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怕惡霸,也怕賊惦記。呂小月正要喊停,竟是郁明朗發(fā)了話。
“郁亭長,前面出了什么事?”
呂小月抬頭望去便看見郁明朗騎著馬,護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馬車里倒是探出一個天山一樣的女子,笑著問。聲音如三月的春風,當真好似天籟。
茍大停下手,望著郁明朗,竟是沒說話。不過也是,免得出力不討好。
躺在地上的王銀子疼的直嚷嚷,見馬車里坐著是縣太爺?shù)呐畠浩萑拘〗?,便跪在地上:戚小姐,小的是來要債的,不想礙了郁夫人的眼。您瞧瞧都被打成了這樣。說完他便抬起眼,指著臉上的淤青給縣太爺?shù)呐畠嚎础?/p>
戚染瞟了眼便望著呂小月。
這兩日,鎮(zhèn)上都傳邪乎了,說南村一小婦人來到鎮(zhèn)上,僅用了一天的功夫便破了連縣丞都破不了的案。她原以為是個小家碧玉了,倒沒料到時個普通女子,沒她長的漂亮,也沒她有氣質。郁明朗這樣英俊有才的,竟是讓這種人捷足先登了。
戚染側臉,見明朗好面色淡淡的,便是溫婉一笑:“呂姑娘,這人不過是個要債的,看在姐姐的薄面放他一馬可好?”但馬車內的丫鬟已然下了車,顯然根本沒在意月兒的意思。
呂小月眨了眨眼,倒是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可惜白瞎了這么一副臭皮囊。月兒從腰間取一塊碎銀子,往王銀子面前一拋就道:“戚小姐,民婦可擔不起你一聲姐姐。”話畢她便看著王銀子:“孫家爺倆前的錢,本夫人替他們還了,趕緊滾,戚小姐還要回府了。”
王銀子再怎么不是東西,也知道面前的兩位主都不是好惹的,拿了銀子麻利的走了,只這點銀子還不夠他塞牙縫了。
從馬車里下來的丫鬟全然愣在那,倒是呂小月笑顏如花的道:“相公,戚小姐甚是金貴,護送的路上,你謹慎些,回來晚了,也有我和爹娘說,我們的兒子沒了嬌貴,用不著兒子他爹時時刻刻小心照看著。”反正金孫的事,郁明朗說他會處理,別人知道又何妨?
雖然月兒沒想過要和明朗做一對真夫妻,但那不能讓別人毀了他不是?不過明朗未來的妻子若是有這么美,也算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話了。
郁明朗原本還為今早無意間看盡春色而不知道怎么面對呂小月了,如今聽了她的話,竟以為月兒想通了,笑了笑:“月兒,我辦完差事就回。”
戚染有些震驚,還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眨眼的功夫到讓郁明朗對呂小月又換了一個態(tài)度。
但呂小月完全忽視戚染小姐,攙扶著孫老頭進了遠院,還問了些關于孫家的事。
孫老頭一面答著,一面感激她,可也害怕王銀子又回來生事。雖是沒說,月兒看著真切,扭頭道:“茍大,嫂子請你幫個忙好嗎?”
南村的人見了,知道該散了,都回了家,倒是戚染小姐狠的掐痛了自己,從小到大,她還沒這么丟面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