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孫晶晶便來郁家請了郁明朗和呂小月到家里來,說是提親這么重要的日子該知會他們一聲。
孫晶晶也算是從郁家出去的,明朗和月兒一個意思,必不會虧了這丫頭。
見那兩匹上好的紅布,明朗道:“這個好,給那丫頭吧!原也是她該得的。”
“還是留著吧!日后給茍大媳婦,那才是正主。”月兒畫好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眉筆。
明朗笑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越來越美了。
月兒望向鏡中的他:“看夠了嗎?”
“不夠。”明朗走到梳妝臺前,便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轉(zhuǎn)身月兒就摟著他的脖子道:“那回來再看。”
到了孫家,文才已經(jīng)帶著媒婆和幾件像樣的聘禮在屋里侯著了。
孫老頭立馬相迎:“郁亭長月兒你們來了,快,快進(jìn)屋,快進(jìn)屋。”
媒婆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人,炸一眼看見呂小月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不等文才引薦,倒是自個兒報了家門:“夏侯村喜娘給亭長大人和亭長夫人請安了。”
月兒瞧了眼,卻也沒有理會,這樣的油嘴她見得多了。
文才客氣的走上前,拱拱手:“昨日的事,小的謝過郁亭長郁夫人了,日若用的上小的,小的必定萬死不辭。”
“什么萬死不辭?晶晶是好姑娘,你可別死呀死的,好好的待人家才是。”雖是這樣說,月兒卻時不時的瞧了郁明朗一眼。
明朗道:“是,月兒說的極是。”
孫老頭也是高興:“別站著了,郁亭長郁夫人快坐快坐。”孫家是貧寒了些,但家里都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的了。
月兒笑著道:“孫爺爺,不是說過喊我月兒就行了嗎?”
陪同明朗月兒一同坐下,孫老頭道:“主仆有別,縱然你把晶晶當(dāng)姐妹,可終究是這個理,老頭兒如今可不敢嘍!”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笑,孫老頭繼續(xù)道:“郁亭長郁夫人,你們看我家晶晶和文才這個事……”
郁明朗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看人的眼光倒是錯不了,扭頭望著月兒:“甚好,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呂小月笑道:“本就是我做的住,我能說不好?”
見小兩口拌嘴的樣子,孫老頭倒是笑了,若日后文才也能這么對他的孫女便是他們爺孫倆的福氣了。
喜娘趕緊道:“夫人好眼光,文才年輕能干,雖說父母早逝,但人厚道的很。誰家把閨女家他,日后準(zhǔn)是享福的命。”
頭一次被人這么夸,文才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月兒道:“既然喜娘這么說了,我也放心了。日后若是對晶晶不好,對孫爺爺不孝,我和相公都不會輕饒了。”
文才連連點了頭,就算郁夫人不說,也決定這么做。
拿出一錠銀子,呂小月道:“喜娘,出嫁迎親是女子一生的大事,你可要操持好了。”
喜娘連忙應(yīng)了兩聲,接過銀子,拍著胸脯道:“亭長,夫人,你們放心。喜娘我一定操持好了。”她一早知這位夫人是有錢的主。
事情妥了,郁明朗呂小月也該走了,眾人跟著送出了屋。院子外卻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