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月孫晶晶兩位女子坐在馬車?yán)铮埓筅s著車,郁明朗倒是騎著一匹馬白馬走在前面。孫晶晶心里不說,臉上卻是藏不住事。
“話還沒說清楚嗎?”月兒忽然握住孫晶晶的道。
“夫人。”孫晶晶心中略含委屈,“我知茍哥對我好,可我喜歡的文才哥。話說是說清了,但如今見到茍哥,總覺得對不住他。”
知道郁明朗讓茍大陪同是有些不妥,月兒拍了拍她的手:“婚姻天注定,老天是不會虧大他的。”
孫晶晶道:“茍哥那么好的人,我倒希望他能日后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那女子一定比我強(qiáng)。”
雖是小聲,茍大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前日晶晶說的明白,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還是心痛的厲害,今早若不是大哥非要他來趕車,他原也是不來的。眼下倒是他小家子氣,越發(fā)覺得連個女自己也不上。
到了鎮(zhèn)上,見呂小月孫晶晶進(jìn)首飾店,茍大低著頭對郁明朗道:“大哥,我錯了。”
“什么?”明朗瞧著他,那話卻是聽清楚了。
好歹是七尺男兒,茍大尷尬,皺起眉:“大哥,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就別取笑兄弟我了。”
郁明朗道:“兄弟,能開竅便不錯,我原也沒真想罵你。”
茍大竟是不好意思,干笑了兩聲:“大哥說的對,是兄弟糊涂。”話雖如此,心里還是有些苦澀。
明朗拍著他的肩膀道:“一個孫晶晶罷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兄弟的婚事以后就包在為兄的身上。”可成親這種事也得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
不一會,孫晶晶便隨著呂小月從首飾店里出來了,兩手也沒閑著。
月兒瞧著前面那家店鋪光鮮笑著道:“走,我們?nèi)ツ羌业昕纯础?rdquo;
“夫人。”從想過有一天要這么逛街,孫晶晶倒是有些怯弱,猶豫了兩下就道,“晶晶是個普通的漁家女,得夫人垂愛,能有這些嫁妝便已是福氣了,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不過是想她出嫁風(fēng)光一點,不想竟叫她受寵若驚。月兒道:“好,那我們?nèi)ゲ嫉昕纯矗偟米屝履镒哟┲恋募t嫁衣嫁出去才是。”
“夫人。”孫晶晶紅著臉?gòu)尚叩?,但能嫁給文才哥她高興。
剛進(jìn)布店,掌柜的迎上來道:“郁夫人,您能來我家小店真是蓬蓽生輝。我是這家的掌柜,姓李。”
呂小月的道:“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認(rèn)識。”李掌柜道,“郁夫人冰雪聰明,破獲兩起大案,早已名聲遠(yuǎn)播,隴懷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也第一次見郁夫人。”
月兒笑笑,到也沒計較:“李掌柜,可有上好的紅綢?”不過是個市井小人。
“有有有。”李掌柜急忙道,“郁夫人這邊請。”
常年做生意,倒是個老奸巨猾的。李掌柜也不多嘴,匆匆拿出三款價位不同的紅綢,但也都是店里的名貴貨。
“這料子不錯。”呂小月一眼便看上了那款最貴的。
料子輕薄,顏色鮮亮,自然是極好的。孫晶晶道:“夫人我一個丫頭哪里用的了這么名貴的料子,若是真用了,不還折了我的壽?”
到底是考慮不周,月兒便由著晶晶的性子自個去挑,不想竟是聽見了后院的叫罵聲。