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補(bǔ)…補(bǔ)上求婚……

“你腦子怎么長的,看見個漂亮妞就想英雄救美,你丫一狗熊,還想干英雄的事兒,老子怎么和你這么個驢蛋兒一起!”

雙手舉起來的項戚直接一腳踹在祁旸的膝蓋窩處,張口就罵罵咧咧地開始咆哮起來。

嘴里的話沒一句是能聽的,完全就一地痞流氓樣兒!

祁旸反腿一腳踢中項戚的胸口,直接將項戚踢倒在地。

項戚也不是吃素的人,一個驢打滾從地上爬起來,原本舉著的雙手就成了格斗招式,對著祁旸眼神狠勁兒,“老子遇上你準(zhǔn)沒好事兒!”

祁旸和項戚扭打在一起,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一臉懵圈,就這樣看著項戚和祁旸。

倆人打得難舍難分,都見血了,祁旸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一勾拳揍在了項戚的臉頰上,當(dāng)即項戚嘴里的血就流了出來。

那些人似是看過癮了,拿著武器指著倆人,“停,都特么停下!”

項戚和祁旸依舊打得難舍難分,最后那些人上前試圖將倆人給拉開。

只是這倆打紅了眼的人哪有這么容易拉開,一兩個拉不住,就一堆人上來來,祁旸和項戚對視了一眼,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

夜色下,白色煙霧升起,武器落地的聲音和亂掃射的聲音夾雜著。

祁旸和項戚從方才的險境之中逃脫后,項戚一巴掌摔在祁旸背上,“你小子下手還真狠,來真的!”

祁旸承了項戚這一巴掌,贊賞地挑了挑眉頭,“你那瓦斯用的不錯!”

“那是,新研究出來的一種。是不能殺人,但是躺上個幾小時還是可以的!”項戚對于自己新研發(fā)出來的武器的效果表示滿意。

只是,今夜若非是和祁旸心有靈犀來了這么一場‘大亂斗’,也不見得在那種被人圍成了粽子的情況下還能使用這瓦斯。

看來,這玩意兒還有得改進(jìn)。

方才為了不讓對方看出是假來,祁旸和項戚那都是實(shí)打?qū)嵉叵率?,也都是肉對肉,現(xiàn)在倆人身上都帶著傷。

祁旸伸手抹掉嘴角掛著的血,直接席地而坐后看著項戚,將掌心之中的東西攤開。

項戚看見祁旸掌心的子彈時,會心一笑,也把自己掌心里面的東西亮了出來,“英雄所見略同!”

在以前和鯊魚斗智斗勇這么多年,祁旸發(fā)現(xiàn)鯊魚的部下使用的子彈頭都是帶有一種特殊花紋的。

至于這種花紋,卻極少在別的勢力下看見。

祁旸拿著那顆子彈對著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將子彈直接扔在了地上。

凝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項戚彎腰把那顆子彈撿了起來,仔細(xì)看了看,不解地說,“怎么了?”

怎么會不一樣呢?

這只是一顆普通的子彈,沒有花紋,難道是他多慮了?

還是得到的消息不可靠,哈亞路一帶的軍火勢力和鯊魚沒有關(guān)系?

又或者是有人知曉有部隊要來剿滅這一代的勢力,所以故意給他一個假消息,端出鯊魚來麻痹他們?

不,不可能是這樣。

這樣根本說不通。

在這之前,祁旸并沒有要和項戚的前撒中隊一起來,他是在得知了這一代的勢力是鯊魚的,才申請了要一起合作。

祁旸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按著太陽穴,只覺得有些燒腦,怎么想都不對。

按邏輯,是有人把這個消息故意放給他,然后引他來此。

可,這放消息的人是誰?

敵在暗,我在明。

這是個很大的bug,也是個很大的危險。

“一言不發(fā),被打傻了?”

項戚看著許久不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的祁旸,更是奇怪了。

本來哈亞路一帶的軍火勢力這件事,項戚沒有放在眼里,但因?yàn)橛衅顣D要加入,不得不讓項戚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興趣。

是什么樣的勢力能把祁旸給引來。

祁旸在項戚的眼中,就是個一切都比老婆重要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榆木腦袋。

這些年祁旸一直在追查打擊鯊魚,這件事項戚也是有所耳聞。

“這件事,不能急!”

項戚學(xué)著祁旸的樣子在地上坐了下來,背靠墻壁,只覺得冰涼舒爽。

“此事有詐,先撤!”

良久祁旸刷地一下站起身說道,拉著項戚的手提了項戚一把,兩人朝著黑暗之中走了去。

既然是圈套,又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你逃脫了?

祁旸和項戚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視著,電腦屏幕之外的人看著方才扭打在一起的倆人,嘴角微微一撇,冷冰冰地說,“送他回家!”

電腦屏幕黑了下去,一切都像是回歸到了黑夜之中。

仿佛這個夜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更加不會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夜晚里,某一處展開了無情的廝殺,有的人倒下了,有的人又站起來……

無窮盡的循環(huán)中,也只有血腥味兒會隨著吹過的風(fēng)飄散到世界各地。

但,又會有誰吹著風(fēng),知曉這風(fēng)曾經(jīng)見證過人的絕望,生命的盡頭?

