終停在關(guān)子喻的身上。
不知為什么,陸夏總覺得今天見到的關(guān)子喻有什么地方已經(jīng)悄悄發(fā)生的改變。
關(guān)子喻一邊安慰著韓珍珍,一邊看向陸夏,眼中帶著陌生和茫然。
“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是誰家的小姐?怎么撞了人連一句對不起也不會說?”
“對啊,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
“是啊,我也沒見過……”
“……”
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看著關(guān)子喻眼中得逞的神情,陸夏知道,自己再繼續(xù)待在這里,得到的只會是難堪,眼下之急,應(yīng)該是想個辦法趕緊把衣服整理干凈。
于是陸夏上前一步,誠懇溫和的向韓珍珍說了一句抱歉,得到韓珍珍的諒解后,陸夏趕忙快步走進(jìn)了化妝間,看著胸前的污漬,陸夏一陣頭疼。
打開水龍頭,嘗試著用水能不能將衣服整理干凈。
誰知“啪”一聲,化妝間的燈突然全部滅了,門口傳來一陣落鎖的聲音。
陸夏趕緊沖過去試圖把門打開,可此時,門已經(jīng)牢牢的鎖住了。
“誰在外面,把門打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