人總喜歡這樣自欺欺人,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在從事什么,總會以為一切都可以等明日再說。

殊不知,明日復(fù)明日。

其實(shí),明日復(fù)明日,這還是好的一種,若沒了明日呢?

那些未能說出口的話,只能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塵封在你口中的明日之中。

這一夜卓玥翻來覆去總是沒能睡好,夢里斷斷續(xù)續(xù)地不停在奔跑,夢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夢到了在薩克的那些日子,也夢到了本不該夢見的人。

夢中,他一身的血,甚至連眉毛頭發(fā)都因?yàn)檠潭诤诘囊黄?,他中彈無數(shù),單膝下跪支撐著身子看著她,眼睛只能睜開一小條縫兒,竭盡全力地說,“補(bǔ)…補(bǔ)上……求婚……”

話音落,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祁旸!”

卓玥猛然坐起身,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伸手抹去,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眼角都是淚,枕頭上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給打濕了。

窗戶沒有關(guān),一陣涼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卓玥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起身走到窗邊,盯著天上那一輪圓月。

今夜的月亮真圓……

可,她的心里卻生出了一種不安感。

他,怎會入了她的夢?

還是以那種不好的情況入的?

卓玥拿起手機(jī)撥了一貫不撥的手機(jī)號,發(fā)現(xiàn)是關(guān)機(jī)。

除卻父母離世那一次,卓玥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慌亂過了。

自從那晚從梁子秋公寓離開后,她徑直回了她的小窩。

在沙發(fā)上窩了半宿,腦子里面都是那時候來找梁子秋的那個就像是地痞流氓一樣的男人的話。

‘秋哥,你還真看上祁旸的女人了?’

這句話在卓玥的腦海里面不斷地回放。

她明明記得,師哥和祁旸第一次見面是因?yàn)樗垘煾巛d她去民政局……

可,為什么就連一個她不曾見過面的人都知道祁旸,都知道她和祁旸的關(guān)系?

她是祁旸的女人……

這樣的話從一個陌生人的口里聽見,這已經(jīng)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畢竟,就連315部隊的那些兄弟都不知道她和祁旸是夫妻,更加不會知道她和祁旸的關(guān)系。

那么,這句話從這么一個人的口里說出來,就很可疑了。

也正是因?yàn)檫@樣,卓玥那天晚上當(dāng)即就離開了梁子秋的公寓。

整件事在卓玥的腦子里面還沒理清楚,今夜又做了這么個夢,卓玥只覺得有些神經(jīng)衰弱,似乎有些跟不上。

在屋子里踱步來來回回地走,卓玥越想越不對勁,第一次破例地給薩克那邊打電話。

按照規(guī)定,是不可以通訊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信息泄露。

但卓玥不管了,直接打了315部隊的電話。

這個時候,那邊正在訓(xùn)練,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副隊收到消息跑進(jìn)辦公室看著座機(jī)上面的來電顯示,眉頭蹙了蹙。

出于安全意識,副隊并沒有接電話,而是直接掛斷。

但是在第二個電話又打來的時候,副隊想了想接起了電話。

他還沒有開口問是何人,電話那邊的卓玥已經(jīng)開口問了,“祁旸呢!”

問的急,讓副隊微微一愣,剛要張口問你是誰的時候,卓玥已經(jīng)自報家門了,“我是卓玥!”

“卓姐,祁哥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

“任務(wù)?”卓玥眉心一皺,反問了一句。

副隊咽了一口口水,“卓姐,我們此刻通話已違反規(guī)定,抱歉。”

副隊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了天空,那天祁哥就是搭著直升機(jī)離去。

而卓玥在副隊掛斷電話后,想也沒想地直接把該帶上的證件都帶上,穿好衣服拉開門直接去了機(jī)場。

這種擔(dān)心,卓玥說不上來。

但是潛意識里有一種東西在支配著卓玥,讓卓玥明白,若是她不前往薩克,那么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安生。

對女人而言,有一種最準(zhǔn)的情報叫做直覺。

雖然可能覺得有點(diǎn)可笑,但這不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嗎?

等卓玥到了薩克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深夜了。

回到薩克,但是并不代表到了部隊。

卓玥找到一家租賃汽車的店,直接租了車自己開著去了部隊駐地。

這段時間,眾人在副隊的帶領(lǐng)下也開展了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

卓玥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訓(xùn)練,忽然覺得有點(diǎn)兒熱淚盈眶。

下了車,走了過去,問候了一句,“都還精神著呢!”

眾人吆喝了一聲卓姐,副隊就走了上來,看著卓玥,“卓姐,祁哥有東西給你!”

卓玥跟著副隊去了祁旸的房間,里面被收拾得一絲不茍,豆腐塊的被子折疊在床上,唯有那個綠色的郵筒在那床頭格外顯眼。

一貫要強(qiáng)的卓玥,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揮了揮手,副隊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卓玥抱著郵筒,緊緊地勒住,眼淚從眼眶里倏倏落了下來,“誰要你的遺書,誰要你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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